「太君深明大义,让刘某实在由衷钦敬---」等扶桑武士尽皆离开,为父亲更为自己的刘备又不死心试探着问说:「备受元悌託付特提兵来援吴郡危城,文台既率眾与许昌鏖战已歷数月,必知敌军虚实部署;难得今日有幸邂逅,能否暂聚好叫我们瞭解一二?」
哪晓得并不怎么年迈的孙太君已一口回绝道:「孀居之人因有多所不便;贵部欲悉晓军情,老身会叫他们倾力配合,一併效力于公之麾下。」
顿了顿,始终没去理会童渊哀戚眼神的她就逕自扭头交代着说:「文台、策儿,玄德公但有所命,你们俩须贯彻到底以报国恩,不得有误!」
纵然有一千二百个不愿意,以往不曾违抗过她意旨的孙坚、孙策甚至程、黄、韩、祖四将仍齐声应诺着道:「谨遵太君令諭!」
眼看孙太君即将要偕亲姐妹的长房媳妇返回营寨,而面面相覷的童渊父子却兀自一筹莫展,情急生智的赵霖忽弯下腰说:「唉哟,疼死我啦!」
孙坚可比那心有罣碍的恍神情敌动作要快得多;只见他一个箭步便已衝至日思夜梦的对象身侧,体贴的柔声搀问:「霖妹子,你怎么了?」
「我---我刚在和敌酋过招时,好像用错了力;」边讲边偷瞥这亦转身的孙太君,赵霖知她是里外兼修的行家,就以岔了内息为着眼点胡扯道:「那号称扶桑第一武士的小碓尊---果然极厉害了得,小妹为了使『霸王枪』取胜,居然没换气即硬运罡劲于枪尖------」
「娘,这运功走火的伤势可比寻常;反正营寨离咱不远,您能否恩准孩儿---先行送她回去诊治?」中计的孙坚赶忙对母亲请示着说。
似已瞧出在装痛的赵霖那难以察觉之狡黠破绽,但孙太君仅冷眼旁观不语;过片刻后,她方淡漠的道:「既如此,索性便邀这里的眾英雄一齐前往吧---;他们想要知道些什么,尔等就据实详稟,切莫再惹我恼怒。」
与长子、诸将一齐躬身答应;那奉母至孝的「江东虎」待娘亲和二妻步出了视线范围,即换了另一副执礼的模样向群英说:「刘大人,我和陈太守便把部队暂时退扎于城西的『姑胥桥』旁;各位请跟某来。」
听春秋时代「兵圣」后裔且惯打硬仗的孙坚居然也用上了个「退」字,刘备不难想像官兵在这段战败的出城期间,被日本鬼子折磨的程度;不过那毕竟是因初遇专Jing诡譎搏杀技巧的忍者群才吃了大闷亏,所以他嘱咐马忠先返驻地向关羽、张飞报平安后,就安慰着对方道:「贼寇人马虽仍盘据于城郭,如今尽剩一干乌合之眾;备有文台、伯符及程、黄、韩、祖等猛将助阵,收服这吴郡已似探囊取物之易耳。」
「啟稟大人,扶桑佣兵儘管难缠,却非守城将士和义军败退的主要因素---」又不禁浮现出一种「你懂个屁」的轻蔑眼神,可是孙坚随即压住了火气耐着性子说:「已自称『阳明皇帝』的许昌除了本身擅使妖术外,子嗣许韶亦颇勇武,他更有个深黯兵法韜略的蒙面智囊在暗中辅佐指点;怎么,那打输架的敌酋适才都没向您提及一二吗?」
怔了怔,有些尷尬的刘备便拱着手道:「惭愧---;备愿闻其详。」
「赵姑娘的内伤要紧,这里绝不是谈论军情的好地方---」微显不耐烦的「江东虎」先望向了赵霖,就直接表态的说:「您放心吧;家慈既已吩咐我等配合大将军破敌,某与麾下必倾全力佐助之。」
「孙大哥,小妹其实---没怎么样啦---」可爱的伸了伸舌尖,选择坦白以对的赵霖即吞吞吐吐道:「我刚欺瞒太君,是因为想---想------」
换满头雾水的孙坚愣了一愣,他忙追问说:「你想些什么?」
那厢会错意的孙策已拍着手起鬨道:「我懂啦!霖姨是想念爹爹,对不?」
忸怩的猛摇头,生怕大师哥误会的她赶快澄清说:「不是的,你们---你们都别想岔;我之所以撒谎,是为了---要向太君问一件事------」
「赵姑娘,恕黄某多嘴请教;」一向谨慎的黄盖忽质疑着问:「你与孙家的关係匪浅,有什么东西重要到需你出面来使骗行诈?」
「这攸关个人隐私,还请黄大哥见谅---;总归一句话,我绝不会做出任何损害孙家权益的事情,请各位一定要相信我。」赵霖斩钉截铁的道。
孙坚见她确无歹意,同时更盼望找机会和仰慕佳丽聚晤,便打圆场的说:「好了、好了;不管有什么天塌下来的棘手问题,咱先回大营里再作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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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刘备一行人就在江东诸将的引领下,来到「姑胥桥」的寨中。
此时虽近年关,但因敌寇势大,整个富春并无半点过节的欢愉热闹气氛------。
与那徐州富商陈圭乃远房亲戚的太守陈瑀例叙过后,他即晓得未来跟「小霸王」孙策为取江东而翻脸的此君,绝不同于毕生经商的堂兄弟汉瑜公恁般世故圆滑;但和这样耿直之辈相处也省事得许多,至少无须整天去猜测对方的古怪心思,所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