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川下车换到另一辆上面,吩咐助理把原来那辆车开走,在戴柯坐过的位置进行消毒。
仿佛戴柯是什么细菌病毒。
季明川合眼假寐,忽地开口:“查一下姜卫民吃的什么药。”
首城一处私人高尔夫俱乐部
几个老总才玩了一把,秘书就通知输掉了一个马场的姜董,说大小姐来了。
姜禧坐在休息室里,手上捧着一杯温开水有点走神,她一见到她爸,就说出自己的决定:“爸,我想把我的股份转给明川。”
来的路上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她爸可能不讚成她这么做,希望她留着做个保障。
哪知道她爸说的是,
“这点苍蝇rou他看不上。”
姜禧不明白,姜氏百分之几的股份也叫苍蝇rou吗?多少人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财。她喝了口温开水缓解嗓子里的干涩,试探着问, “是要让明川继承姜氏吗? ”
姜董这回没再隐瞒:“不然我为什么同意你们结婚。”
姜禧紧紧盯着坐在她面前,带领姜氏在商场征伐了大半辈子的父亲:“是啊,为什么突然同意了。”
姜董一张脸拉皮拉的有些过了头,显得怪异不自然,他背靠宽大的椅背,不知在回味什么:“要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
姜禧垂下那双失去了灵动无忧,变得温婉多愁的眼睛。
“回医院躺着去,好好养胎,再给我乱跑,我就把季明川派到外地去。”姜董还要玩第二把,他看看腕表,略显不耐地警告道。
姜禧说:“我写论文需要收集素材,回校准备毕业。”
“什么论文,叫人给你写就是,毕业也不用回校,线上就行了,”姜董的言语中尽是上位者的指令,“你唯一要做的就是顺利生下孩子,一个四肢健全没有遗传隐疾的孩子,最好是儿子。“他想起来了漏掉的细节,“尽快做个检测看看性别。“
姜禧满脸“我听到了什么”的匪夷所思,她愤而起身,没多少血色的脸因为激动而发红:“爸,我有我自己的学业,毕业后我也是要工作的,我……”
“从你结婚那刻起,你要依附的就是你的丈夫,”姜董看着自己这个被宠大的女儿,“而孩子是一个家庭的纽带。”
姜禧这段时间体虚,不知道是不是孩子吸收的养分越来越多了的原因,她放下洒了一小半的水杯,不进行思想理念上的争执,隻说:“没有孩子,我跟明川也会白头到老的。”
姜董见女儿头也不回的离开,他既无奈又失望,也不知道这情种的基因遗传的谁。
真是命好,喜欢的人刚好能给姜氏提供意想不到的价值。
姜禧这一趟跑下来,身心更累了,她躺在私立医院的病床上,昏昏沉沉的等来了季明川。
“去年初一,我妈妈给我做了很好吃的面条,我哥哥给我发了红包,”姜禧的眼角流下眼泪,“今年什么都没,什么都没了。”
“有我。”季明川擦掉她的眼泪。
姜禧的情绪化没有像往常那样持续很久,她很快平复下来,问起了她爸为什么那么隆重的Cao办他们的婚事,还可以让他不入赘。
“怎么又问了,是不是怀孕影响了记性。”季明川不厌其烦地陈述,“董事长花费了不少Jing力让我回国,当天他和我聊了一会,他说你哥的离世令他意识到子女的健康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他叫我好好对你。其他我就不知道了,想必一定有他的考虑。”
去年也是这个回答。
姜禧在婚姻这件事上有着大家族子女的清醒。
她跟她爸的身份只是父女的时候,会宠她,由她任性。
但如果是姜氏董事长跟姜家子嗣,那就不会有纵容,不会有例外。
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让她爸把继承权给一个没背景的女婿,给一个外姓。
要不了多久,是多久?
是不是像明川说那株药材不能随便用,要好好想一想一样遥遥无期?
姜禧说:“明川,我想吃橙子。”
“我去给你切。”季明川解着袖扣起身离开。
姜禧打给闺蜜,准备问她要一到两个可靠的私家侦探联系方式。
电话没接通就被她取消了。
算了,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意外,还是自己找吧。
晏为炽正月快过完了才返程。
陈雾开学后的一段时间每天都是满课,掰碎时间跟晏为炽开视频,去基地查看晏氏的“长宁”培育情况。
很累人,幸好有戴柯陪他放松。
戴柯去诊所复诊拿了下一个进度的新牙套,偷懒的没有换上,他拉着陈雾去吃麻辣烫,夹一大筷子香辣的粉丝吃掉,烫得全身抖动:“好吃好吃,爽,能吃辣的太爽了。”
角落里的陈雾取下起雾的镜片:“别吃这么烫的,对食道不好。”
戴柯不在乎地笑:“无所谓,反正横竖都是一死。”
陈雾摇摇头,不是很认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