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转瞬之间注意到了夜君离额角的伤处,惊慌道:“怎么回事?流血了!在里面大打了一架?”
夜君离却不紧不慢解释给倾颜听:“浅浅扔了枕头过来,被擦伤了……”却在说完这话的时候,宠溺地笑了。
倾颜一时愕然,心想:这不会是砸得太重,伤了脑子?怎么还笑得出来?
他伸手在夜君离面前挥了挥,问道:“夜君离,你没事吧?”
夜君离嫌弃地用手挡了一下,示意倾颜借一步说话。
“什么情况?你先动的手还是?”到了无人的角落,倾颜心急追问道。
夜君离剐了他一眼,倾颜立即改变立场:“是是是,你哪里舍得动手!那是他打的你?你怎么不知道躲,怎么打的,小身板手劲这么大?”
倾颜忍不住感叹道,这世上恐怕只有云浅有本事伤得了夜君离了。
不过,倾颜似乎把重点放错了,夜君离没有回答他这些无聊的问题,硬声道:“甭管这些,我需要你帮个忙!”
……
夜君离压低声音说完后,倾颜止不住张大震惊的嘴巴,随即表情jian诈:“好啊夜君离,为了挽回美人心,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我以前小看你了!”
“别说废话。”一声警告落下!
倾颜连忙捂住嘴巴,点了点头。
傍晚时分,倾颜按照夜君离的计划,又给云浅端来了晚膳,但这回与之前几次都不同,他没有苦口婆心地劝云浅吃东西,而是假装不经意提了一句:“真是的,没吃饭力气都这么大,打得夜君离都昏倒在床了!”
本来还在专心发呆的云浅听闻倾颜的感叹,狭长的双眸闪动了下,微微调整了呼吸,腰板下意识绷直了,嘴唇蠕动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倾颜瞄了一眼悄悄回避视线的云浅,偷偷笑了一声,又继续添油加醋:"本来旧伤就没有痊愈,现在又添新伤,难怪变得这么弱不禁风"
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恐怕也只有云浅会相信他了。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发声:"有这么严重么?"
见到云浅有了反应的倾颜,当下便得寸进尺,连忙放下手上假意在那里忙活了许久的碗盆,迅速到云浅面前解答他的疑惑:"当然严重了你忘了,你之前被人蛊惑在他药里加了嗜血散今日又打得他流血不止那伤口,哎,想想都觉得疼!"
倾颜夸大其词描述道,其实夜君离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上次嗜血散的毒也基本痊愈了。
但他谨遵夜君离的吩咐,能有多夸张,就转述得多夸张。
这个方面,是倾颜的强项。
"那有没有让人看看?"云浅终于不再伪装,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
倾颜摇摇头:"他心情不太好,不愿意见任何人"
说好的苦rou计,便是要让血自然地流着才逼真,怎么可以让人来医治。
云浅的表情难以形容,他又继续打听道:"那伤"
"伤口还在流血,不过他可能是有点辛苦,睡过去了哎,你知道他的脾气,也是强硬得很,我劝不了他"
倾颜有模有样地糟心着,继而话锋一转:"要不,你去劝劝,可能你说的他就会听了"
云浅微微愣怔,顷刻回过神来时却摇了摇头:"算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管不着。"
虽然嘴上假装云淡风轻,倾颜却看得出,云浅已经开始动摇了,只要自己再火上浇油,他便会愿意去理会夜君离。
于是,在转身出屋时最后丢了一句:"天这么冷,伤口怕是疼得受不了才昏睡到现在哎,真是可怜"
倾颜又"哎"了一声,故而没有锁门。
咬人的先哭了
倾颜出去后,云浅便开始坐立不安,看着桌上布满自己寻常最爱的菜式,即使他这几日一口都不愿意吃,夜君离还是每日不厌其烦地让人送过来。
他还开始陷入自我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自己那么爱夜君离,上一世为了他,命都不要了,然而,这一世就要为了染沉而与他一直闹下去么?他们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不是么?
云浅又开始自我反省:刚刚那任性地下手,是不是太重了?一想到倾颜说夜君离昏睡在床榻上,云浅就后悔莫及。
云浅对夜君离的感情早已根深蒂固,如何会因为三言两语的狠话就分道扬镳。
当下,他就开始懊恼了,为什么自己的态度要这么强硬!
云浅纠结了半晌,探头透过窗户的小小缝隙,想观察一下外面的情况。
但除了满地风霜,好像什么都没有。
他轻手轻脚来到门前,试图开了门,发现倾颜没上锁,便悄悄溜出去了。
果然,嘴上扬言着多狠的话,心里对夜君离始终都放心不下,云浅疾言厉色说出的那些,其实也只不过是仗着夜君离宠爱自己罢了。
倘若夜君离真的一怒之下不理自己,云浅也会伤心难过。
冷风夹杂着雪花灌进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