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架,架子的格子里摆满了星星点点的光芒。
书架上贴着不少纸条,上面写着槐花桂花栀子黄梅等等名字,每一张纸条下面就对应着一点星光。
他已经彻底糊涂了,找了一个空着的格子就想钻进去。
可还没有进去,就被一只修长温润的手拎了出来。
他气哼哼地扑棱着,三魂六魄在微风中散得乱七八糟。
拎着他的人眯着一双半醉的眼睛:“你是个什么东西?跑到我花神殿来做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傻傻地看着那人,本能地有些想要亲近。
那人噗嗤一声乐了:“居然真的是个花妖,你的魂魄怎么缺了一块,肉体怎么也死的那么惨?你是什么花的花妖?”
他傻傻地摇头:“不……不记得了……”
那人又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他揉着自己的脑袋,把剩下的三魂六魄揉成了乱七八糟的一团。
他什么都记不清了,对于凡尘俗事,他只记得痛,那种撕裂筋骨皮肉的剧痛,至今还让他隐隐生惧。
名字……名字是什么呢……
名字就是……别人叫你的时候,喊出来的那几个子……
那……那我叫什么呢?
他抬起头,在剧痛中艰难地想起了一个声音。
那个清冷的声音蛮横坚定地在他耳边说:“你以后叫洛寒京。”
他看着那个人,看着花神殿上光芒万丈的牌匾,很小声很小声地说:“我……我叫……洛寒京……”
花神托着腮,有点无奈地看着这团已经神志不清的小玩意儿:“洛寒京是吧?你也把自己糟蹋的太惨了,缺了一魄,毁了肉体,还把自己元神都搞得乱七八糟,本君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惨的妖精。”
洛寒京委屈巴巴地仰着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花神说:“你元神受了损伤,也不知道消失的那一魄去了哪里,本君也只能给你出个阴损法子了。洛寒京,你会双修吗?”
洛寒京那张呆呆的小脸上忽然就浮现出了诡异的羞红。
他好像……好像真的知道……双修……
花神说:“知道就好,我送你去个最容易双修的地方,你慢慢修补元神稳定魂魄。等你想起来自己剩下的那一魄在哪儿,本君才有办法帮你。”
洛寒京可怜巴巴地扯着花神的袖子:“一……一定要双修吗……双修……疼……”
花神谆谆善诱:“不疼,你选那些胯下之物不粗不长的,就不疼。乖,听话啊,去吧。”
一阵香风拂过,洛寒京头晕目眩地在天地间转了个圈。
花神暂时为他重塑了肉身,一道薄云稳稳地送他来到了凡间。
洛寒京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哎呀!”
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
洛寒京揉着屁股站起来,环顾四周光景,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挂满灯笼的高楼前。
楼上有个牌匾,写着三个大字,楚月楼。
楚月楼最近生意不景气,都被临街新开的楠花院抢去了客人。
老鸨正倚门叹气,忽然抬头看见一个美人儿正在自家门前探头探脑。
那美人看上去十六七岁,正是肌骨最好的年纪。
一张小脸嫩的出水,水汪汪的桃花眼天真得勾人。
最重要的是,小美人身上透着一股异香,让人一嗅便生欲念,非要凑近了尝一尝不可。
老鸨堆着笑走过去:“小公子是何方人士?我在京城可从未见过您。”
洛寒京仰头看着老鸨脸上的脂粉末,还是只记住了那一句话:“我……我叫洛寒京……”
京城楚月楼里多了一个名倌,叫洛寒京。
美人年纪不大,相貌美得惊心动魄,还未上过台子,那求一夜春宵的权贵富商已经在烟花巷里等了一天一夜,只为看美人一眼。
洛寒京傻乎乎地坐在床上,听老鸨唠唠叨叨地在他耳边说些注意的话,他一句都没听进去了。
他只知道他叫洛寒京,来这里双修的。
老鸨说:“寒京啊,明日你就上台子,下面的诸位老爷日后都是你的恩客,你记得要多笑笑,哄得恩客们开心了,他们才会把钱砸在你身上。”
洛寒京不想要钱,他是来双修的。
仙君交代过了,要选那些胯下之物不粗不长的人双修,才不会疼。
可洛寒京也不是怕屁股疼。
他模糊的记忆中,却总是翻涌着痛楚,那些痛和双修二字紧紧联系在一处,让他痛不欲生,再也不愿触碰。
可仙君说,不双修,他的魂魄就要散了。
洛寒京可不想魂飞魄散,他还只是个小妖精,要修成正果位列仙班的!
洛寒京有点愁苦,他抬头看着老鸨,说:“我能自己选人来日我吗?”
老鸨脸上僵硬了一下,她自然是想洛寒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