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您自己要服散的嘛。”顾图嘟囔着,抬起眼看他,“我也照顾过服散的人,只要您吩咐,我不见得比芳林馆的小娘子差。”
江夏王像被他噎着了,目光在他眼底逡巡片刻,修长的手指轻轻扯了扯衣领,声音也慢而悠扬,“芳林馆的小娘子,会给孤镇一盆冰块,还会铺上水晶簟子。”
顾图挠了挠头,海口已经夸下,他只能去寻冰块了。走去推开了门,却见吹笙抱着水晶簟子,侍婢捧着一盆冰,像已然等了许久,还悄没声儿地瞪了他一眼。
他只好让开,让他们进来将枕簟理好,将冰盆放好,盆上的錾银架子上还搁了果盘,盘上是切好的甜瓜片围着红亮可喜的桑葚,叫顾图看一眼便口舌生津。
他们退下了,这回是再次将门关了个严实。
江夏王笑了一声,声音从胸腔子里震动出来,不知是不是服散的原因,他的话语也朦朦胧胧的:“想吃?”
顾图回看他,点了点头。
江夏王道:“芳林馆的小娘子,还会帮孤宽衣裳。”
顾图:……
慢慢蹩过去,江夏王坐在水晶簟上,颀长身躯斜倚着玉枕,汗水细细密密从额头渗出,却更衬得那双狭长的眼睛里清光如梦。顾图在他身前半跪下来,笨拙地给他解衣带。
那一枚山玄玉上刻了百川归海,在顾图的手底琤琮地一响。他闷闷地低了头,外袍里面还有长衫,长衫里面还有亵衣,布料的色泽愈来愈浅,体温却越来越高。一只手忽而落在了他的发间,像是想抚摸他,却惊得他猛然一颤,那手便摔落下去,抓住了他的臂膀。
五指嵌入,让他手臂发了疼。江夏王似是微微直起了身,在他耳边低沉沉落了一句:“顾图,我热……”
十九岁的少年在同他撒娇。可是顾图又有什么法子,药是你自己吃的,还能赖我不成?许是见他没反应,江夏王反而不依了,拽着他的胳膊生生将他拉近来,重复一遍:“我热。”
“我在给您宽衣了。”顾图梗着脖子,“您不要……胡闹。”
江夏王盯着他,莫名地笑了,笑声倾吐在顾图的颈项间,像在挠他痒痒。江夏王朝他贴过去,另一只手如愿以偿地抚上了他的头发,将脸埋在他发间,闭着眼睛说:“孤偏要胡闹。”
第13章 行药(下)
27
顾图已拿不稳他,他全身都烫得吓人。可是这灼烫好像逼得什么东西融化掉了。江夏王一边笑着,一边诱哄地去寻他的唇,他欲抵抗而不得,混乱中两人身躯贴得越来越近,他半跪的膝盖压在了江夏王大腿,江夏王的发丝则撩上了他的胸膛。
两人的唇忽然在空气中擦过。
顾图呆住。对方的唇滚烫,像给他点了火,立刻就能将他烧成飞灰了;然而那人犹怀着一丝怜悯,分开一点点距离笑望他,低声对他说:“你无端来寻我,说要照顾我,还给我宽衣裳……都是你自己求来的,你不可以抵赖了。”
顾图剧烈地喘气,而江夏王往下望着,竟伸手去触碰那起伏的胸膛。顾图浑身都绷紧了,连带胸肌都硬得像铁,Jing壮的,却透出颤动的暗影,像一种无声的臣服。江夏王又笑起来,手上用了力去推,长腿也压上来,便将他推倒在簟席上。
江夏王俯下身,重重叠叠的衣衫遮了灯火,顾图徒劳地睁大眼睛,氤氲的热气之中,似能看见江夏王Jing实的胸膛与小腹,再往下是解了一半、在空中诱惑地晃荡着的衣带,再往下……
两人贴在了一起,江夏王的舌尖发烫,在空中勾着顾图,不过片刻,顾图已沉醉于和他的吻。汗水与涎ye都分不清楚,朦胧的视阈中是少年微蹙的眉头与颤抖的睫,狭长眼瞳引出天真的诱惑,手却窸窸窣窣不停歇,将衣衫底下的衣衫都褪去,便猝然触碰到了顾图怒张的Yinjing。
顾图猛一激灵,江夏王却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手将两根东西合拢起来一同圈住,上上下下、不紧不慢地撸动起来。
顾图原该伸手抵抗的,结果却是抓紧了对方的衣襟,像一种催促,令少年眼中冒出了暗火。
江夏王的东西似乎比自己的要大。顾图脑中晕沉沉,想江夏王那一只优雅秀气的手怎么能圈住两根,到了还不是蜻蜓点水,顾此失彼。顾图耐不住,自己也想去碰触,却被江夏王一巴掌拍开。顾图回瞪他,顾晚书却完全置之不理,甚至将另一只带着火星子的手揉上了他的屁股,又重重地拍了一拍。
顾图的眼中立刻蓄上了泪,不知是因屈辱、因疼痛还是因快感。江夏王一边大力气揉着,好像能将他屁股都揉开了,更深处的xue口都开始张合,甚至有发痒的触觉探了出来——另一边却还在吻他,掠夺他,将下身与他一同摩挲着,来来回回似有若无,黏ye吞吐在缝隙间,热浪夹击着惘然的喘息。顾图难以承受这前后的刺激,拼命挣扎躲避,却逃不开,这四壁太狭小,连将呼吸错开都没有余裕。
他这回看见了天花板上的平棋,方方正正的一块块雕着双龙戏珠,都腾云驾雾地朝他压了下来。到底脑子不清醒的人是谁?自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