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在整片人群中唯独是我这个未来人拥有一双慧眼,能够一一看透整件事件的来龙去脉,但是亲眼目睹凤葶玉她竟被另一位古代女子当作男子身份看待的糗样,然后再瞧了瞧她一脸佯作无事的模样,我竟然有股笑意自丹田涌上嘴巴,终于也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凤葶玉仿佛感到身旁的刘公子想要嘲笑她的感觉,蓦地转着脸狠狠瞟了他一眼,好像要从眼神中散发出警告的讯号,命令他不准再笑。
在这怨艾的一刹那间,瞧见她眼梢带着凶狠的瞟了我一下,我都不禁屏住了笑声,唯有识趣的闭上嘴巴,不再显出半点笑意。
突听凤姑娘假装无恙,蹙眉一松,再仰面瞧着眼前这位生得秀丽宜人的女子语气坦荡、踔厉风发,直言答道:“这位姑娘太过夸赞在下了,正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我们这些武林中人,每逢见到路见不平的事件,自不然会拔刀相助,此乃是武林中人应有的行为,实在不应夸赞。”
“小姐,”言谈眼神的交际间,蓦地被站在轿子一处的魏忠伯打断,只见他一脸愁闷的神情,插了一把嘴说:“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况且天色灰暗,应该不出半个时辰便要下起雨,如果再不赶紧回到府中,老爷他必定会吃不安坐不下的了。”
这忠心耿耿的管家魏忠伯不说还罢,这语声一落,平日被府中上下
宠坏至今的洪月怡洪千金,差点儿就在众人面前显露出她原本刁蛮任性的模样,只不过这次竟然哑忍吞气,实情是因为她不想让站在面前的凤公子知道她的刁蛮脾性,她心里不停对自己思忖说一定要在这位公子的心目中深深刻下她乖巧温柔,娇柔欲滴的好印象。
洪月怡登时仰着头瞧了瞧天空上的灰暗薄云,在一片寒风雾气的环境下,她自叹缘分难寻,在整个天下间一片茫茫人海之中,若要遇上一位可以令她心怀好感,心跳加速的男子并不容易,此刻难得她人生中第一次遇见了一直住在她心中的心臆郎君,即使归家的山路会是多幺的遥远险峻,蜿蜒起伏也不再重要,因为她真的很想要多待一会,且多看他一眼。
“魏忠伯,不如这样好了,若是今天回不到,那就等到明日才起程吧。今天我们就留在此镇留宿一天,本小姐要带凤公子到处游山玩水赏花,漫游长谈。”
语声未了,站在轿旁的魏忠伯立刻应声诉说:“小姐,此事万万不能呀!此前踏出府门之时,老爷千吩咐万叮嘱命令我一定要安全从咸阳城接小姐回府的,难道小姐你真的忘记了明晚就是老爷他的五十生寿宴会吗?如今小姐你却要……请求小姐别为难魏忠伯了!”
“爹的生寿宴会?那……那……就继续起轿好了。”洪月怡虽有千万个不愿意,但除了脸上微微变色外,也只好叹息不语,毕竟自己亲爹的生寿最为紧要。
凤葶玉突然发出一声,问道:“且慢,未知姑娘你真姓大名。”
“小女子洪月怡在此见过凤公子,假若日后你我真的有缘再聚的话,小女子方再与凤公子漫游长谈。再会!”柔声一说,洪月怡便嫣然一笑,接着转过身子姗姗走了回去。
“对了,”洪月怡朝轿子走近了三步,转瞬间又回眸一看,媚笑道:“方才听公子的口吻,好像不属于北方人的声腔。未请问凤公子是否外地人,刚刚才路径此镇?”
“啊……是的,实不相瞒,我和身边这位刘大哥正要往天龙山的山路起程,皆因长途拔涉,所以才路过此镇,打算稍作歇脚茶饮之后,方能再继续上路。”
“天龙山?”洪月怡抬头一望,转瞬间又朝向我的脸上注视一番,眨了眨圆碌碌的眸子,问道:“是不是一路朝北的山峰?小女子以前也有听闻我爹说过天龙山是武林盟主天龙派的山域,原来凤公子还有你这位……”
由于我已经沉默了良久,自刚才至现在连一句话也没说出口,彷佛只在她俩那段涟涟不绝的言谈之中充当着一个陌生的路过者而已,我面色似乎变了变,这下苦笑道:“在下姓刘,全名是刘锐。”
“莫怪小女子多事,为何公子俩要赶上天龙山?而且所为何事?”洪月怡自知事不关己,但还觉得好奇八卦,好像想要知晓这位凤公子的行踪,所以才问尽一切。
“看来洪姑娘并不是武林中人,所以也有所不知,在这个月底那儿会举行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所以整个南北大地的武林英雄各个正在赶着上山,共睹当天大会上的震撼场面。”
“原来如此……”洪月怡自知自己对于江湖人士见识浅薄,一时间显得羞怯示人,眨眼间便侧过半边红晕的面庞,喃喃说道:“小女子自小就在书香世家的地方下成长,长期出落于绣坊等地,被迫接触琴棋书画,银针刺绣等一些手艺,若真的要以舞剑武功而论,小女子怕舞出来会被你们笑坏肚皮呢!”
“洪姑娘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正所谓一条路百人行,最重要的是姑娘你对自己的本领心感兴趣就可以了。”
此言一落,眼见这位姓洪的女子从一张羞涩的神色,转瞬间竟已笑了出声。她笑得极甜,笑容可掬,脸上的“杏眼、挺鼻、酒窝、樱唇”此刻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