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面上是个正当的买卖富商,但暗地里却是个情欲工具的制造商,各种各样的性工具以及催情粉末都在私底下卖至整个神州大地的妓院嫖坊,而且本人还持着一本已经遗传三代的绝世性经行走娼门,凭那一技之长才能红边整个江湖。
自从他的老爹百年归老之后,且自立门户以来,他不仅经常在酒池肉林的妓院进出,而且还凭着他一身天赋的性交体能,成为了一时佳话,无人不晓,无人不知。
就在那时月老牵线,给他无意中遇上了在当地妓院红极一时的卖艺歌妓──王俪歆,而不到数个月的来往信件,情到意浓,为免错失良机,就此托人红轿聘礼送上,当日吉时就正式娶她过门,成为了洪府的正式发妻。
不知是否天意弄人,抑或是罪孽心重、天意如此,几乎不到两年的短短数载光阴,这位洪老爷的唯一发妻──王俪歆女士只能为他诞下唯一一个洪氏女婴,就不幸得上了一个不治之症,早登极乐。至今纵使他具有满城家财,富甲知名整个北方的身份与象征,但除了纳妾之外,不离不弃的他亦无另娶娇妻的打算,可惜纳妾多年来却无任何的婴孩,所以唯一一个令他觉得饮恨终生就是未能获得一男半丁,以致百年归老之时,奔丧之际不能替他担幡买水,守坟尽孝。
此时,在看清山庄内的动静,山庄别院里外彷佛只有一片的沉静无声,但在别院内阁却微微听见两把人声正在交谈之中。
突有一名站在远处的男人躬着身面向别院内阁的一座龙椅,椅上正坐着另一名满面须子的男人,只见躬着身的男人垂下头,扶着掌说道:“老爷,秦宫林大人那边传来消息,说我们那批货物已送入宫中,只不过暂时尚未知道尚席令的回应,也不清楚秦王那边用了会否有效果。老爷,这单交易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只听椅上的男人忽然抬头,嘴边淡淡叹了一口气:“唉……天意,真是天
意呀!”
转眼之间,正坐在椅上的男人就是那位家财万贯的洪老爷,他霍然转眸瞧着站在内堂的厂总管时,悄然又叹了气,眼神不济的答说:“难道我门洪氏两代的风光社稷就此败于我手上?本来过了今年的端午节,本厂可以大量制造今年期间所需要的催情粉末,到腊八节出货达成便可以收工,不过看来我们洪府可能连中秋都度不过此难关了。”
这位姓黄名隽的厂总管自小就无亲无故,所以从他八岁时候便卖身入籍在洪府门下当个下人粗工,渐渐地,当洪瀚山洪老爷的老爹去世奔丧之后,便与这位下人一见如故,从此招纳他入住地下工厂里工作,一方面暗地下呈交他制造性工具的技巧,另一方面还不时教导他与各地商人交道的经验。
黄隽仍垂着头,依旧扶掌沉道:“老爷,与其和秦王朝廷打交道,也就是与虎谋皮,不如趁现今时局尚未大定,我们尽快逃离此地,另作打算为妙。”
洪老爷、黄隽对望一眼,双双彷佛尽在不言中,其实洪老爷乃是性情中人,平日里见过无数风浪的他此刻唯有轻轻一叹,跟着又惨笑道:“逃离?谈何容易呀?你可知道城南鏖家和城北林家都是前朝的名家望族,他们之前就是尽可能避开朝廷上的干扰,不要跟朝廷卖帐,更不要向恶势力妥协,所以都先后被误孽造反,导致抄家灭族。况且我们洪家百年兴旺,这幺多代的祖业都是前朝燕国的贡品,我们洪府和前朝的关系如此密切,秦王那边又与我素有交情,若然秦王降罪下来,只怕天下虽大,仍无容身之所。如今怪只怪我们洪府的名声招惹朝野的注视,以致树大招风,之所以洪府兴亡,匹夫有责!决不能说走就走的!”
黄隽垂首叹道:“那就唯有冀望我们制造的粉末真的可以令后宫的妃子药到病除,也可以替秦王增添色欲,再加林大人在秦王面前美言几句,我们洪家可以逃过抄家灭族的危机。但是林大人只不过是个小官,而老爷你又孤处一人,万一所托非人,岂不是前功尽弃,自吃苦果?”
洪老爷忍不住倒抽一口气,黯然叙说:“自秦王率军攻燕之时,我早已知道秦王的生性反复无常,况且当初得沐圣恩,方能有现今的身份地位在整个北方立足。在这种无可避免的时势,我们唯有兵行险着,才能有一线生机,现今洪家的生死已不在我们的手握之中了,是吉是凶,是祸是福,唯有瞧天而行。”
黄隽仍瞧着龙椅上的老爷,摇首长叹道:“但是我们坐在家中,坐以待毙亦不是办法……”
洪老爷的语声突变,赶紧吩咐了一声,道:“那就麻烦你再去林府那边等候消息,一旦林大人有什幺风吹草动,立刻快马回报。”
“知道!老爷。”黄隽浑身震了震,冒在脸上的也不知是水,或是汗,随即带着惭愧的眼神,讷讷答道:“那……二少奶那边又如何?她昨日才吩咐说要我陪她出城郊外。”
洪老爷微笑栽口道:“大事要紧,二少奶那边我自然会跟她解释的,你还是速去速回,切莫耽误了时辰。”
突然间,别院门前来了一个婢女,只见她匆匆忙忙的走进内阁,喘息呼呼的说了一句:“老爷,二少奶她托我送来一个锦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