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保镖司机助理同时冲进来,呈三面包围之势,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保镖:“天啊!少爷你怎么了,出了一身冷汗,还能动吗?”
司机:“哦买噶,少爷你的脚脖子怎么肿成猪脚了!”
助理:“嗯……”
“还嗯嗯啥啊,赶紧抬走送医院啊!”保镖人高马大,架起时轻就往外走。
司机负责开道,“让一让麻烦都让一让,我家少爷的脚价值千金,坏了谁也赔不起……昊哥啊您也让让哈,抢救争分夺秒,万一留下后遗症您担待不起。”
时轻气若游丝地训司机:“怎么跟昊哥说话呢!”
司机:“我错了少爷,求别扣工资。”
白昊:“……”
“昊哥你放心啊,我明天死也会坚持来的——”被拉近电梯前,时轻伸着尔康手交代遗言似的说。”
叮!
等白昊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电梯门已经关了。
“时轻——!!!”
白昊气急败坏的叫声被隔绝在了电梯外。
时轻抬着一只脚,胳膊搭在顾朝肩膀上,颇为遗憾地说:“这嗓门他不唱戏可惜了。”
梁小天:“……”
顾朝:“他以前难道不是唱戏的吗,兰花指翘得那么专业,我还一度对他钦佩不已,老艺术家改行当经纪人,这也太不容易了。”
梁小天:“……”
孟阳:“他应该也没多老吧,最多四十来岁,就是针打太多了,打出了返老还童的即视感。”
梁小天;“……”
时轻:“夸张了啊,白老师还不到四十。”
懵了逼的梁小天站在三位绝世戏Jing中,心情复杂。
“小天儿啊,”时轻拍拍助理的肩膀,“待会儿你就别回来挨骂了,出去玩玩去,明天昊哥找你麻烦我帮你挡着,公司扣你多少工资,我双倍给你……算了,要不干脆我雇你当私人助理得了,你在公司该打卡打卡,该上进上进,就当给我兼职了,别让公司知道就行。”
梁小天抬头看着时轻,差点感动哭了,“谢谢轻哥!”
电梯一路下到负一楼停车场,时轻翘着一只脚太累,没蹦哒几步就不想动了,“我在这等吧,你们开车来接我就行。”
他一个人站在过道上,靠着柱子看手机。
律师刚刚发来一份“合作协议”给他过目,知道他没耐心看,便只给他详细指出了几条灵活性的条款。
比如其中一条就是,如果因为某些不可抗力导致他跟高恙没能结婚,这协议自动作废。
所谓不可抗力,通常指天灾人祸,这之外时轻又授意加了几条,包括家长反对,工作原因等等等,给自己充分留足了后路。
毕竟他并没有真想跟高恙假结婚,他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暂时合作而已。
刚把协议发给高恙,就有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他面前,他以为是孟阳开过来了,一边低着头编辑消息一边往前蹦。
这时车上下来两个人,都穿着黑西裤黑皮鞋,时轻刚感觉到不对,两只胳膊就被一左一右架住往车上拖。
“Cao……孟阳顾朝!”这会儿时轻也顾不上瘸了,反应迅速地用两条腿死命瞪地。
但他的反抗在两名比柱子还他妈壮的顶级职业保镖前,就如同小孩撒娇,人家一人抬一只胳膊,再一人抬一条腿,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抬上了车。
“小时先生,请放弃抵抗,我们不想跟您动手。”左边的保镖说。
时轻:“……”
十几岁那会儿,时轻偷偷学过一段时间散打,就为了以后有底气跟他爸的保镖干仗。他为了证明自己的学习成果,隔段时间就找一顿抽,比如逃学旷课考倒数一离家出走什么的,然后他爸就会派保镖全城缉拿他。
当然,反抗战绩不怎么辉煌,每次他都被吊打,毕竟他单枪匹马身单力薄。后来有一次,时铭见他不甘心,就随便指了一名保镖跟他单挑。
人家保镖也不知道招谁惹谁了,要夹在两父子之间两头不讨好,刚开始保镖不敢真揍,被时铭扣了工资,不得已他只能使出全力,完了把时轻打进了医院。
从那以后时轻就记住他了,学一段时间就找他单挑,搞得人保镖差点疯了。
“你们时董他又要干什么?”时轻在车上也不得自由,两只胳膊始终被架着,手机也被没收了,搞得他很烦躁。他回头看了眼,孟阳他们才反应过来,正在后面狂追,但估计以那辆小破二手奥迪的马力,应该很快就会被甩了。
“暂时无可奉告小时先生。”右边的保镖说,“不过我觉得您可以动用自己的智慧思考,在回家之前如果您想出了逃跑方案,请务必先把我们打晕,我们不想全城追捕您。”
时轻:“……”
二十分钟后,时轻被两名保镖抬到了他们家那张一排能坐六七个人的超豪华欧式风真皮沙发上。
时铭从楼上下来,面无表情地坐到了旁边小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