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像还是咱们这的VIP卡,看着都挺眼熟的。”
老虎看了看高恙,“我去帮你看看。”
“嗯。”高恙先去了化妆间。
老虎单独去了前面吧厅,找到服务生说的VIP座位,待看清了座位上的两个人,猛地一愣。
顾朝跟孟阳等得心急如焚,屁股都磨出火花了还不见人来。
“Cao,什么大牌啊非得卡点来?”孟阳几乎隔两分钟就要看一眼手机,“居然让我等了两个多小时,我跟我爸都没这么卑微过。”
前一个小时,顾朝还能劝他为了兄弟再忍忍,现在他也有点忍不了了,“这人到底靠不靠谱,咱把救轻儿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是不是有点冲动?”
“不是寄托在他身上,是用他当道具,配合咱们救人。”孟阳作为本次救人的主策划,十分的胸有成竹,“你放心吧,我的计划万无一失。”
顾朝认识时轻的年岁不够长,不知道在他成长的岁月里,这种被关禁闭的大戏是保留剧目,隔三差五就会上演。而孟阳作为时轻的死党,自然经常担当救人主策划。
虽然一般来说,他的主要作用就是怂恿他爸妈出面,请时轻的爸妈出来吃饭,然后再钻空子给时轻提供一根绳子,但不管怎么说,他在这其中也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不过这次的情况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棘手。
今天下午孟阳跟顾朝赶到时家别墅的时候,时轻已经被他爸关进了三楼,他爸可能是真火了,时家别墅里里外外全是保镖,凡是跟时轻认识的朋友,包括朋友爸妈,都不准上门,分明是不给救人留一点递绳子的余地。
见不着时轻的面,只能通过阳台传话。
当时孟阳顾朝站在他家院墙外,时轻身上披着床单,头发才剪了半拉,站在他们家三楼那个朱丽叶小阳台上,像个看破红尘要断发明志的多情种子,无比抓马地对着两兄弟说:“告诉我男朋友,他随时都可以分手,是我的家庭配不上他!”
孟阳多了解时轻啊,一听他这就是演戏给他爸看的,这台词言外之意就是让他俩把假对象找来,上演一出生死离别大戏,他爸一感动,这亲事不就成了吗?
“喂,二位找恙哥有事?”老虎过来,两手插兜站在酒桌前,扫了一眼两人,最后目光落在顾朝的胸肌上。
万圣节那天,老虎在台上看见过穿着旗袍的顾朝,虽然那旗袍装丑绝,但顾朝的肌rou很漂亮,给老虎留下很深的印象。
今天顾朝穿了件紧身的T恤,漂亮的肌rou线条更加显露无疑,实在是让人移不开眼。
顾朝对上老虎的视线,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这小帅哥好酷,在台上的时候就觉得他挺酷的,但他老低着头,看不清样子,现在近距离看,长得居然还挺帅。
“噢,你是那谁,贝斯手是吧?”孟阳记得这人的头发,脑后扎着马尾,头两侧剃成了板寸,横看竖看都是一小混混。
“叫我老虎就得。”老虎说,“有事跟我说一样。”
两分钟后,高恙在休息间见到了戏Jing附体的顾朝跟孟阳。
“我们轻太难了,他从小就生活在霸权主义的高压之下,没有一点自主权。”孟阳声情并茂地感叹说,“你不知道,他爸知道他跟你在一起之后就大发雷霆,今天直接把他从公司里拖走了,他不肯上车,硬是被车拖了好几米!”
“太惨了那场面!真是见者流泪!”顾朝事先跟孟阳对过台词,负责在孟阳难过得说不下去的时候接上,“唉——等我俩赶到他家的时候,轻儿已经被关进了三楼小黑屋,他们家三楼有间专门关禁闭的房间,里面就只有一张床,你说那是正常人待的地方吗,什么人待两天不得疯了啊?”
“唉——”孟阳叹了口气继续说,“我们轻儿被逼得要断发出家,差点就跳了楼,我知道你俩是协议对象,说白了他也不用受这样的委屈,完全可以重新找一个是不是,但他为了履行你们的约定,硬是跟他爸死磕,你可能不知道他爸是什么样的人,他要是知道你是假冒的,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的,时轻为了保护无辜的你都做到这份上了,你是不是应该出一份力?”
老虎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是亲爸?”
孟阳点点头,“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唉!”
“确实是惨了点。”高恙感同身受地点点头,“所以,我能为他做点什么?”
“看看!”孟阳没想到这人看着怪不近人情的,居然这么好说话,顿时觉得以前对人家的偏见有点太偏见了,“看看人家这觉悟!这层次,我们轻儿果真没看错人!”
顾朝瞅他一眼,“你赶紧说方案。”
聪明如孟阳,一共策划了两个方案。
首先,让高恙去时家找时轻他爸求情,尝试以情感化时轻他爸。如果此计不成,那就让高恙再上演一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苦情大戏,以此拖住他爸,如果他演技够好,哭晕过去更好,这样肯定要折腾到医院,然后孟阳跟顾朝就有充足的时间给时轻递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