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连雪鹿拍照的间隙,侯思杰细心地发现徐图不见了。徐图一下午状态都不对,他有点担心好兄弟,连忙回头找人,却看到徐图靠在窗边,一个人对着窗外发呆,45°角仰望天空的样子非常有青春疼痛文学的感觉。
侯思杰得出结论:金秋十月,徐图可能是思春了。
五人离开甜品店的时候,一个妹子也跟着追了出来,羞着张脸,仰头对迟炀道:“小哥哥,我刚刚不小心拍到几张你撸猫的照片,挺有氛围感的,你想要吗?”
迟炀:“只拍到了我一个人?”
妹子点点头:“可以加个微信发给你吗?”
迟炀本人还没表态,沉默了一个下午的徐图突然两步上前,挡住妹子的目光,非常严肃地说了句:“不能。”
被帅哥的同伴如此果断地拒绝,妹子着实有点尴尬,带着不失礼貌的微笑离开了。
徐图往后退了两步,回到原位,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样子。
侯思杰有点不明就里:“我说老徐,你今天到底啥情况啊,一点激情都没有就算了,还阻碍炀哥和狼哥脱单。”
就在三小时前,私人影院门口,徐图也像这样挡退了一个找凌琅要微信的妹子。
侯思杰见徐图抿着嘴,有话难言的模样,便过来人似的拍着胸脯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感情方面的心事?不如说来听听,兄弟我一定能帮则帮。”
“唉,你不懂。”徐图微微抬起下巴,一脸身负重大机密的高贵表情。
侯思杰挠挠头,怀疑徐图害羞了,倒是连雪鹿唇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冲迟炀和凌琅眨眨眼,然后对男朋友道:“帅哥的事你少管。”
侯思杰闻言,噎住了,有点受伤。
但转念一想,要比帅,他确实比不上面前这两位校草级别的大帅哥,但他有女朋友,这么一对比,他内心平衡了不少,高高兴兴对连雪鹿道:“我有点渴了,跟我一起买水去吧。”
连雪鹿问大家要不要饮料,一一记下之后,和侯思杰去了马路对面的便利店。
趁侯思杰和连雪鹿去买水的时候,徐图左右看看,突然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塞到凌琅手上。
凌琅问:“这是什么?”
他刚要打开看,就被徐图用力按住了手。
徐图清了清嗓子,在迟炀沉黑的目光中迅速缩回手,道:“回去再看吧,和炀哥一起。”
没等凌琅说话,他又热着脸补了句:“祝你们百年好合。”
凌琅闻言,露出惊讶的表情,半晌,仿佛终于松了口气般唇角弯出一个打心底里的笑,说了句:“谢谢。”
徐图盯着凌琅,微微有些发愣。
狼哥很酷,基本没对他笑过,更别提眼前这种阳光明媚帅气逼人的笑,而这耀眼的笑容背后,是炀哥。
徐图无声叹了叹,莫名有种“爷青结”的伤感。
他年少时期追随的那个时时刻刻孤僻冷傲的身影,真的永远留在了北高那一晃而逝的三年里。
而余下漫长的时光,他将认识全新的狼哥——那个收敛了利爪、变得温柔、会开心大笑、懂得爱与被爱的狼哥……其实仔细想想,这样的狼哥也一样很有魅力,毕竟连炀哥这么腹黑的大佬都沦陷了。
当然,狼哥有多温和,炀哥就有多不给面子。
迟炀勾起唇角,略带嘲讽道:“刚刚不还一脸恐同的样子吗?”
徐图连忙摆手解释:“我这会儿想通了!既然人人都说搞艺术的人比较有想法,比较与众不同、遗世独立,那我狼哥就是最有想法的那个艺术家!”
凌琅没忍住,头一次被徐图的彩虹屁逗笑了。
迟炀本想继续嘲讽,惩罚一下徐图对凌琅甩了一下午脸色的行为,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小狼崽总是希望大家都开心。
为了让小狼崽开心,他也只能勉为其难地希望大家都开心,至少能接受他们的感情,因为这对小狼崽来说,很重要。
等连雪鹿和侯思杰的时候,三个人在路边叫车,他们之前就说好了,今天去迟炀家吃大闸蟹。这是余淑慧盛情邀请的,因为家里的新鲜大闸蟹实在太多,光靠他们一家人根本吃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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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半,月上梢头,迟炀推开家门,最先冲出来迎接的是屁桃。
它先是围在凌琅脚边欢快地转了一会儿,然后警惕地看向其他几个陌生人,直到看见走在最后面的徐图。
屁桃虽然是北高的流浪狗,但平时只在学生公寓附近活动,徐图不住校,所以没见过屁桃。
一人一狗对视良久,屁桃歪着脑袋,似乎是在确认什么,等迟炀和凌琅、侯思杰和连雪鹿纷纷成双成对地进了客厅,它突然开始冲徐图摇起了尾巴,显得特别亲热。
凌琅见状,随口说了句:“屁桃很少对陌生人这么热情。”
迟炀一边帮忙摆碗筷,一边道:“说不定是嗅到同类气息了。”
凌琅抬起眼,莫名觉得迟炀在内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