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炀轻柔的双唇带着shi热的水渍一路滑向耳侧,又一点点吻回来,顺着颈侧白皙的皮肤下细细的青色血管,贴上凌琅颤动的喉结。
他先是拿嘴唇左右蹭了蹭,然后吮吸几下,用最后一点理智问:“小琅,今天真的可以吗?”
他自认为自己绝对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正人君子,尤其当他掌心之下蜷缩着一只青涩又蓬勃的小狼崽的时候,只是第三次在凌琅酒后“趁人之危”,他忍不住地有种罪恶感。
凌琅忍着脖颈处磨人的瘙痒,睫毛动了动,睁开眼,眼中水光朦胧,喉间轻轻“嗯”了一声。
尽管微不可闻,但迟炀的嘴唇感受到了。
房间内,某种浓烈的欲望被昏暗的灯盏死死压抑着,终于到了临界点,正要冲破阈值爆发的时候,原本处于微醺状态的温顺小狼崽突然一把攀住迟炀的肩膀,用力地翻了个身,将迟炀按在下面,然后顺势撑起半截躯体,坐在了迟炀身上,十分认真冷静地问了句:“现在有个问题,我们谁在上面?”
他怕隔得太远,迟炀听不清,说的时候双膝跪在迟炀两侧,轻微向前俯身,某个东西也顺势抵住了迟炀,尺寸也着实不小。
迟炀气定神闲地露出一个笑,眼神稍稍变暗,藏住狡黠,捏了一把凌琅的腰:“等下我先来,之后再让你在上面。”
反正像现在这样坐在他身上,自己动,也叫“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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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第二天,两个人穿着浴袍,腻在酒店过二人世界,虽然大多时间都在床上,但并不是继续昨晚的故事。而是因为某位昨晚先在下面又后“在上面”的人,差点散架了,非常不甘心地暂时成了废人。
期间,堂哥奉余淑慧之命打了两个电话。早上一个,晚上一个,早上那个是凌琅迷迷糊糊接的。堂哥还没来得及从凌琅异常沙哑的嗓音中回过神来,听筒里很快就变成了迟炀的声音,那叫一个Jing神抖擞、英姿焕发,就好像……
堂哥沉默了几秒:“靠,不会吧?”
迟炀看了眼身旁半边脸陷进枕头、再度沉入梦乡的凌琅,唇边露出笑,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兄弟二人的默契让堂哥直呼了三声“牛逼了我的弟”。
假期第三天,是和徐图他们约好一聚的日子。
凌琅也终于缓了过来,捂着脖子,偷偷回迟炀家换了件立领外套,还心虚一般专门挑的深色,拉链一口气拉到最顶上。
因为迟炀在他喉结上留下的痕迹一天过去都还没消。
他怀疑迟炀是属狗的,比屁桃都能啃。
迟炀在一楼等着,十五分钟过去,才听到下楼的动静。
不一会儿,凌琅的身影出现在了楼梯口——从迟炀的角度往上看,凌琅下楼的步伐莫名带着一种圣神,黑色衣领托着骨形完美的下巴,再配上那张天然冷淡的脸,浑身上下都写着两个大字:禁欲。
但扒掉这身伪装之后究竟还禁不禁欲,只有迟炀最清楚。
看着一步步下楼的英俊青年,迟炀回味起那具黑暗中劲瘦柔韧的身躯,眸色变暗,唇边露出一抹惬意又不知足的笑。
凌琅靠面瘫的表情强行压抑着内心的羞赧,在迟炀要伸手搂他的时候,看了眼某个角落里正准备兴奋围观的堂哥,把手上的大墨镜扣在了迟炀脸上,顺势挡住了他的怀抱。
今天太阳比较大,迟炀虹膜颜色浅,带墨镜有助于护眼。
陈枫和刘斐然在祖国的天南和海北,离江市太远,所以打算寒假再回家。
在外省上学的,只有侯思杰回来了,而且是和连雪鹿一起。
徐图和迟炀凌琅是前后脚到的,三人站在地铁口望眼欲穿地等了一会儿,一个男生牵着和他穿情侣装的女生站在了他们面前。
徐图愣了几秒,不禁大叫出声:“卧槽,帅哥你谁?”
侯思杰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不才,正是在下。”
一个新生军训下来,侯思杰虽然变黑了,但也变挺拔了,气质一下拔高了好几个层次,说半只脚踏入帅哥行列也不为过。
徐图看着侯思杰和连雪鹿十指相扣的手,抱着一颗大柠檬震撼道:“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吗?”
由于都吃过午饭,五人决定先去私人影院看电影。
从地铁站出来,连雪鹿说有点闷热,想吃冰淇淋,侯思杰立刻去路边nai茶店买了一杯加雪顶的常温椰nai,提醒她快来例假了,最好别吃冰的,还一点一点喂给她吃,看得徐图在旁边连连捂眼睛。
“真特么的没眼看了。”徐图一左一右拉住迟炀和凌琅的胳膊,“咱们几个单身狗最好离远点,免得受到无差别群攻伤害。”
迟炀和凌琅互相看了一眼,跟着徐图往后面退了几步,和正在卿卿我我的小情侣拉开了距离。
私人影院就在离地铁不远的商场里,进了包厢之后,工作人员过来给他们放电影,片子是侯思杰和连雪鹿选的。
徐图看了二十分钟才发现,好家伙,是爱情片!
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