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胃口,也吃不下饭,头很晕。送她回去后,你告诉我,会把房子和一张工资卡留给我,求我不要告诉她我们的关系。
我笑了笑,说好,分手了还能有这么大笔分手费,也不枉在一起十几年了。
你不说话,只是走到阳台上抽烟,一根接一根。
我问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你说认识有一年了。我笑了,你们认识了一年,我只是傻乎乎的相信你。
对不起。你道歉。
我摆摆手,倔强地偏过头哈哈大笑,祝你早生贵子。
你能不能别喝酒了,别作践身体。你掐灭了烟头,坐回沙发上,皱着眉。
我笑了,说好啊好啊,不过你要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最后陪我一个星期。
原本也只是开玩笑的话,心灰意冷,既然决定要走,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但是你却点点头说好。
于是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陪我。白天我们在春城市的各个角落狂欢,到了夜里我们便在家里的床上狂欢。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我们拼了命在对方身上汲取一切。
看着身边熟睡的你,伸手慢慢描摹你的脸庞,我想要是没有这个女人就好了。没有她的话,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你只会爱我,永远也不会离开我。
如果杀了她的话……
说实话,我又动了杀心了。像我这样的亡命之徒,是很容易杀人的。除了你,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怎么能就这样把你从我生命里剥离出去?
没有这个女人就好了。
杀了她。
这个念头一出现后,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了。
我甚至在网上搜索过如何买到毒药,想象过她喝下溶有毒药的酒水后暴毙的模样。或者我可以选择用绳子勒死她,又或者粗暴一点,直接用客厅里的那个水晶烟灰缸让她脑袋开花……
可是这是犯罪。
如果我犯罪的话,你会有很麻烦吧。警察满城通缉我的时候,肯定会来找你问话的,还可能让你上电视,那你公司就会知道我们的事情了。他们一定会缩在各个角落里,评头论足。
得找一个完美的犯罪方法。
最后这一个星期,我持续性沉溺于你最后的温柔,间歇性想要当场犯罪。
时间过得很快,终于,你说要走了。
拼命忍住胸口处传来的剧痛,问你,可以当你的地下情人吗?
你摇摇头。
我笑着开玩笑,没关系,如果你哪一天想要找我了,就来。我永远在这里,不过要收费的,一次两百,多便宜。
你也笑了,给了我一个拥抱,要我照顾好自己。
你离开了,我过得足不出户黑白颠倒,不想工作,不想生活。我这么难过,你一通电话都没打来,一度想要冲到你的公司点煤气罐,与你同归于尽。
可是不行啊,或许像网上说的那样,找一个新欢就能忘记你这个旧爱了。但这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十几年的感情,已经从爱情变成了亲情,从一开始的激情变成了细水长流的陪伴,无论如何割舍不下了。
你一走,我的世界就坍塌了,可我又怎么甘心一个人沉沦。
于是我开始跟踪你们。
很意外,你在春城市里竟然还有另外一套公寓,虽然在另一个区,离你的公司却不远,你的父母就住在那里。
你回到了父母的那里,变成了一个孝顺的儿子。你们在两家父母的催促下很快订了婚,所有人都很高兴,你的脸上也挂着陪领导喝酒时的笑容。
小娜是个很温柔的人,就连逛街的时候也不急不躁,她挽着你的手,你们并肩走在步行街上。郎才女貌,满大街的人都羡慕你们,我也很羡慕。
和其他情侣一样,你们手牵手走进电影院,她在熄灯的间隙偷偷亲了你,然后歪头靠在你的肩膀上。那个肩膀,是我靠过的、抱过的、咬过的。
嫉妒使我快要发疯,杀人的念头在脑海中盘旋了一千、一万次。
我查阅了一百种杀人方法,想去想来,决定制造一场入室偷窃发现女主人在家后失手将人杀死的意外。
接下来我在她所住的公寓楼对面租了一间房子,日日夜夜窥探着她房间里的情况。只是一个星期,我便摸清楚了这套公寓的结构布置,还顺利弄到了她公寓的钥匙。
她跟你出去约会的时候,我乔装打扮溜进了那间公寓。
客厅的墙壁上挂着几幅抽象派的人物油画,黑白灰的基调,人物们都有着深邃的眼睛。深灰色的布艺沙发上挂着几块方方正正的白色亚麻布,一张柠檬黄的圆桌上摆着一盘青苹果,旁边浅灰色的圆桌上则放着一本没合上的书。
白森森的墙壁上挂着白森森的纱质窗帘,窗户两旁养着两株不大不小的石竹。除此之外,客厅里再没有其他冗杂的摆件,简约、文艺,一看就知道它的主人是一个文艺青年。
推开卧室的门,一张浅色的大床就呈现在眼前,大床的上方还挂着一幅画,那是一幅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