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总监确实是个同性恋,但一直没跟家里面坦白,而是跟一个有钱的女人结婚了,两人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我知道他因为财产不会和他妻子离婚,更知道他很爱他的女儿,总在家里装出一副好丈夫、好父亲的模样。
三天的时间,足够我调查清楚了。既然他敢拿我的软肋威胁我,我也不会让他好过。把剪辑好的视频发在他的手机上,警告他要是敢动什么歪心思的话,就把视频发给他的家人。于是只过了一个月,他便辞职了。
后来问你是怎么发现端倪的,你掐着我的腰说,我刷酒店用的那张卡绑的是你的手机号,酒店把住房信息都发到你的手机上了。
只是笑笑,我都能花心思对付那个愚蠢的总监,怎么会粗心大意到用绑着你手机的那张卡?
我们并肩躺在床上聊天。你说不能得罪我这种小白脸,看起来是头温吞弱小的绵羊,实则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不置可否,谁敢动你,我会咬断他的喉咙。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年,我们有了一笔不小的存款,搬离了那间只有二十五平米的小出租屋,我们买了一个更大更干净敞亮的房子。
那是一栋独幢的两层楼的小房子,四周都是花草树木,我们还种上了几株蓝花楹。每到春天的时候,屋外便开成了一片紫色的花海。
就是在这栋房子里,我们相约在一起一辈子。不管能不能结婚,不管别人认不认可,我们将在这里共度余生。
房子的装修文艺且简约,是我喜欢的风格。我们的卧室里有一个大大的衣柜,里面装满了我们的西装和T恤。
不过我不是很喜欢这个衣柜,因为它的腰身上有几条手指粗细的缝隙,虽然看起来很好看,还有些复古,但清扫灰尘的时候太麻烦了。
在这栋房子里,我们尽情地爱抚彼此,这里是我们的天堂。
工作顺利,爱情美满,苦尽甘来,我幸福得每天都像是泡在蜜罐里。可也是在这个时候,你好像变了。
你似乎有了心事,看电影的时候不再专心,做饭的时候也总会放错调料,就连在床上的时候也走神。
问你,你总说没事。我自然是不信的,但又不愿意戳穿你的谎言,更不想跟踪你。我发誓,我对你从未撒过慌。
但是你反常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频繁出差,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最长的时间是一个月零五天一十个小时。你大概想不到我会记得这么清楚吧,不是没想过你外面有人了,只是决定相信你。
好不容易走到现在,除了你,我什么也没有了。
没有家人,朋友也都渐行渐远,陪在我身旁的只有你,好像十几年的光Yin全栓在你身上了。我也只有你,这你是知道的。
这些年里我回过家三次,每一次都是偷偷摸摸去的。我兄弟很有出息,娶了一个孝顺的外地媳妇,对我父母很好。他们生了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十分可爱。
我躲在榆荫里,看着他们一家六口围坐饭桌欢声笑语,好像家里从来没缺过什么人。我把装着钱的牛皮纸信封袋压在院子里,上面写着我爷爷的名字。
爷爷很是乐善好施的,也最是疼我,只可惜他生病了,早早走了。他生病那会儿,我们家没有钱,他施舍的那些人从没来看过他,我爸妈背地里都说他愚蠢。
第三次偷偷回家的时候,家里正在吵架。最开始是我兄弟跟他媳妇吵,到最后变成了她跟我妈吵。
你们家有个变态儿子,你们怎么不说?她朝我妈大吼。
我妈沉默了。
我爸坐在一边,脸色很难看。
我兄弟唯唯诺诺站在一边,不知道应该帮谁说话。
他媳妇好像更得意了,她说,你们一家子骗得我好辛苦,欺负我一个外人不知情!你生了个变态儿子,他们都说你们家有个跟男人跑了的儿子,说我嫁了一家变态!这病是会传染的,不然你们家怎么不找本地的媳妇?我看是根本找不到吧!
我妈气得直哭。
我刚想冲出去的时候,我妈突然说话了,她说:我没有!没有生过什么变态儿子,那个儿子是、是捡、捡来的!
我爸在一旁敷衍地点点头,提到我的时候眼里没有什么表情。我兄弟也讪讪打了圆场。
一场莫名其妙的吵架结束了,我藏在榆Yin里,有些喘不过气来。丢下那个写着爷爷名字的信封,我跑了,再也没回过家。
而你不一样。
在你离家的第三年,你父母开始联系你,虽然还是很生气,但似乎也刻意与你和解。你们会在周末的时候打视频,你总是叹气,说你父母老了许多。
你妈会给你寄一些东西,不管用得上用不上的都寄给你。他们没问你的感情生活,你也没跟他们说还跟我在一起,他们装糊涂,你也装糊涂。只有我一个人在边上看得明白。
慢慢的,逢年过节你开始回家探望他们,你愧疚,跟我说抱歉。我装作轻松大度的样子,让你不用担心我。可时间一久,你的抱歉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