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ay吗?”温柏问。
我没听清,问:“什么?”原先想说的话一下被架空了。
“我说,厨房play吗?”温柏朝我挑了挑眉。
坐到餐桌前的时候,温柏捂着自己的额头抗议:“不愿意就算了嘛,干嘛弹我额头。”
我细嚼慢咽地吃下一块小炒rou,淡淡地说:“我都快饿死了你还想着这个。”
“哼,”他替我夹了一块糖醋rou,话风又一转:“那吃饱了可以吗?”
我的视线从碗里上移,刚想拒绝就看见一双星星眼正期待地看着我。算了,饱暖思□□,也未尝不可。我:“到时候再说。”
“那这么说你晚上不回学校了?”
眼前的这道小炒rou确实味美,我肚子空空,只想赶紧祭一祭五脏庙,“这么晚,床铺也晒不了了,回去怎么睡?”
温柏“窃喜”地“哦”了一声,把大半的小炒rou堆到我碗里,堆成了一座小山。
早就料到今天会是这个样子,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吧。我坐在沙发上为此耗费了三秒的心神,又把注意力集中到电视上。
沙发是温馨的布艺沙发,不似皮面冷冰冰。温柏从柜子里拿了一条印有黑色玫瑰花样式的毯子,把我俩的腿盖住,这样整个人都能暖和起来。
电视里正在播放一部制作Jing良的革命剧,我难得看一次电视,就被牢牢吸引了。
一边的温柏在毯子下与我十指相扣,屁股不耐地动来动去,很容易就碰到我。躁动会传染,我气鼓鼓地问:“干嘛呢!影响我看电视!”我凶他,目光却舍不得移动,仍锁定电视。
“快十点了,该睡觉了。”
“骗鬼呢,电视剧都还没完怎么可能十点。”
“九点三十七分,四舍五入就是十点了。”
“……”
我被温柏打败,终于转过头看他。
他说:“那看完电视就上床。”
我妥协:“好,那你从现在开始当木头人。”
温柏立刻做了一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第二天,我没能看到早上的太阳,直接见识了午后骤然的暴雨。
第二天,我终于打开书包,复习起了专业课。
台灯的颜色很暖,我在房间里复习,温柏在客厅里作画,即使坐垫已经很软,身体的某个部位仍不太舒服。屋外大雨倾盆,雨声传进屋里竟成了最好的催眠曲。我忍不住弯下腰,原打算趴在桌上默念笔记里的知识点,结果念了不到两句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睁开眼时,温柏正捧着热毛巾看着我。
“录取前都不折腾你了,我保证。洗把脸Jing神一下。”
我顺从地抬起头,温度正好的毛巾轻柔地覆了上来。
“擦一擦,我再把窗户给你开个小缝。要是冷的话你就把帽子戴上。”温柏轻声细语,动作小心细致,我沉溺其中,一点也不想结束这个小插曲。
毛巾的温度一点点降下去,很快就变凉了。温柏拿着毛巾不方便开窗,我说:“窗户我开,你快去忙你的。”
他捏了捏我的耳垂,没再说什么径直走了出去。
相互成就才是爱人之间最极致的浪漫。我不敢再松懈,很快找到状态投入书海。
返校日那天,温柏恋恋不舍地把我送进了校门。
我在微信上笑话他:你干嘛,送小朋友上幼儿园呢?
温柏:你就是我的宝贝小朋友。
不知道温柏在哪学的满分情话,我也想去进修一下。
作者有话说:
绿色晋江,有你有我没有耶楼文字。
30、30
◎早八百年前就喜欢你了◎
这个学期,我和白冬先是忙着复试,后是忙着搞定毕业论文;浩浩结束了自己西部计划的所有准备工作,开始了南部旅游计划;而余皖则在他们家小区楼下开了家面包房,每日与面粉为伍。
温柏偶尔来学校上几节课,课外的大部分时间都窝在他的小屋里。我除了临近复试前的那几天上他那借了个地方练习自我介绍,其余的时候都泡在图书馆和宿舍里,图书馆、宿舍、食堂三点成一线。
去夏川面试的那两天,我与温柏的视频连线转为微信文字联系,因为这个方式耗时短,可随时中断。
录取结果是没有意外的是夏工大,我内心欢喜,表面平静地把页面截图,一键发送到家人朋友那,算是对他们这阵子来的关心有了答复。
温柏以庆祝为由,当晚邀请我到小屋吃火锅。我把开学时在图书馆借的书籍一一归还,而后背着空书包到了小租屋。
温柏早就给我配了一把钥匙,我开门一开,餐桌上的食材已经放满,位于中间的电磁炉上架着一口锅,正扑通扑通冒小泡呢。
我把包甩在沙发上,卷起袖子走进厨房。温柏在水槽里洗生菜上的泥,他的手很白,衬得菜叶子更加嫩绿。
“洗什么?”我凑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