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点蹊跷,已经10天了,苏珊还是渺无踪迹,连萧凭也紧张了起来。
萧凭一向稳重,深谋远虑,做事滴水不漏,这一次却不知道在哪里栽了跟头。
而且绕过了他埋下的层层眼线,到底是哪里来的世外高人。
刚刚跟陆语通完电话,陆语还是一副不是很关心的口气,他只觉得苏珊是在寻求别人的关注而已。
陆语最近也在忙着收购的事情,根本顾不到苏珊那去,再加上之前积累的一堆文件合同,此时是多么想有几个影分身,让自己有片刻的安宁。
幸好曼努艾尔·科鲁兹是个爽快的人,他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接手自己的烂摊子,不仅没有做亏本买卖,还让曼努埃尔小赚了一笔,远远超出了当初公司的估值。
曼努埃尔的公司就开在陆语公司的附近,离佛罗里达湾非常近,傍晚的时候还可以在公司听见海鸥的鸣叫。曼努埃尔虽然对事业不挺上心,还是对自己一手创办的公司有着很深的感情。当他把钥匙移交给陆语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陆语此时目标完成了大半,再检查修整一下货轮,花重金找到靠得住的船长和海员,再把女孩们一点点转移过来,然后上帝保佑,一切就交给命运吧。
他环顾联合运输公司的办公地,还残留着之前别人工作的痕迹,陆语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他没有自己创办过公司,也没有把自己创办的公司卖给过别人,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爷爷一生苦心经营所得,陆绍勋和陆语都是既得利益者,如果有机会,他也很想靠自己的本事闯荡出一番事业。
想到这里,陆语突然很佩服曼努埃尔,也替他感到惋惜,唯一可以慰藉的是,这公司有着更神圣的任务。
赵泽飞突然打断了他:“陆总,祝您得偿所愿,是不是该出去庆祝一下?”
陆语这才回了神,公司的电都断了,空调也没办法打开,加上海边阳光毒辣,自己早就热得要死,忙不迭地拉着赵泽飞一起出去。
刚到楼下就一个男子撞了个满怀,比陆语略高,仔细一看,竟然也是华人。
陆语被撞得有点头晕,按着太阳xue,旁边的赵泽飞又开始大惊小怪了起来:“你!你不是那天被我撞得打翻酒杯的服务生吗?!”
陆语一听,眼睛突然发亮。
年轻人有着绝美的面容,眉眼舒展,乌木般的黑色瞳孔,睫毛长而微卷,高挺英气的鼻子,红唇诱人,颧骨有一点突出,五官立体深邃。
他穿着浅灰细格的略有些发旧的棉质衬衫,领口微微敞开,左胸口袋上有一个银质做旧胸针。他年龄在28岁上下,比陆语看起来要年轻一下。
陆语仔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只见他并没有因为听见赵泽飞的疑问而有一丝慌乱的神情,毕竟赵泽飞可是撞见他偷听这种不大光彩的事。心理素质到底是多好才能这样镇定自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至于赵泽飞形容的气质Yin郁,的确是有一点,但也没有到“眼神就可以杀死别人”的境地,却也有种让人欲罢不能的气场。
果然什么事情经过赵泽飞这张嘴,就肯定会被夸张几倍甚至词不达意。
陆语和年轻人都愣了好几秒,好像灵魂出窍一样。
还是年轻人打破沉默:“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说中文?”
陆语会心一笑,原来这位也是个脑回路跟自己一样清奇的。
他的声音出奇的好听,让人忍不住想继续听下去。
赵泽飞被年轻人一问,也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冒失。但是仔细捋一下那天晚上遇到的人,站在赵泽飞的角度也就不足为奇。魏开良、俞未竞、魏茗就不用说了,后来又遇到了冯慕。虽然当时并没有机会跟年轻人你来我往的聊上天,也一定会默认他就是华人。
赵泽飞:“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确实是我唐突,你看,我还是个翻译,哈哈,这点自觉都没有,哈哈哈。”
陆语心里暗笑,明明年轻人偷听人家不对,却一瞬间让自己占据上风,压了小翻译几个头,真是过瘾。
陆语对他非常好奇,眼神毫不避讳地直勾勾地盯着他单薄衣衫下若隐若现的肌rou线条。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神仙,服务生?开什么玩笑?
赵泽飞:“我叫赵泽飞,这位叫陆语,请问这位兄弟尊姓大名?”
年轻人:“我叫白枫,很高兴认识你们。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有机会再见。”
陆语分明看得到他隔着衣物也非常明显的心跳,就算是赵泽飞撞见了他偷听,也不必这么紧张吧。
还有在魏开良和侯塞那里都出现的冯慕,到底是什么人。
突然一阵海风袭来,白枫的衬衫鼓起,细软的黑发被吹得略显凌乱,陆语下意识地伸出手把他的头发理顺。仿佛他们是认识多年又许久未见的老友。
这套动作毫无违和,一气呵成,两个人也都像触电般,气氛一下子出现了难以用语言形容的黏腻感。
“不要走啊,最近都怎么回事,大家仿佛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