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如此壕无人性的两个家族就在自己的身边,而且这样的生活他们早就习以为常。
这魏府里,如果不出所料,应该会有什么孔雀甚至猛兽吧,说不定还有老虎,毕竟有钱人的阈值高,一般水平的刺激已经很难让他们满足了。
像自己的老板,虽然也勾搭一些魔鬼身材的女明星女模特,但是人总还有猎奇的心思在作怪,什么误入歧途的少女,路边站街的迷失灵魂,他陆语也还是要雨露均沾的。
也有极大可能只是他陆语的障眼法,以自己多年来的识人之术,招惹这么多蜜蜂蝴蝶还能全身而退,没有哪个又来纠缠或者带个宝宝过来认爹,这其中会没有什么猫腻?况且陆语不仔细看,恍惚的时候是多么眉目清秀又弱小可欺啊。
魏父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欢迎拥抱,在众多上流社会的宾客里,陆语一行也被给足了排场和面子。魏开良小声跟陆语在嘀咕什么,约好了一会儿人少的时候面谈一些紧要的事情。
赵泽飞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局促和紧张,但是一旦跟那些名流交谈并一来一回地翻给陆祖宗听时,还是会突然被那些言谈里涉及到的方方面面怔得一愣一愣的。
什么这家种植园的几千吨货品要远销欧洲了,什么谁家的建筑公司要承包什么酒店工程了,还有什么物色一些上等的姑娘,到陆语或者其他人的高端酒店陪那些老爷共度春宵了。
赵泽飞心想自己的工资的确是给少了,就冲他知道的这些“秘密”,怎么也要给7位数美金才能勉强签个保密协议。
陆语这时突然被眼前的什么东西给吓怔住了,脸色有些阴晴不定,赵泽飞顺着陆语的目光看去,是几个给这些宴会上的上流人士服务的年轻小伙子。
他们穿着定制的合身燕尾服,有白人也有亚裔,都有模特身材和英俊的面庞,说他们是从哪个秀场下来顺便接这个服务生的活也有人相信。这些个小帅哥把那些佩戴珠光闪闪的夫人小姐们哄得开怀大笑,气氛也颇有些暧昧不明。
陆语像是被摄了魂,不顾旁边跟自己正聊到兴头上的种植园大佬,起身离开,他的浅色衣服被汗水打湿了一半,许是给自己排练了一出什么激昂澎湃的大戏。
他脚步匆匆,放着赵泽飞跟种植园大佬面面相觑,尴尬达到了满格,幸好赵泽飞还能勉强遛遛自己某部分可能会跟大佬契合的话题,也不至于让“主人”的失态伤了这些人的面子。
正当陆语马上要追赶上目标的时候,魏茗突然出现了。陆语心里有一万个不乐意,若不是旁边还有魏开良看着,早就把她那颗不合时宜的头拨到一边。
陆语压制住自己的怒气,“魏茗,你等我一下,我去处理个事情。”话还没说完就想溜走。
魏茗把陆语的领子整理好,带着很少挂在脸上的微笑小声地说,“陆语,今天这个场合,都是爸爸的好朋友,也都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还是要顾及一下我和爸爸的面子。”
妈的,陆语心里一遍遍地骂娘,他明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仿佛在哪里见过,如果没有魏茗突然出现,说不定早就勾起了哪段前尘往事。
看在他们的面子,也确实应该顾及。魏伯伯也算是有恩之人,当初把自己从那地狱一样的美国带出来,自己把命搭给他也是人之常情。何况人家还把宝贵女儿也奉献了出来。
魏父请了一个当地非常著名的乐队,弹奏着陆语最近常听的那首《 》。陆语把手伸到魏茗面前,面目纠结复杂,隐约看得到他在咬后槽牙,皮笑肉不笑,“魏小姐,可以赏脸跟我共跳一支舞吗?”
魏茗把自己交到陆语的手里,两个人贴脸跳着,呼吸交错,都有着各种酒品混杂的气息,魏茗卸下一部分心防,出现了少有的迷离样子,“谢谢你陆语,今天我很高兴。虽然说服你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别的什么东西,也许只是因为你还在意别人的眼光,也幸好你还认为他们的眼光和看法依然重要。”
陆语依然咬住一部分后槽牙,这魏茗在演什么戏,这是把我当成她的小情人了吧,她那个小演员男朋友自己也略有耳闻,早些年也是正经表演系出身,也在国内的一些电视剧里刷过几波热度,也不知怎么的自己突然想不开,跑到好莱坞接点跑龙套的活。
至于是怎么认识魏茗的,就不得而知了。有可能是魏茗到哪里出差,不小心睡到的,甩又甩不掉,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你那个小男朋友,叫什么来着,他现在在哪混呢?”陆语一开口就注定要给魏茗的心上插把刀子,似乎也在告诉魏茗,这都是一场戏,演完了大家各回各家各走各路,结了婚也不过是同床异梦而已。
魏茗也没有料到这陆语就算是好言好语,也还是口无遮拦,继续自己的表演。
“你不记得了吗?上次我跟你到劳尔·鲁兹家晚宴,他就坐在劳尔的右手边啊。哦,对了,他不是什么小男朋友,他比我大你忘记了?劳尔已经同意要跟那些大制片厂推荐梁秋了,实在不行,我也开个电影公司,他下部电影我投了。”
这一来一回的,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