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直直望着他,眼神不辩喜怒,却瘆人的很。
“为什么要逃?”行止问。
你想要权力,想要我的命我都可以原谅你,可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南山临死前的绝望,我真的不想再体会一次了。
何遇同样不悲不喜的看着他,渐渐笑出了声,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因为……不想再见你了啊……”
行止似乎没有想象中的生气,他依然很平静。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他笑了笑,伸出手,粗暴的扯开了何遇的衣服,凌乱的鞭痕,看着真美。
何遇脸上的从容终于慢慢破碎,这让行止很开心。
“你……你要干什么?”
“自然……”他声音沙哑,Yin森可怖,“是把你完完全全变成是我的人。”
何遇惊慌失措,不可置信地看
着他,“不……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我可以。”行止残忍一笑。
那一瞬间,他仿佛听见了心碎的声音,随着布帛的撕裂声,他的尊严也被撕得粉碎,被扔在地上,任人践踏。
那些往昔Yin暗的回忆全都翻涌起来,将他的卑贱明明白白的摆在眼前,便是你的地位再高,也永远摆脱不了任人玩弄的下场。
他闭上眼,喃喃道,“你不是小止……”
我的小止,绝对不会这么对我。
行止的动作骤然一僵,他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比刚到这个陌生世界的孤独更可怕,他颤抖着放开何遇,几乎是抖着手翻过何遇的身子,却在看清他神情的瞬间,胸口剧痛,痛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颤声问,“我若不是小止,又如何?”
何遇睁开眼,凄楚惨笑,“那我便不是何遇!”
混乱的内息骤然在身体里游走,胸口那颗心几乎要炸裂开了,血腥味涌上喉头,又被行止咽下。
他浑身颤抖,眼前发黑,何遇的意思,他听懂了。
他若不是小止,他便不再是何遇,抛开何遇这个身份,他就是一把剑,一把锋利无比的剑,为吾主披肝沥胆,死而后已。
异世孤魂,他苏行止便与他对面成仇,千里击杀,不死不休!
他这辈子只会爱南山行止一个人!
“哈哈哈……”行止仰天长笑。
笑世事无常,笑苍天荒唐。
既然已经这么荒唐了,又何妨再荒唐一些,他都被世界遗弃了,还管他什么在意不在意,喜欢不喜欢的。
想要的,留下就好,何妨自愿不自愿。
他捡起地上的苍梧剑,一步一步逼近何遇。
“我废了你的武功可好。”这样你就再也没办法离开我了。
何遇的眼中终于出现了害怕,他惊恐的看着行止,浑身颤抖,拼命想要逃离,却无处可逃。
“不……不可以”
不可以,他不能废,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他不能失去这唯一的倚仗。
何遇手脚并用的往后爬,却躲不开行止残忍的步伐,距离一点点拉进……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武功,不能再失去了。
“不要,不要……小止,我求求你,不要……”
“你乖一点,很快就好了。”
苍梧剑寸寸高举,一点一点击溃了何遇最后的希望。
“不怕,马上就好了。”你马上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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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刑司的每一个角落,久久不绝,如杜鹃啼鸣,声声带血。
彦霖冲进去的时候,苍梧剑跌落在地,何遇一身凄惨的蜷缩在角落里,浑身抽搐。
而行止站在他面前,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不可置信地跌坐在地,惊慌的爬到何遇面前,想要抱起他,却被鲜红的血吓得一动不动。
他茫然地看向四周,终于吐出一口血,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18、离
自刑司之后,行止昏迷了整整三天,胸口上的剑伤莫名恶化,大夫们都束手无策,彦霖与小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只能先把消息暂时压下。
第四日清晨,伴随着朝阳的升起,行止终于在下人门忙忙碌碌的声音中清醒。
他有些茫然的看着床顶,不知今夕何夕,照料他的丫头推门而入。
吱呀一声,行止转头看着她。
那丫头一愣,丢了盆转身就走。
“快来人啊,阁主醒了,阁主醒了,快来人……”
昏迷前的记忆汹涌而至,胸口的疼痛愈加鲜明,连动一下都困难。
何遇瑟瑟发抖的样子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终究没能控制住自己,伤害了他。
何遇啊何遇,你如今这般废了也好,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地将你圈养起来。
他闭上眼,yong力按压左胸的伤,只有这样,才能让心底的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