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靠近门厅,却又真真切切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我乔布川,一生一世都不会……不会辜负她,疼她,爱她,一……一辈子!”
乔布川人生得帅气,却有一个毛病,紧张时,说话总是结结巴巴,况且,在一起一年多的相恋,又怎会连恋人的声音都听不真切?
夏百简这一刻才明白,为何对方的哥们连电话都不肯接完,便匆匆挂断,想必此刻,也在厅内分享这订婚的喜悦吧。
故事,明明说好是那样的,为何偏偏成了这样?
而一切,不过是短短一天之内发生的事。
前一刻,他还在说,我爱你,等着你。这一刻,他却说,我爱的是她,跟她一起一辈子。
夏百简不知所措,颤抖地手却不自觉地伸向宴会厅的大门,她不知道能做什么,只是想要进去看一看,问一问,究竟是为什么?
或许是进出的人太多,或许是见她带着那么多的礼物,门卫竟也没拦着,还把她一步步引到宾客席中。
宾客席中,无人认识她,更无人注意到她,自然没人会瞧出夏百简的落魄和震惊。
台上热闹着,台下也喧腾着,议论不断。
“这老乔家就是会算计,儿子刚大学毕业就立马跟安家扯上亲家关系,不就是看中人家娘家有钱嘛!”
“听说老乔家的基建工程出事了,资金链断了,好象还有贷款,都快还不上了,这新娘娘家有两家首饰店,一年几百万的利润还是有的。”
“听说又是独生女,一旦真结婚,还不带几套房子,再加几百万的嫁妆?”
“谁说不是呢,也算是强强联合吧。”
……
众人的议论,算是给了夏百简想要的答案,如果说,这就是乔布川不得不订婚的原因,她愿意选择理解,理解他为人子的不易和继承家业的心酸,然,唯一不明白的是,为何不早一点告诉她,为何让她做了一年多的爱情梦,又为何让她把他当成唯一的投靠?
哪里是投靠,明明是一场耻辱。
自以为是的耻辱。
订婚的一对人儿,被簇拥着,一桌桌敬酒,准新娘生得不算Jing致,眉眼间还透着几分凛冽,准新郎虽咧嘴笑着,却也瞧不出多高兴,各有心事似的一对人儿,却被大家在围在中央不停地祝福着,这幅画面在夏百简看来,却也比自己要幸福得多。
不想追问真相的夏百简,起身离开宴席的那一刻,乔布川是看到了的,趁敬酒的机会,他上前一把拉住了要离开的夏百简。
四目相对,似有千言。
可是,她没来得及问理由,他也没来得及说原因之时,乔家女主人已经冲了上来。
乔布川的妈妈,一脸Jing明,身材微胖,中年女人独有的发福迹象,本应慈祥的年纪却瞧不出一丝仁爱,盯着夏百简,眼神似有千刀万刃。
“我是他妈妈,你出来,我跟你谈谈!”不由分说,乔布川的妈妈上前拉走了夏百简。
是怎样从大厅被拽出来的,夏百简没有力气挣脱,也没有Jing神再去回想,唯一能记住的就是乔布川妈妈的一番话。
“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他俩可是一见钟情,上个月相亲时,我儿子还说非安暇不娶呢。至于你俩在大学好的那档子事儿,我早知道,我儿子说了,只是跟你玩玩,玩够了,就会娶个让我们都满意的儿媳妇。你用心想想,我儿子长得那么帅,我们家条件又好,怎么会娶你这样一个小渔村出来的姑娘?趁年轻,赶紧醒醒吧,别再缠着我们家布川,他以后还要做大乔家事业,我决不允许你拖累他!”
“你是说,他们上个月就相过亲?”夏百简不想问未来和事业,她只想知道,乔布川从何时开始欺骗自己的。
“对啊,还不止这一个呢,从大学开始,到了假期,我儿子就会四处相亲,这个是最满意的,一见钟情,你懂吗?”
不停相亲。一见钟情。
就算不信,真相摆在眼前,又谈何信任?
夏百简只觉得心口被人戳了无数刀,刀刀毙命,用尽所有力气换来的爱情,原来只是一场自以为是。
就在跟乔布川母亲相互对峙之时,乔布川也终于跑了过来,却被他母亲快一步拉住。
“回去!安家人都在大厅里呢,你可不能……”
“妈,让我和百简说句话,就一句……”
乔布川使劲挣脱母亲的手,而此时夏百简已经努力地让自己不要轻易倒下去,转身的力气,早已经没有,却也只能咬破嘴唇,让鲜血一步一滴,决不回头。
身后,乔布川喊了两声“百简,百简”,在夏百简听来,不过是最后的告别。
听闻爱情,十人九悲。
听闻誓言,十诺九谎。
原来,是真的。
是谁说,爱情是女人一生的归宿?
就算它是,也是不止一个女人的归宿,随时可以换人,随时可以让你走人。
爱情,不过是心头的一把刀,随时可以刺下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