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胖姑娘本来领了一个男人进来,见两人惹了祸,转念一想又是要见管事的,来头必不可小,便上前劝和:“哥哥们哥哥们,按理说决斗应去擂台上,现在因为赛事擂台关闭,还得过几日,那时哥哥们再分个高低何如?”
娇小男人Yin狠一笑:“上什么擂台?今儿就让他俩在这给我赔罪!”
顾念站起来,幽幽开口:“赔什么罪?”
本来众人只是闲暇时间见个热闹,没想这一身素衣的人气质不凡,有人眼尖,霎时间就喊出来:“这不是钱庄顾老板?顾老板过来喝两杯?!”
顾念望过去,倒是个不认识的人。其他人一听是顾老板,更是纷纷看过来,场面愈加热闹。
娇小男人也听过顾老板鼎鼎大名,怀疑地上下打量眼前这人,似乎确实惹不起,便向罪魁祸首聊江道:“他是大善人顾老板,你又是谁?来啊,来跟我决斗!”
聊江有些无奈,这人脑筋转不过弯来,他几乎想仗势欺人了。他抬头看站起的顾念,见顾念对他笑,忽生异常之感。
“他是我爱人。”
一片哗然。
就连聊江也楞了一下,直直地看着他。
有顾老板在此坐镇,那些人不敢说什么风言风语,只是眼神不断在两人之间滑来滑去。
楼上的门忽然打开,露出陆千千,门前站着飞奔上去的胖姑娘。
聊江见此顺势起身,预备上楼,哪想娇小男人突然拦在他面前,被他盯了亮眼,悻悻退开。
顾念跟上去,抓住聊江向后伸的手,手背被狠狠揪住,痛得他眉毛扭起来,嘴里忍不住倒吸冷气,也不敢出声让他放开。
聊江嗤笑一声,松了手。
两人上了三楼,见陆千千神色凝重,指了指房间里,让聊江单独进去。
顾念看了眼聊江,聊江头也不回毫不犹豫地进去了,身后厚重的门被紧紧关上,没有一丝声音。
屋内站着一名女子,风尘仆仆面色苍苍,见一个男人进来,立马行礼,道:“见过灵子!”
“司怛?”聊江疑惑,“祖母那里已经开始施计了?”
司怛站起身来,恭敬道:“是,族母让我前来告知灵子,此次报仇由西北开始,等瘟疫蔓延到中部,族内会起兵攻入。”
聊江道:“此毒名称为何?提前制作解药没有?”
司怛道:“名为愳。本是有解药,但服用后依旧会再次患上,且服用多次药效全无。”
聊江坐下:“什么时候开始研制的愳。”
司怛答道:“自您走后,族母闭关炼制,一月而成,之后命边疆潜伏的我族人拿人试毒。灵子放心,此药仅对非本族人有效,本族男子皆安全。”
继而司怛提到方才在长泽楼并未见到灵子,转而到云麓楼来寻陆千千,提前与她说了相关消息,正巧灵子前来,三人正好一同商量。
聊江将菱花卷之事一说,又说下毒皇帝,陆千千则道来前日瓢泼大雨,冲出帝陵女棺之事。
聊江突然问陆千千:“可知梦柯在何处?”
陆千千思索一番,只道不知。
聊江又问:“梦柯是否与其他大什族人一起被带走?”
陆千千道:“比其他人更早一些,是在秋日便没了消息。”
三人聊至后半夜,待聊江出来时,看见顾念坐着一根板凳背靠围栏打盹。
身后两人没有出声,聊江走过去,拍拍他的脸,道:“顾老板,再不醒你爱人没了。”
顾念双眼猛然张开,双眼猩红,死死抓住聊江的手,直直盯着聊江的眼,过了一会缓过来,才笑了一笑:“别开这种玩笑。”
☆、谁也没有多等
“今日午时,季守山带着他妹妹投奔钱庄,德发带着两人到了制香坊不远处的田宅安顿。”顾念道,“凌晨时分官府派人来毒杀季守山,亏得有暗卫预警。”
此时已是第二日晚,所有的事都按照预想的方向前行。
聊江挑了挑灯芯,道:“明日擂台决赛,今晚就该行动了。”
他有一瞬间的沉默,道:“如果你意外被沾染上愳,一定要让我知道。”
顾念眉眼一展,笑道:“这是关心我?”
聊江瞥他一眼,甩了一个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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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日钲鼓齐响,万人空巷,朝廷之上江湖之内莫不烈火朝天。
“听说今早皇帝笔毫一挥,大赦天下,我叔叔家那个乱偷东西的二儿子要出来了,还不如把他送进去。”
“这榜上除了赦免之词,还有什么?”
“圣上说要决定亲临擂台决赛,见虔国盛世,呀,哪里来的盛世,死的死逃难的逃难,欺上瞒下猪狗不如的臭官们!”
“可不是,听说今早城门口出现十具尸体,码得整整齐齐的,边上写虔国以大什族女人血rou做长生不老之药引,要让虔国赔罪。”
“瞧旁边这张,这不就是说大什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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