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啊。”
“你怎么不说啊?”高恩担心起来,“这些度数很高的,你行不行啊?醉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回宿舍?”
19岁正是心高气傲的年纪,心里不服输的劲儿让他不允许当着这么多队友的面承认不行,大力的挥了挥手,喘着气说:“没醉!这就是果汁,哪里醉了?”
苏鹤有些激动,动作大了些,身子歪歪倒倒的。本就水润的双眸此刻竟有些媚眼如丝的感觉,白皙的皮肤上泛着粉红,只不过在昏暗的环境下不容易看到。
“这是酒。”高恩强调,“你真没事?头晕就告诉我啊,我带你回去。”
“我没事!”苏鹤厌烦他多余的关心,扯着嗓子说,“我……我要去尿个尿。”
“我带你去……”
苏鹤拒绝:“不要!我……我认识字。”
“你第一次来,不熟悉环境……”
“我可以!你烦不烦啊!”苏鹤挣脱他的搀扶,跌跌撞撞走开,满脸的不耐烦。
这人好啰嗦……如果是哥就不会这样……
哥哥会……
“OK,你自己去。”高恩说。
苏鹤在酒吧里绕了很久,脑袋晕的不行,步伐虚浮,大脑如同死机般迟钝,心里知道自己要撞到人了可是身体无法避开,一路撞到了好些人才有惊无险的到了厕所。
较为私密的空间隔绝了外面的喧闹,苏鹤的心脏跳的厉害,有一种从高处坠落的失重感,思绪越来越混乱,解开拉链的手不受控的轻轻抖动。
厕所里的香氛钻进鼻孔让苏鹤犯恶心,胃在隐隐抽搐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心跳声如雷贯耳的在脑中响起,苏鹤甚至都感觉到他在自己身体里的跳动——
快速、猛烈,好似要从嗓子里出来一样。
苏鹤脱力的靠在洗手池边,用水浇着脸想用这种方式降温。
头发被打shi,水珠顺着脸蛋留下隐没于衣领下。镜子里的人面色chao红,眼含秋波,嘴唇异常的红润,微微张着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少年的身体处于青涩和成熟之间,整个人被酒熏透的样子像极了伊甸园枝头的果子,水润、饱满、诱惑,无形中散发的果香勾人心魄、引人采撷。
苏鹤就这样愣愣的看着自己,心里没由来的升起一股气恼和委屈。
哥哥……
他想哥哥了。
如果哥在,绝对不会让他这个样子出现在这种地方,一定会用自己的衣服把他包起来,不让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看到。
可是……现在的哥哥还会理他吗?
只会恨他,恨他软弱的逃避了一切,抛弃了他们之间的一切。
在心里压了两年的痛苦与难过借着酒Jing发散了出来,他很想哭,却发现自己怎么都流不出眼泪。
他的泪水在离开的那个黄昏就流干了。
“嗯……滚啊……滚……滚开……”
门口传来的异动打破了苏鹤低沉的思绪,懵懂的转过头看到了两个衣衫不整、拉拉扯扯的男人——
一个穿着得体的西装,脸上、脖子上全是口红印,一个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真丝衬衫,领口被撕开,西装的男人在他胸膛上来回抚摸,急切着拉下裤链。
两人丝毫都喝多了,神志不太清明,穿衬衫的男人抗拒的阻止着西装男的动作,嘴里骂着人,手脚并用、拳打脚踢。
西装男身型壮硕,在酒Jing的作用下急红了眼,没有耐心再耗下去直接把人摁在地上准备脱下他的裤子。
“你他妈滚开!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你要是敢,我绝对杀了你!”衬衫男反抗激烈,但似乎没什么力气,效果不佳。
“是你来找我睡的,现在又立什么贞节牌坊?”西装人控制住他的手,“我他妈管你是谁,老子先爽……”
“砰——”
一声沉闷刚烈的声响打断了他的话,也打断了当下混乱不堪的挣扎。
这是酒瓶砸到硬物的声音,西装人应声而倒,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衬衫男缓了口气,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苏鹤手里握着酒瓶,身子晃晃悠悠没有办法稳住重心,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俩男人,歪头问:“你……没事吧?”
☆、【机遇】
“没……没事了。”衬衫男挣扎着坐起来,身上一层薄汗,手腕和脖子上还有推搡间留下的红痕,仓促慌忙的把裤子穿好、整理衣服。
苏鹤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有一下没一下的踹着他,“他……怎么办?”
男人费劲的把自己收拾好,把额间的头发朝后撩了撩,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苏鹤这才注意到他长得非常好看,晕了酒气的脸白里透红,一双丹凤眼狭长而上挑,深幽的瞳孔是让人溺闭的风情佻然,眼角那一颗Jing巧的泪痣点缀的恰到好处,风流中带着几分让人怜惜的动人。
苏鹤此时酒Jing上头,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做了什么,手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