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哥哥从来没有强迫过我,甚至当初和我做的时候都等到我长大。看到那人强迫你,我就想到了哥哥对我的好……我就难过、伤心,心里有团火的横冲直撞,我就……”
“你多大了?”
“19。”
男人:“……”
现在的小孩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年纪轻轻玩儿的这么花。
“那你来酒吧,你哥怎么不来找你?”
苏鹤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酒Jing辣的他小脸皱起,“他在中国,是我不要他了。他肯定很恨我,恨我抛弃了他……我也不想,我也想留在他身边,可我不能对不起叔叔阿姨,我也不能拖累他……我要靠自己努力,以后有机会站在他身边。”
这些话一直压在苏鹤心里,如沉甸甸的石头让人喘不过气。
在这个混乱的夜晚,借着酒Jing对着陌上人把心里的沉痛一股脑的倒出来。压久了真的很累,出道的压力已经让他疲惫不堪,如果再不宣泄出来只怕会被逼疯。
苏鹤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嘴唇一张一合,断断续续、混混乱乱的讲了个彻底。
男人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也没有任何厌恶和不耐烦,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苏鹤说完后,对于男人的沉稳安静感到奇怪,抬起头喏喏地问:“你……不觉得奇怪吗?”
“为什么要奇怪?”男人反问。
苏鹤咬了咬唇,“男人和男人……”
男人瞳孔深谙,外面炫彩的光线照进来,苏鹤看到了他眼中的悲凉。
“我也有喜欢的人,”男人又给自己满上,“和你一样,是男人。”
“啊。”苏鹤惊讶的高呼一声,满脸难以置信。
若是平时苏鹤断然不会这样,喝醉的苏鹤情绪的浮动被放大了数倍,还不会隐藏,赤-裸裸的展现出来。
见他这反应男人的眼睛微微眯起,迸出凌厉的目光。
苏鹤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赶紧捂住嘴,眼睛圆溜溜的瞪着他。
二人就这么相互注视着,过了许久,男人苦笑一声,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你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找男人吗?”
苏鹤摇摇头。
“他订婚了。”男人的手指紧紧地握着酒杯,指尖用力到发白,“我和他纠缠了十年,到后来只落了一个炮友的下场。他和未婚妻缠绵爱恋,我却只能抱着昔日的照片心如刀绞。哪儿有这样的事?”
“所……所以……你……”苏鹤眨眨眼,脑子难得清明了一瞬,“可你为什么又……”
“犯贱吧。”男人把杯子扔出去,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言语粗糙:“被他艹惯的身体没法再接受别人……”
苏鹤不知是否看错了,男人闭眼的瞬间眼底有一片淡淡的水光。
“所以小朋友,你已经足够幸运,两情相悦对别人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机缘。”男人声音沙哑,缥缈的好似天外来音,下一瞬就烟消云散,“你还年轻,耗得起也等得起。世上求而不得的人那么多,谁又比谁可怜呢?”
“……”
男人说完一直没有听到回应,睁眼一看——
苏鹤已经倒在沙发上沉沉的睡了过去,呼吸均匀绵长,浓密的眼睫在眼睑下方留下一块扇形的Yin影。宽松的T恤随着他侧卧的睡姿松松的敞开,能看到他白净的脖子和锁骨。
瓷娃娃一般的少年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在陌生男人的房间里睡着了。
男人被他毫无防备的天真单纯逗笑了,拿过毯子替他盖好。
认真的打量一会儿苏鹤的脸,在他的脸上摸了摸,惋惜道:“真可惜,这么好看的人儿就有主了。幸亏遇到了我,要是别人可把你吃的渣都不剩了,看以后怎么见你那哥哥。”
苏鹤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晚上才醒来,头痛欲裂,身上疲惫不堪,比跳了一晚的舞还累。嗓子火烧火辣的,嘴里发苦。
他坐起来发现在宿舍,找到水一股脑的往嘴里灌。思绪渐渐回笼,对自己怎么回宿舍的完全没有任何影响,他记得……
好像在厕所,然后……
苏鹤脑中浮现出一张陌生的脸,眉眼狭长面若桃花,沙哑低沉的嗓音似乎还余音绕耳:“小朋友,你已经足够幸运……”
苏鹤脑袋作痛,昨晚发生的事情断断续续记不全,酒Jing还未消全大脑还处于重启状态,分不清这些记忆是现实还是梦境。
“e你醒了!”金灿扑过来一脸愧疚,“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酒量这么差。我以后再也不让你喝酒了!”
“为你准备的解酒药,吃一颗。”高恩说。
苏鹤接过药就着水吃下,“我昨晚……”
“你醉的一塌糊涂,我们要走的时候找不到人,满酒吧的找你。后来还是服务生说有一位先生说一个喝醉酒的少年误闯了他的房间,让人抬走我们才找到你。”高恩说。
苏鹤问:“先生长什么样?”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