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子:“……”
“这件事我唯一要解释的人是季洛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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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鹤的手指贴上指纹锁,只能语音说了一句“欢迎回家”,门应声而开。
客厅没开灯,一片岑寂。
落地窗外的霓虹灯映在天花板上,在幽暗的室内留下迷幻的光影。
卧室里传来暖黄的灯光,苏鹤走过去无声的推开门,季洛暹靠在床头研读剧本,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人,问:“回来了。”
光线在他轮廓分明、五官立体深邃的脸上勾出柔和的侧影,休闲的睡衣让他多了些随性的慵懒,是外界看不到的最真实、舒适的状态。
苏鹤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走过去抱着他,把脸埋进他宽厚紧实的胸膛,软软地叫了一声 :“哥……”
季洛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去洗个澡。”
苏鹤贪恋的吸了吸他身上清香的沐浴露,微微侧头盯着他的喉结,轻轻摸了摸,“哥,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你从来没有问过我在韩国的事情,就不好奇吗?”
“你想说自然会说。”季洛暹握住他的手亲了亲。
苏鹤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迟疑地问:“那你有没有……”
“ 没有。”季洛暹打断他的话,迎着他的目光,沉声说,“小鹤,别多想,我没有怀疑过。”
苏鹤抿了抿唇,压在心里的石头顿时没了,在季洛暹怀里拱了拱,像只撒娇的小狗,“哥,我好累,帮我洗澡。”
“好。”
“柳总…在韩国的时候他很照顾我。”
“嗯?”
苏鹤圈住季洛暹的脖子,乖顺的任由他抱起自己,亲了亲他的嘴角,笑yinyin地说:“洗完澡告诉你。”
☆、【过往】
娱乐公司一直以来都是优胜略汰制,无数的人想成为偶像出道真正坚持到最后的却寥寥无几。惨无人道的训练、日复一日的枯燥练习足以让那脆弱的梦想破碎。
G.C从来不缺漂亮帅气的男孩子 ,准确来说成进入G.C的男孩子已经是经过层层选拔后的结果。
所以当苏鹤初到G.C时看着那么多优秀帅气的对手,深深的怀疑李株远承诺他一定会出道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度。
苏鹤在别处是沙砾里的珍珠,但到了这里就如同在一堆钻石中-出现了一块璞玉,特别但不耀眼。
好在他坚持下来了,坚韧的毅力、过人的聪慧和不懈努力让他从一个毫无任何表演经验、基础的吊车尾一步步往上爬。
从277名到200名、99名到70名、23名到第9名,然后就再也没有出过前五,直至最后稳坐前三。
17岁的少年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迅速学会韩语、完成了别人不论怎样辛苦练习都达不到的高度。
乐器、声乐、写歌、谱曲,在进入G.C之前苏鹤从未接触过,许是祖师爷赏饭吃,他学的很快,甚至比其他系统学习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人都快。
所有人都觉得苏鹤很拼,野心很重,他自己也这样觉得。
他只能努力、加倍努力。
出道是他必须完成的目标,只有这样他才能让哥哥看到他、才有机会光明正大的站在哥哥身边。
他太想季洛暹了,一旦让自己停下来满脑子都是曾经的回忆。
所以他不能停,每天除了宿舍就是练习室,两点一线。进G.C两年从来没有参加什么集体活动,娱乐、休息好像从来就与他无关。
他害怕被淘汰、害怕不能出道、害怕自己决然放弃的一切最后只是梦一场。
两年来心里的那根弦一直紧绷着,没有人能受这样接近变态的长时间自我高压,所以苏荷在一次淘汰赛结束后便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e……e?”
苏鹤悠悠转醒,眼前白光一片只觉得刺眼,费劲的抬起胳膊挡住光源。
累……好累……
苏鹤感觉身体放佛不是自己的一样,唯一能动的就是大脑。腰上、膝盖、脚腕传来阵阵疼痛、又烫又辣的感觉牵扯到浑身酸软不已。
“e,你醒了吗?”金灿兴奋地声音在苏鹤耳边环绕,“你终于醒了,都昏迷三个小时了。医生说你是劳累过度导致的晕厥,平时营养也没跟上,还引起了低烧、身上的旧伤没有得到及时治疗又严重了一些。医生帮你上了药膏,有没有觉得好些?”
苏鹤皱着眉,费劲的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上明晃晃的灯光,眼睛里是刚睡醒的漠然,“没事……”
突然的晕倒让苏鹤久违的睡了一个好觉,也不能算很好……梦里除了季洛暹还是季洛暹。
他们小时候的相处、恋爱时的甜蜜以及离开的伤情,种种回忆在脑中迷迷糊糊的反复,犹如一片深不见底的沼泽,将人越拉越深最后吞噬其中。
“你真的吓死人了。”金灿喋喋不休,脸蛋还很稚嫩青涩,少年味的婴儿肥把他显得幼态可爱,“幸亏是表演完了,若是表演到一半晕倒,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