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俯身,一只膝盖跪上床边,直接按住他脚踝,舔了舔唇,“那麻烦王爷,把腿并上吧。”
果真论没脸没皮,陈云景承认他败的彻底,他试图把腿抽回来,面上辣的慌,低声道,“……你信不信我喊救命。”
光洁的掌心有力地裹住了踝骨,贴合的没有一丝缝隙。郁青直接摁住他,眉飞色舞。略微黯淡的烛火下单手解了腰带,甚至有点兴奋,“你喊啊,喊破嗓子也没人来救你。”
陈云景本以为对方闹着玩,眼看郁青真要来扒他裤子,慌的立刻变了主意,拉住郁青。“等等!”他本想把人喝退,毕竟他们现在…什么关系也算不上。
只是也许是这晚夜太黑,也许是蜡烛太朦胧,也许是空气太暧昧……总之,面对眼前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点燃了的眸子,陈云景承认自己的确有些头昏脑胀,意识不清,甚至能说鬼迷心窍。
所有的推辞,都散做灰烬。
他静了一瞬,舔了舔唇:“等等,手,用手。我帮你。”
郁青有些惊讶这个回答,随即便笑了,十分满足,还有心思调侃,“某人刚刚说过,没门。”
陈云景低头闷咳了一声,侧开脸,“我没听到……你到底还要不要!”
“要!”
略显黯淡的烛火下,郁青跪坐在他面前,捧着自己的宝贝,红着脸小声道,“你……摸一下它。”
“圈着,轻点!”郁青蹙眉,半是埋怨半是羞恼道。低着头的陈云景眨了眨眼,连一呼一吸都那么缓慢。两人间的空气chaoshi而粘热,吸一口都带着炙热到令人窒息的气氛。
似乎是被他的视线看的不好意思,对面的少年扭扭捏捏地把脑袋埋在他肩上。
手中的物件烫到陈云景面上慢慢有了一点血色,拂过脖颈皮肤的呼吸轻轻痒痒,酥入心尖。那点红便在脸上晕染开,满面被泼了热油般的滚烫。
陈云景几次想要松手,都被郁青按着手背,黏糊糊地勾着手指拉回去,少年的眼亮晶晶shi漉漉的,满怀期待。于是他只能忍着头皮发麻继续去摆弄他人的脆弱,直勾勾承担着郁青火辣的视线。
隐忍的闷哼声间或泄露在耳边,带了电一般滋啦滋啦酥麻了耳根。
又纯又欲,勾起他似乎封印许久的七情六欲,无名的亢奋从耳中直入脑海,一下下敲在心头。那念头一时如干涸河床,一时如破冰的泉眼,一时又如春日雷鸣,炸得陈云景满脑空白。
郁青呜咽着,已经按捺不住吻了上来,却不知隐忍着什么,擦过唇角,只是在脸颊落下轻飘飘的一触。陈云景抬眼看去,能清楚无比看到郁青满眼的雾气,他拉着他的衣袖,软软的声音勾子似的请求道,“……轻、轻点。”
心底生了几分没有来的怜惜,陈云景艰涩吞下唾沫,听见自己回答的声音喑哑:“好。”引火烧身大抵如此,如今那火花落在他手上,既不能摁灭,还得用尽技巧侍奉着壮大,成了生生的火柱。
连指腹都无比敏感,被迫感受着手下每一寸皮肤每一条青筋。
眼看火山口怒张,汹涌澎湃的热流在土地下滚动。郁青这时扑了过来,死死抱着人不放,手背上青筋毕露。力气大到陈云景一度以为要被生生勒死。
少年齿间含着他肩上一片衣物,说了几个模模糊糊的音节,脑袋不住地蹭着他领口。陈云景尚未听清他说了什么,脑中混沌一片,皮下鲜血已被蒸腾到成了开水。
手心里的火山口一发不可收拾,岩浆高高抛起又絮絮洒落。这一下已然抽尽人全部气力,只在空气中留下一声满足的喟叹。
而此刻,陈云景理智回归,才终于听清了郁青口中呢喃的两个字。
……晚山。
谁?
☆、吊起来玩
……晚山。
谁?
他是谁?
只这一声,带走所有欢愉羞涩。陈云景面色一变,哪怕肩上衣物还留着对方黏糊糊留下的痕迹,欲念的味道尚在鼻尖。身上热意却尽皆褪去,化作寒冰,冷入骨髓。他脑子里一瞬被Yin霾笼罩,心里的澄清被暴戾代替。
脖颈上的吊坠本是无暇玉瓶,如今裂缝却迸发出不祥的红光。
陈云景在对方毫无防备时,一手抵着郁青脆弱的脖颈,翻身把人摁在床上,眼中生了斑斑狠意:“晚山是谁?我帮你忙,你在想别的人?”
被掐着脖子的郁青晕乎乎地倒在被褥里,他眼神好一阵子都对不了焦,还陷在余韵中起不来。
陈云景手上力气更大了些,眼里红痕丛生:“你说啊!”他还是第一次‘帮人’,若是郁青当真骗他,陈云景咬紧牙根,眼里竟起了杀心。
“呜……放、放手!”郁青被他这一使劲掐的透不过气,猛咳了几声,挣扎着起身,在被褥里搁浅的鱼一般翻腾,“你发的什么疯!”
“你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活着踏出这个门。”
“说什么?”郁青真的没听清。
“晚!山!”陈云景咬牙切齿,一字一字重复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