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你愿意娶身边的这位女士为妻,一生一世好好地照顾她吗?
我愿意。
这位女士,你是否愿意嫁给你身边的这位男士?
我愿意。
徐新竹结婚当天,高朋满座。
亲人和朋友,同学和同事,有的许久未见,有的未曾谋面。
其中就有丈夫齐延的初恋。姑娘坐在男方同学那桌,白裙黑发,气质淡雅,美得瞩目,比他手机里的照片更有魅力。
过去敬酒的时候,大家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游移片刻,有八卦也有惋惜,徐新竹故作不觉,笑着向众人打招呼,好在众目睽睽之下,丈夫有分寸,没有失态,除了敬酒的动作略显僵硬外,一切如常,甚至会在同学起哄的时候维护自己。她配合着脸红,扮作娇羞的新娘形象,还贴心地用纸巾擦了擦他唇角的酒渍。
徐母和亲家母聊天的间隙,远远望见这幅画面欣慰不已,眼角的泪随着笑意悄然消逝。
夜里人散尽,徐新竹疲惫不堪,衣服都没换,直接仰躺在床上闭眼假寐。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很久,直到齐延把她唤醒。她揉了下眼睛,缓缓坐起来,你洗好了啊?
嗯,你也去洗吧。
好。
那个刚才你
什么?
没事。顿了顿,他说,没什么。
徐新竹喜欢浴室的安静氛围。照旧花了半个多小时泡澡,出来后,房间已经暗了,仅留床头的夜灯发出微光。她爬上床,随即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
好香。他的鼻尖轻触,呼吸在脖颈处流连,又痒又麻,她往外闪躲,被带着热度的手拉回。
气氛安静片刻。
今天婚宴上对不起
徐新竹怔愣几秒,想了想,回道:没关系,你别多想。
齐延只当她在佯装大度,眼神中多了几分怜爱,竹子,我会对你好。
我知道。
浴袍被解开,里面几近赤裸,一只手探进秘地,另一只手攀上心口的位置,渐有往下抚摸的趋势,不适感蔓延,徐新竹哼唧出声,欲抬手阻止。男人见势凑近,用唇覆住她的,含弄出咂咂的声音,喘息的间隙,他哑气低声开口:不要拒绝,好吗?
女人抿唇不看他,指甲嵌进掌心,一丝疼痛钻心入骨,下一秒,还是阖眸将身体贴近,双臂呈搂挂的姿势。
她呢喃道:好。
次日醒来时,齐延已经穿戴整齐,他坐在床头亲了亲发懵的妻子,快起来穿衣服吧,飞机下午两点起飞。
现在几点了?
九点了。
徐新竹点头,我很快就好。
下午两点,飞机毫无意外地晚点。两人在候机厅等候,这时徐母打来电话。
喂,妈。
竹子啊,还没登机吗?
可能还要过一会儿。
你这脸色怎么不太好,没睡好吗?看着女儿的黑眼圈,徐母不免念叨,我早说你们不要急着度蜜月,好歹歇两口气再出远门呐。
徐新竹听得无奈,想到罪魁祸首就在一旁,更是莫名发窘。把手机递给他,她压低嗓子:你跟她聊,我去洗手间。
嗯,去吧。
他自然接过,跟那边喋喋不休的徐母对话:妈,我是小延。
对嗯嗯,好我会照顾好竹子别担心
洗手间里,徐新竹在隔间干坐着发呆,想着电话打得差不多了,才准备出去,忽然听到隔壁传来说话声。
你最近还好吗?有认真听医生的话吗?
那就好,那就好
我知道,对不起,打扰到你生活了我就是想跟你说我要结婚了
这是最后一次打扰你了。
以后我都不会烦你了。以前对不起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药
再见了。
挂了电话,紧接着是压抑的哭泣声。
咚咚
徐新竹犹豫着敲门,这位女士,请问需要帮助吗?
哭声变小了,隐隐是抽搐的动静,不用,谢谢你。
所谓杀人诛心,感情的事一般无二。徐新竹旁听陌生人的故事,心不禁跟着凌乱,她从门框底下塞进去一包纸巾,开口却是涩然:他会希望你幸福的,别难过了。
浑浑噩噩走出洗手间,齐延就在门口。怎么这么久?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她垂眸否认,轻巧避开话题,飞机要起飞了吧,我们快过去等着吧。
齐延盯着她看了几眼,掌心扣在她的发顶一动不动,徐新竹不喜这种过于亲昵的小动作,正要皱眉,男人的手就收了回去。
走吧。他牵起她的手,力气有点大。
不得不跟着他往前走,穿过一行人,两人在原来的位置坐下,他把手机还给她,妈叮嘱我好好照顾你。
徐新竹解锁一看,嚯,将近20分钟的通话记录,瞥了眼旁边的人,不禁佩服他和长辈沟通的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