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启的国都梁京地处东南,东临海,南靠林,比起镇远军所在的边境,这里的夏更是热得厉害。
无处不在的绵密水汽如同活物,细细压上人们的每一寸肌肤,它们在口鼻间不停翻腾,温柔又缓慢地夺走所有的气息。
朝阳一点点驱散夜的余晖,又从高大的城墙上掠过,守城的侍卫眯了眼,将太过刺目的光挡在眼睑之外,下飘的目光却无可避免地、从城楼下的青石板上掠过。
只见那沾着尘土的细细石缝间,隐隐可见有红棕的秽物沁入其中。
哪怕早就活到麻木,在想起那秽物的来历时,侍卫心中还是免不了划过一丝悲哀。
那是,封家人的血。
即便在屠杀过后,皇上就下令细细冲过那片青石地,太过浓稠的血浆却还是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印迹。
也令无数人夜不能寐,夜,不敢寐。
毕竟,不过是为了一个令长公主求而不得的男人,皇上就能随便给忠臣安上罪名,给老将套上绳索,拥有这样的国君,活在这样的国家,谁又能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然而,哪怕活到麻木,也只能继续麻木的活下去。
不过命,都是命。
…………
梁京东北,是达官贵人云集的地方。
朱楼绮户,瑶台琼室,无一不为这片腐朽的土地裹上一层奢华的壳,腐烂的腥臭被压在酒池rou林之下,看不见污秽,人们就能心安理得的继续醉生梦死。
那些无所事事的权贵,最懂得如何让自己过得舒服。
这日,两指宽窄的月牙不过刚刚挂上树梢,一座装修华美的院落里,就响起了皮rou碰撞的闷响,与咬碎在唇齿间的闷哼。
一身浅红宫装的娇艳美人斜斜依着藤椅,她轻启朱唇,咬下嘴边圆润的葡萄,清甜的汁水让她满意地弯了眼角,目光却从未从十步外的空地上移开。
那里,正在上演着一出“好戏”。
被几个大汉夹在中间的俊俏男人浑身赤裸,他的肤色很白,唇色也极淡,这样就显得他口中狰狞的性器,与身上斑驳的痕迹尤为碍眼。
他的手脚皆被缚着吊起来,手高脚低的姿势,让他整个人犹如一张被过度拉开的弓,空荡荡的落在空中。
能成为支点的,只有那些正在他身上肆意进出的黑红性器——
一截红嫩的xuerou刚被性器拉出,就立刻又被更大的力度捅向深处,xue口细碎的白沫散了又聚,随着入侵者的动作发出阵阵黏腻的水声。
浓稠的白浊在男人腿根糊了厚厚一层,又顺着肌rou的纹理,一滴滴地砸在地上。
过度张开的唇角似兜不住口中的ye体,涎水混着Jingye,不断从性器与唇瓣间挤出来,显得yIn靡又诱人。
血ye凝结在下身,口腔中火热到麻木,身上的其他部位渐渐失去感知,被深喉逼出来的哀鸣到了嘴边,不过化成低低的气音。
男人闭着眼一声不吭,就仿佛被当做性器套子肆意使用的人,并不是他,又或者,他已经死了。
唯有不按他意志自行收缩的肠rou,与胸膛中不停跳动的心脏,昭示着他还活着。
哪怕活得像个畜生,却依然还活着。
…………
放弃挣扎的野兽,未免会让人觉得无趣。
等吃完了半串葡萄,女人捏着锦帕洇了洇唇角,终于对眼前的侵犯失了兴趣。
“放下吧。”
就在这时,一个壮汉正好到了顶点,他忍不住大力拽住男人的头发,顶着胯让性器连根没入对方的口腔。
蓦然进入的粗大异物,带来一种濒死的窒息感,男人压下干呕时所带出的破碎呜咽,喉头却不受控制地开始剧烈收缩。
“唔……”软rou挤压所带来巨大的快感,让壮汉忍不住射在了男人喉管内,腥臭的ye体狠狠撞上会厌,终于逼出了半声模糊的哀鸣,明明闭着眼睛,男人却觉得眼前好似爆开了一片又一片的斑斓,晃得他头晕。
释放过后,壮汉抽出疲软的性器,和他的同伴一起,迅速向后退去。
“嘭——”他们刚刚离开,早就候在一边的侍卫就立刻斩断了绳子,一时间,男人所在的地方,只剩下他一个人。
没人试图帮他一把,仍被粗绳绑住的手脚,也完不成他想做出的动作,于是他直直砸在了下方的沙土地上。
“咳咳咳……”被玩到破皮的ru粒嵌入碎石,它所带来的锐痛和Jingye一起,呛得男人连连干咳。
随着他的动作,一股股白浊从还在收缩的后xue中淌出来,在地上晕出一片狼藉。男人肌rou匀称的背上布满了红紫的印迹,此刻它们正好似活物般不停抖动,却又像是一条条绳索,将男人缚在这里,无从逃脱。
嘶——还真疼。
好不容易止住了干咳,男人暗自吸了口气,强忍着口腔的酸胀合上嘴,继续一言不发。
“嗒——嗒——”就在这时,他听到一个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在他面前停了下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