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声,指使朱小哥将它呈给薛殊。
我脑子发热,哪顾得上其它的,几步冲上前去抢夺,朱小哥眼疾手快,将盒子抛到空中,我跳起来去抢,却被管家先一步拿到。
王顺我去你妈的!!!
“拿来!”我气急败坏冲向他,怎料薛殊一伸手,将盒子夺过了。
“什么东西,让小夫人如此心急?”薛殊看着我道。
“自然是jian夫的信物!你以为将这东西藏在床下隐蔽之处,便不会有人发现了吗?”管家大义凛然,指着我道,“事情已败露,你还不认罪?!”
手持武器的男人们怕暗卫突然发难,纷纷做好了防御姿势。暗卫们却都懵了,全盯着我们这边看。
我脸涨得通红,抓住薛殊的袖子做最后的挣扎:“这盒子是我捡的,没什么好看……”
“哦?”薛殊丝毫不受影响,故意慢条斯理地将那物拿在手中端详,好像想多折磨我一会儿。
管家沉不住气了,催促道:“锁已经被我们砸开,信物就在里面。”
薛殊这才看了我一眼,打开盒盖,拿出里头的东西来。
屠三在旁解说:“您看这荷包,绣工粗劣,图案竟是只王八,像是男人绣的。”
我气死:“睁大你的狗眼,这是一团荷叶!”
薛殊将我的荷包拿在手中把玩,眼里带笑:“嗯,是小夫人的绣工。”
“里头还有jian夫的贴身物品。”管家又说道。
事已至此,我彻底死心了,不再试图劝阻薛殊打开荷包,一屁股坐回我的椅子上,扭头不看他。
上次薛殊睡着的时候,胸前有一枚白玉扣掉了,是我手贱,鬼迷心窍地把它收藏了起来。
这扣子呈长方形,上头有Jing致的蟒纹雕饰,一看就是男人的东西。
管家还在逼逼:“您看,这分明是男人的寝衣扣。”
我没敢回头看薛殊,只听见他轻轻地笑了一声。
他随手将荷包掷在桌上,而屠三继续煽风点火:“老爷,不可再犹豫,再等下去,贼船就要到了,到时候他们和贼人里应外合,我们全都必死无疑。”
管家也道:“来,快将小贱人拿下,和这些贼人拼了!”他身后几个男人纷纷附和。
薛殊说:“就到这里吧。”
此言一出,憋了很久的头领立马站了出来:“王顺,你还敢再装!”
管家大约从刚才起就隐隐察觉气氛不对劲,如今听了这话,立马大退一步:“你什么意思?”
“你伙同刘家夫妇杀死小云,利用春柳和丽娘陷害我们,这些我们都已查清,具体涉事人等我们也清楚了,现在束手就擒,我饶你们一命。”
管家脸色变了:“老爷,你千万不要受到他们的蛊惑,如今烟花已经放出,水贼的船马上就要到来……”
“抓。”薛殊敲敲桌子,从容下令道。
暗卫齐刷刷地抽出剑来。对面懵了。
管家的算盘大约是这样的:蛊惑看起来很好骗的老爷,推我这个八成和侍卫有jian情的年轻小妾背锅,再拿虚构的贼船让老爷没有思考的时间,也让船上其他人乖乖和卫士们拼命自保。
先营造氛围,挑起对立,再用血腥事件激化矛盾,最后收网,将所有线索聚拢,炮制可怕假想敌,刺激大家做出最后的行动。说实话,这计谋还可以。
可惜对手是玩死了四个权臣三个皇叔的老狐狸,看着普通的卫士都是干惯了脏事的杀人机器。
“各位,不要被别有用心的人蛊惑,”我站起来向那边喊话,“王顺不过拿你们当枪使,他想要谋财害命,为此不惜杀人栽赃,快让开,不要被我们的人误伤了!”
男人们这才回过味来,纷纷后退,想和旁边的人拉开距离,生怕对方就是我们口中的不法分子。
只有十来个人未退后,反而聚拢在一处,背靠背将武器向外防备着。
出来了。
这些人中,带头的管家只慌张了片刻,便目光一凛,恢复了镇定:“都不许跑!”他喊了一声,凶相毕露道,“对,他们说的没错,那又如何?烟花已经放出,我们的人马上就要到了!如今他们只有不到五十个人,待会儿要来的可是大批在河上漂惯了的水贼,你们现在不帮我,别怪老子到时手下不留情面!还有你们,各位卫士,我想杀的只有这两位,你们若肯从了我,到时候我留你们一命。”
人群sao乱起来,屠三也大声喊话:“你们想好了,有的人可还有亲眷在船上,若站错了边,全家都不会有好下场!”
我心里一沉。他们说这话时甚有底气,不像是信口胡诌。
对啊,要是想稳妥脱身,那勾结水贼屠船,自己再伪装成受害者的模样脱罪是再好不过的办法。烟花的确是给同伙的信号,他们做戏挑起内乱,只是想让船上的武力先消耗消耗,便于一会儿动手罢了。真正的危险,还在后头呢。
我惊而看向薛殊。
他站起身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