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也是,后天我们就要在临淮靠岸,今天还不发难,那可就来不及了。
果然,管家慌慌张张地到了我们面前,声音都急得有些颤抖:“老爷,不好了!”
“什么事这样慌张?”薛殊问道。
管家向后看了一眼,说:“近几日,青州卫士们肆意欺负人,我本不欲将事情闹大,让老爷烦心,可他们却变本加厉,甚至连老爷您都不放在眼中,常聚在一起说您不好。我本以为他们只是发发牢sao,没想到……屠三,你说,你们刚刚听到了什么?”
被称作“屠三”那人马上接话:“老爷,小的今早去解手,路过卫士们值守的地方,隐约听见他们说‘信号’,‘屠船’之类,有一个人说,‘待他们看见烟花,很快就会赶到’。我本来以为他们闲聊,便没有放在心上,未曾上报。可方才、方才老爷也看见了,他们真的放了烟花!”
屠三旁边的水手接上了:“老爷,我方才亲眼看见一个卫士将烟花往船尾拿,这是他们的信号啊!”
管家沉着脸说道:“老爷,事发紧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他们真有同伙,以烟花为信赶到,那后果不堪设想,恐怕我们全船的人都活不了了!”
管家婆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懵懵地说:“这……这也太离谱了,果真如此吗?可是这些卫士乃是由老爷亲自遴选带来,为何会做出这等举动呢?”
管家“啧”了一声:“都到这关头了,你还在想写没用的!不管他们为何起坏心,现在赶快拿出对策才是最要紧的呀。”
薛殊眉头皱起:“这些混账。依你看该如何办?”
“只好叫船上的人准备好,和他们硬拼了。”
暗卫们自上船还没有展现过武功,管家难免盲目自信,以为靠着数量上的优势就能战胜他们。
我暗自觉得好笑,表面上却装作一副惊慌的样子:“哎呀呀,这可怎么是好?”
管家婆故意提出反对意见:“奴婢还是觉得,就这样贸然让底下人和卫士翻脸不太妥帖,万一是场误会,那后果不堪设想。现下卫士们都在外值守,我看不如还是先让人在船上搜一搜,看看有无这些卫士动手的证据,也好确定究竟是否对他们下手哇。”
薛殊仍旧顺水推舟:“有道理,那便去查吧。”
☆、白玉扣
管家夫妇唱完双簧,和杂役们领命下去,方才去查烟花的暗卫也过来了。
附近没有外人,暗卫首领单膝跪地一拜:“陛下,已经查清了。是王顺派刘老爹放的烟花,船上严禁用火,只有伙夫有火折子。还有,先前刘小云一案,也是他们夫妇所为。”
“刘老爹夫妇?小云不是他们的女儿吗?”我听得有点悚然。
“小云聋哑,无法与人沟通,一直是刘老爹对外宣称她是他的女儿,她到底是谁很难说。当夜,我们之所以没有注意到她遇害,乃是因为抛尸地就在他们一家所住的区域,而当时除了刘老爹夫妇,并无他人出入那里。”
薛殊听到这里,轻飘飘地说了一声:“哦?”
暗卫首领马上扣头:“臣监管不力。当夜……当夜春柳和丽娘两人借送饭之名,将值守那处的两个人缠住了半个时辰。但臣以项上人头保证,他们绝未染指两个姑娘!她们在未上船时便对我们多有照顾,时常送些点心糖水之类,兄弟们这才……加上她们只是女流之辈,船上也都是些普通人……”
“回京之后,自己去内司领罚。”
“是!”他又扣了一次头,请示道,“是否可以动手了?”
“待会儿瞧瞧看参与其中的都有谁,抓起来,到了临淮再发落。”
首领好像没有听懂:“后天才到临淮。有嫌疑的人我们已经查得差不多,今夜可杀。”
不愧是薛殊的部下。
“不急,再看看他们的表现,少冤杀一个是一个。”
暗卫们面面相觑,沉默了三秒才答“是。”
此时,管家带着船上全体男人浩浩荡荡地过来了。他们手里都拿着各式武器,一副想跟暗卫们决一死战的架势,一到近前,便全都将武器对准卫士们,提防着他们动手。管家说:“请老爷快回客舱,我们自当拼死解决这些贼人!”
暗卫一动不动,镇定地看着他们表演。
薛殊说:“看样子,是有证据了?”
管家立马呈上几张纸来:“这是我在他们房间搜到的和水贼联络的密信,上头分明写着今夜会有船埋伏在疾水湾,看到信号便上前包围我们,到时候,他们会里应外合,屠尽全船人。”
刘老爹也配合道:“船上的火折子管得极严,每日我都会清点,”他指向一个暗卫,“昨天,我看见他在厨房里偷偷摸摸,晚上清点的时候火折子便少了一个。”
被指到的那位象征性地反驳了一下:“血口喷人。”首领也道:“老爷,他们这是栽赃陷害。”
薛殊没说话,装模作样地看着信纸。管家却突然看了我一眼,压低声音说道:“老爷或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