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谋逆不成!
&&&&窦阿兴立马松开香九, 以头抢地,汗如雨下,高喊“奴才该死”。
&&&&看着他阵阵发抖的样子, 木苏娆估摸他的心理防线已经濒临崩溃边缘了。
&&&&很好。
&&&&她身子往一侧歪了歪,夏日微风轻起,将她的妃色裙摆吹出层层涟漪。
&&&&她佯装不经意地晃了眼南叶。
&&&&南叶心领神会,厉声道:“既然心知该死,还不快将事情从实招来。”
&&&&顿了一息, 接着说:“为何非要在昨日将皮货运送出宫?”
&&&&窦阿兴颤动着呼吸:“这,这……”
&&&&香九歪着脖子,一脸懵懂道:“奴才也奇怪呢,昨日酉时,宫门即将落钥,我劝阿兴哥明日再送吧。他却不听,着急得很。”
&&&&她这样的行为,无疑是雪上加霜。
&&&&窦阿兴也明白了,香九八成是木苏娆的人,不然何故要挖坑给他跳呢。
&&&&是时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了。
&&&&他一下妥协,腿一软,在地上服服帖帖的趴了个完整。
&&&&脑门上写着四个大字“生无可恋”。
&&&&保持沉默的太后再也无法泰然处之。
&&&&别有深意的说:“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否则祸及家人便得不偿失了。”
&&&&“祸及家人”这一关键词,她老人家咬字格外清晰。
&&&&木苏娆笑容冷上两分,一改往日的霸道跋扈,轻声道:“朕明察秋毫,黑白分明。你照实交代,朕会从轻发落。”
&&&&此话,香九是不信的,但窦阿兴信。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膝行到木苏娆脚边,声泪俱下道:“奴才不是那为非作歹之人,求皇主子宽宥。”
&&&&然后,招出了一个关键人物——温保。
&&&&以此人为中心,由点及面,讲述了此案的来龙去脉。
&&&&简单来说就是——
&&&&有人故意陷害木苏娆。
&&&&因为知道木苏娆每月初一都会前往上书房考问皇子公主们的功课。
&&&&所以买通了温保,让他寻找机会拿木苏娆和木苏庭做文章。
&&&&那日,温保事先将茶盏用沸水煮过,呈给木苏娆时,木苏娆因吃烫而撒了手。
&&&&茶水便泼向了木苏庭。
&&&&届时人群大乱,摔碎的茶盏被踢得东一块西一块,没留下物证。
&&&&“好狠的心思!好大的狗胆!”皇贵太妃捻断了佛珠,翠色的珠子轱辘一地。
&&&&众所周知,木苏娆和木苏庭虽说姐弟,但中间横亘着皇位恩怨。
&&&&这事一出,前朝颇有微词,尤是言官们不依不饶。
&&&&好在木苏娆是个沉得住气的帝王,加之母系势力周旋,才暂时搅平了这淌浑水。
&&&&可言官们都是软硬不吃的主,等回过神来,定然又是一场硬仗。
&&&&各中厉害皇贵太妃怎会不知,吩咐南叶道:“速速去将温保抓来。”
&&&&南叶领命,带着几名侍卫匆匆离去。
&&&&孟太妃劝她切莫动气,喝口茶缓一缓。
&&&&端太嫔眼见报仇机会来临,自然不肯放过,揪着帕子,让窦阿兴把话再说清楚些。
&&&&窦阿兴老实道:“事后,温保惶恐,因为与我素来交好,便让奴才务必将他收受的银子藏于皮货中,于八月十四这夜送往琉璃厂,经转手再存入钱庄……”
&&&&由此可见,温保堪比刁奴中的刁奴。
&&&&待到他来时,老太妃们没有一个给他好脸色。
&&&&唯有木苏娆似笑非笑,看起来格外和蔼可亲。
&&&&温保佝着干瘦的脊梁,打了千,喊着“皇主子吉祥”。
&&&&但下一瞬,他就不吉祥了。
&&&&木苏挥一挥衣袖,唤来御前侍卫,将他拖到一边杖四十。
&&&&打到中途时,素来吃斋念佛的皇贵太妃认为他的罪孽太深重,想要为他把业障再消一消。
&&&&木·孝子·苏娆满足自家母妃的愿望,又赏了温保掌嘴五十。
&&&&打得那叫一个血rou模糊。
&&&&让观看全过程的众人领略了什么叫——帝王之怒。
&&&&其中的香九最是铭记于心。
&&&&温保眼冒金星,两耳在一遍遍重击下,嗡嗡作响。
&&&&再打下去该是要出人命了。
&&&&八月十五,天朗气清,不宜杀人。木苏娆像只慵懒的小猫,懒懒道:“停吧。”
&&&&侍卫们照办,拽着温保,像拖一直落水的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