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大清早聚啥聚。
&&&&可木苏娆是皇帝,不论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奉天承运”。
&&&&她们这些老人家再不情愿也要配合两句。
&&&&皇贵太妃首当其冲:“呀,不亏是中秋佳节,连太阳都比以往的圆呢。”
&&&&众人看向满天飘荡的白云团子:太阳……搁哪呢?
&&&&“是呀,不光圆,还亮!”
&&&&“真是太平盛世好光景呢!”
&&&&木苏娆:“……”
清白
&&千穿万穿, 马屁不穿。
&&&&虽然木苏娆一听老母亲们的吹捧就起鸡皮疙瘩,但也不好驳她们面子。
&&&&帝王式假笑听完整场,还不时迎合两句。
&&&&迎合最多的就是皇贵太妃。
&&&&夸赞说:“若没母妃多年的悉心教诲,皇儿哪能□□治国, 创出这太平盛世啊。”
&&&&皇贵太妃笑得含蓄, 说:“所谓成家立业,你该是时候立个皇珺了。”
&&&&这话头跳得可真远。
&&&&木苏在心里翻白眼。
&&&&干脆充耳不闻, 问起端太嫔:“五皇弟的伤可好些了?”
&&&&“……好, 好多了。”
&&&&作为宫斗老手,端太嫔只有一瞬的慌张,从容淡定的接着道:“有劳皇主子挂念,庭儿好了大半,太医院很是尽心。”
&&&&彼时, 南叶来了。
&&&&他从蹬道爬进亭子, 圆圆的身材,像个一跳一跳的蹴鞠球。
&&&&向老主子们挨个问过安, 方道:“皇主子, 人来了。”
&&&&这“人”指得是香九和窦阿兴。
&&&&木苏嗯了声长调。婉转又惬意。
&&&&诸位老太妃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在说, 看吧, 就知道有好戏看。
&&&&唯独一人不自在——太后。
&&&&木苏娆把她们的神色尽收眼底,尤其是在看到太后那张老脸后,心情尤为舒畅。
&&&&眉梢得意一挑, 让南叶把人带上来。
&&&&南叶领命,挥挥拂尘,朝下头喊了一声。
&&&&然就听镣铐摩挲的声音,哗哗啦啦,哗哗啦啦。
&&&&由远及近。
&&&&众人都搁下手中的茶点,伸长脖子张望。
&&&&只见两名太监踩着石阶上来了。
&&&&一个皮肤黢黑,身形伟岸。像块门板。
&&&&一个……歪着脖子。像个智障。
&&&&木苏娆:“……”
&&&&孟太妃和端太嫔有些坐不住。
&&&&前者两眼放光,像女妖Jing盯唐僧似的,盯着细皮嫩rou的香九。
&&&&暗叹此乃人间尤物。
&&&&后者单单是心底发虚。奇怪香九为何被抓,难不成是为她讨公道一事暴露了?
&&&&“奴才请皇主子安。”香九和窦阿兴被护军踹跪在地。
&&&&木苏娆没应,老神在在的端过茶盏,轻轻吹了吹,呷了一口。
&&&&她默了许久许久。
&&&&仿佛一个十分有耐心的猎人。
&&&&给足所有人胡思乱想的时间。
&&&&这其中要属皇贵太妃最是心中无鬼。
&&&&是以坦然的给起了个头,看向还趴在地上的香九和窦阿兴道:“说说吧,因何事触怒圣颜呐!”
&&&&答话的却是南叶。
&&&&他笑着指向窦阿兴:“回您的话,这奴才本在皮库当差,昨个儿傍晚私自倒卖宫中皮货——”
&&&&窦阿兴一听此话,急眼了,磕了几个响头道:“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啊!”
&&&&“信口雌黄,罪加一等!”南叶瞪他。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奴才们夹带“私货”出宫屡见不鲜,早已不是新鲜事。
&&&&皇贵太妃估摸其中另有隐情,不然自家皇儿不会如此兴师动众。
&&&&抬手打断南叶,对香九道:“歪脖子,你来说。”
&&&&歪脖子?
&&&&香九意外于这个膈应人的称号,装出胆小如鼠的样。
&&&&磕巴道:“奴才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昨天傍晚,奴才帮窦阿兴将一车皮货推至西华门便离开了,刚走不远就见一队护军将他围住,方回去询问,然后就被一同抓去了慎刑司。”
&&&&她说到此处,仿若格外害怕,身子跟着哆嗦起来。
&&&&也学那窦阿兴,磕起响头,一下又一下,撞得脑仁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