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猛地向宴霁林扎去。
那一瞬间,神荼眼眸闪过一丝幽光。
那刀停在了宴霁林脑袋上,像是被什么力量给挡住了一样,再也前进不了丝毫。
“轰隆隆”一声。
神荼疑惑地抬起头,就看到自己头顶上聚集的乌云,手上的刀一顿,他连忙躲开了雷电,边躲边喊道:“怎么回事?!我明明还没到渡劫的时候啊!”
宴霁林躺在地上,昂视着天空,看着天空乌云密布,神荼被雷电紧追不舍,眼中流露出茫然。
他愣了一会儿,才缓缓地看向柳星舒。
待看到柳星舒安然无恙,心中这才松了口气。
他咬了咬牙,手往前爬去,嘴唇被牙齿蹭破了,流出鲜红的血。
他那双白皙如白玉般的手,生来便是握剑的手,现在却是伤痕累累,各种细碎的小伤口。
他奋力地向柳星舒爬去。
可是爬着爬着,他看着柳星舒的方向,呢喃道:“我为什么……这么想见他?”
“他是谁?”
“我的徒弟吗?”
“那他叫什么名字?”
“我又为何而来?”
宴霁林脑海里一片茫然。
“啧!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呢?”
宴霁林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有人说话,他听出来了这个人的声音,正是医师的声音。
“救他……”
宴霁林执著着道。
谁都不知道,他脑海里某个地方正在一点点的崩塌,破裂,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
白色的云朵在天空的怀抱里畅游着,变换着形状。蔚蓝色的天空,光是瞧上一眼便就能让人心旷神怡。
简陋的竹屋里有细碎的阳光照了进来,晃到了床榻之上人的眼。
他皱了皱眉,慢慢地睁开了眼。
“我不是死了吗?”
柳星舒疑惑地看着周遭陌生而又熟悉的布置,缓缓地从床上走了下来。
恰在此时,门开了,一个白衣少年看见柳星舒醒了,兴高采烈地大喊道:“大师兄醒了!”
“大师兄醒了!”
说着,他便跑了出去,柳星舒连话都来不及说出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跑远了。
柳星舒想起了自爆时的场景,眼中一凝,心中紧张不已,连忙走出了门。
“大师兄你总算是醒了!”
傅玉翰气定神闲地走了过来,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神一如既往的不屑。
“也不知道你是什么好运气,师尊昏迷不醒,而你却这么快就醒了!”
“师尊怎么呢?!”柳星舒自动忽略了傅玉翰的冷嘲热讽,连忙问道。
“你少假惺惺了!”傅玉翰不知道想到什么,白了柳星舒一眼,“明明是你自己贪生怕死,所以才让师尊变成这样的,现在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做给谁看啊!”
柳星舒一把抓住了傅玉翰的衣襟,恶狠狠地问道:“谁跟你说我贪生怕死的?”
傅玉翰被柳星舒怒发冲冠的样子吓了一跳,但是又想到柳星舒干的那些窝囊事,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还要谁说吗?整个宗门里都是这样传的!”
“我以为你总算是改变了点,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贪生怕死,甚至害得师尊差点身死道消!”
柳星舒一醒来就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指责,整个人还是处于一无所知的状况。
而傅玉翰似乎也只是来随便看看的,冷嘲热讽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柳星舒四处打探着消息,这才从众人的话中得到了大致的内容。
姜亦安放心不下宴霁林,便偷偷地跟在他们身后,后面却发现柳星舒贪生怕死,危难之间将宴霁林给推了出去,害的宴霁林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姜亦安历经了千辛万苦,甚至险些自爆才将宴霁林给救了回来,最后挨着同道之情,把柳星舒也给拉回了宗门里。
听到这话的柳星舒气的面红耳赤:“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写话本子的,都没有他这么厉害!”
柳星舒气的胸脯上下起伏。
可更可怕的是,柳星舒明显的发现只要自己一出现在公共场所里,就会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并且指指点点。
就像是动物园里被人观赏的动物一样!
这些都还能忍受,最让柳星舒忍受不了的事,他们竟然因为这件事不让他去看宴霁林!
Jing巧的寝殿外有两三个人守在外面。
柳星舒见这三人挡住了自己向前的道路,怒气冲冲地问:“为何不让我进去?”
“姜师弟(师兄)有令,闲杂人等不能进!”
柳星舒深呼一口气,脸撇到了一边,恶狠狠地磨了磨牙,转头又温润地道:“我不是闲杂人等,这殿中之人是我师尊。”
“我呸!你还有脸说!”有人鄙视地看着柳星舒,不屑道,“当初贪生怕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