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安然无恙地走到了绳子的对面了,而他身后的柳星舒依旧被他背着。
指明灯再次出现。
宴霁林清楚地看到指明灯上的光开始变暗了,仿佛风一吹就灭了一样。
他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这一次他终于走到了鬼门,只要走出鬼门,他就可以重获天日了。
鬼门,万鬼所出入也。上有二神人,一曰神荼,二曰郁垒。
“来着何人?”
神荼肩上扛着把大刀,凶神恶煞地站在鬼门一边,见人走过来,便“嗖”的一下亮出了刀,挡住了宴霁林的路,粗声问道。
宴霁林:“宴霁林,希望能出鬼门。”
“可有束令?”
宴霁林并不知道神荼嘴上问道束令是什么东西,但看他这架势也猜到了是什么出入令牌吧?
可他没有……
神荼见这人突然不说话了,便愤愤道:“既然没有束令就给我回去!”
那最后一声震耳欲聋,只把宴霁林给震的晕头转向。
“若是我执意不肯呢?”
神荼举起刀,猛地向宴霁林砍过来:“那便让你进的来出不去!”
压倒性的挨打。
宴霁林怎么可能是神荼的对手呢?
他被神荼给摁住打,趴在地上起不来。
他昂着头看着血红的月亮,挣扎着又站了起来,结果一站起来,便发现柳星舒被神荼给掐着脖子。
“你再进一步,我就捏死他!”
神荼凶神恶煞道。
宴霁林根本不敢往前迈出一步,就怕神荼控制不住自己,把人给掐的魂飞魄散了。
“现在回去!”
神荼并不准备杀了眼前这个生魂,因为他也发现这个生魂身上的死气越来越重了,过不了多久怕是就要永远的留在地府了,不需要他多此一举。
宴霁林并没有直接离开,反而道:“放了他!”
“谁?”神荼疑惑的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人,道,“他吗?”
“啧,你便如此在乎此人?此人到底是你何人?”
宴霁林道:“他是我徒弟!”
神荼笑道:“怕不止是这个吧?”
宴霁林忽然脑海里一片空白,因为他的脑海里除了柳星舒是自己徒弟以外的记忆,竟然别无其他了。
他皱了皱眉,他总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或者说能让他如此在意的人,绝不可能单单只是他徒弟!可是他想不起来为什么……
神荼看着手上的魂魄,见人闭着眼,便猜到了这怕是阎王的指示,更是不可能把这两个人给放出去了。
他调笑道:“看样子这下子对你来说怕也不是很重要啊……”
宴霁林惊恐地看着神荼手上的刀,慢慢地靠近柳星舒洁白的脖颈,吓得大喊道:“住手!”
神荼被突如其来的力量给震开了,手上的刀也震到了地上,至于柳星舒自然也是摔在了地上。
神荼没有管地上的东西,反而饶有兴趣地看向宴霁林。
要知道地府里除非是阎王乐意,不然谁来都不能使用灵力,进了地府就如同凡人一般,不听话的直接搞的他魂飞魄散。
这还是他第一次碰到这么有趣的画面的。
神荼没有再管地上的柳星舒,而是一步步向宴霁林走进,手上的刀飞快地旋转着。
宴霁林看着那仿若活了一般都刀,从地上飞起,又落回到神荼的手上疯狂的旋转着,心中一凝。
“你倒是有几分本事,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接我这一招?”
说着,神荼便冲着宴霁林挥下一刀,带着铺天盖地的气势席卷而来。
宴霁林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但是那带起的风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伤痕。
宴霁林甚至觉得自己的脊梁骨被从中截断了,身子一晃,摔在了地上。
他这时才发现,哪有什么觉得,明明就是神荼手中的刀正狠狠地插在自己的背上,从中截断。
神荼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不然也不可能被阎王放在鬼门,一放就是几百年。
更何况平日里鬼门根本就没有鬼敢过来,这也导致神荼无聊到了变态的地步。
比如说喜欢看人绝望的表情……
就如同现在,看着宴霁林茫然的模样,身后那庞大的刀看起来格外的“不合时宜”。
神荼的快乐就是摧毁美好的事物,不管是感情还是人……
他注意到宴霁林视线,从始至终都是停留在被自己摔在地上的那个人身上。
他忽然挑了挑眉,将柳星舒给拖了过来,笑弯了眉眼:“你是不是很再意这个人?”
“咳咳……”宴霁林下半身都没有了知觉,可听到神荼那不怀好意的声音,依旧强忍着疼痛,抬起了头,看了过去,“你想干什么?”
神荼长得其实一点都不可怕反而有点像那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