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政民生,但作为都督,也不可能脱身与事外。
他与知府一道出了三百两彩头,又带着范溪一起与知府及其家眷去看灯,底下跟随者甚众。
军营那边虽是一众大老爷们,但这样的节日却不好不贺。
军营也挂了大红灯笼,范远瞻还从酒坊那里让人买了九大车烧酒,又让人杀鸡宰羊,让手下将士吃个痛快。
他们在这里屯田,开春后,训练之余也要做农事,大家很快就要忙起来,现在吃吃喝喝也算松快松快。
底下人松快了,他们这些组织者就累得狠了。
范溪正月十七那日什么也没干,专门在家睡了一日觉,睡得骨松rou软。
安娘见了心疼,带着丫鬟给她送饭来时忍不住说道:“怎么家里头越过越好,现在倒越忙起来?连顿饭都没空吃好。”
范溪未梳妆,披散着一头头发,笑道:“也就忙过这几日,过一段时日便好了。”
安娘摸摸她头发,“溪儿辛苦,快用些饭罢。”
“不辛苦,大兄他们方辛苦。”
范溪累着了,安娘特地叫厨房做了一桌好菜出来。
清炖狮子头、鸡丝酸芹、酒酿鸭子、碧玉菜心、菘菜汤,菜量不大,放在桌子上满满一桌却摆得非常好看。
范溪下了床,趿上布鞋,伸了个懒腰,坐在桌子前吃起饭菜来。
她一咬狮子头,就觉得菜味有些不对,不过闻起来又没有问题。
她心下狐疑,只以为菜放久了。
桌上鸭子略腥,狮子头略微肥腻,酸芹却酸香可口,菜心鲜嫩,菜汤清甜,除前两个rou菜范溪没碰多少,后面三个菜她几乎全吃完了,配上碧粳米,吃得香甜。
安娘见她这样,略微放下了心。
范溪自己却提心吊胆起来,无他,只因她应当每月十七来月信,这么多年都没迟过,她今年开春第一个月却迟了。
而她昨日还与范远瞻有过亲密举止。
一想到可能怀孕,她脸有些绿,既紧张又喜悦,还有点说不出的恐慌。
她没声张,只不过拒绝了范远瞻晚上的求欢。
来月信这种东西向来说不准,累了,紧张了,心情不好了,什么都可能导致推迟,而推迟一两周也甚是常见。
不知是不是心里问题,范溪也总觉得饭菜的味道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范远瞻对她向来关注,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晚上抱着她问:“可是最近累着了。”
“那倒没有。”范溪缩在他温暖的怀里,犹豫一下,最终还是低低道:“我月信迟了三日没来,不知道是不是有孕。不过许多女娘的月信都不准,猜错了也不一定。”(?°???°)?最(?°???°)?帅(?°???°)?最高(?°???°)?的(?°???°)?侯(?°???°)?哥(?°???°)?整(?°???°)?理(?°???°)?
范远瞻闻言心中一喜,亲了她额头一记,手虚虚放在范溪小腹上,道:“我们正年轻,即使这次没有,很快也会有,猜错了也不要紧。”
范溪蹭了蹭他,带着几分惆怅说道:“我觉得这次真的有了。”
一想到要靠自己跟原始的接生婆生娃,她就头皮发麻,不过这种事,哪怕头皮发麻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自己努力克制了。
范远瞻还在展望,“那我要当爹,你要当娘了。”
“还得好几个月呢。”范溪闷闷道:“大兄,那啥,我要真有孕了,你可不能出去外面沾花惹草,更不许纳妾。”
范远瞻低低一笑,“我是那种人么?我憋了那么久,你可瞧见我眠花宿柳了?”
“反正就是不准,你给我个准话。”
“我知了。”范远瞻将她往自己这边拢了拢,严肃说道:“我此生此世,定不负你,如违此誓,让我天打雷劈,永世不得……”
“哎!”范溪忙打断他,捂住他的嘴,哭笑不得,“倒也不用那么狠,你若是有二心,我就带着你儿女和离。”
这下换范远瞻苦笑,“这样还不如叫我永生永世不得……”
范溪赶忙再次捂紧他的嘴,“别说这个,太晦气了,大兄你赶紧往外呸掉它!”
她极紧张,眼珠子在灯笼那点暗淡的光照下黑白分明,瞪得老大。
范远瞻摸摸她脑袋,轻呸一声,“知晓了,我日后不说。”
她跟范远瞻交了底,跟家里其他人却未说。
现时还不确定,免得说出去空欢喜一场。
又过一旬,范溪依旧没来月信,她知晓这回应当是真的有了。
范远瞻也是惊喜又期待,忙再次请了北望山城最好的老大夫回来给范溪把脉。
“大夫,如何?”范远瞻在旁边站着,这么高大健硕一男人,此时却很有些手都不知要往哪里放的紧张感,手心都出了一层汗。
老大夫眯着眼睛摸了许久的脉,又看了范溪的眼睛舌头,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