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柯看他脸色,问道:“不生气了吧?还把邢洲放身边当空气清新剂?”
聂星然:“再说。”
明柯急了,“再说是什么意思,你明天就回学校了。”
聂星然换了个姿势靠着,“我明天不回去,下周回。”
明柯:“下周回也是回啊,回了你就得跟邢洲待着……”
聂星然烦,踢了脚他,“再说他滚出去。”
明柯叹气,“行吧,皇帝不急太监急。”
“校长找我了,我就把你信息素敏感的事说了,毕竟那么多人都看到,还有视频,影响不好,肯定要告诉他的,让他保密了。”
聂星然嗯了声,明柯又说了半天,绕回邢洲的话题,“到时候他来找你别赶他走啊。”
聂星然啧了声,“烦不烦,出去。”
明柯也怕自己待久了信息素飘出来让聂星然闻到,“行行行,我走,我去外面坐着,你有什么事喊我。”
聂星然:“不用,回去吧,明天早上叫人接我回公寓。”
明柯应了,“让那个王越来,他是beta,你认识。”
他再坐会,十一点回去。
明柯出去后,隔离室很安静,聂星然没开音量,空气中的七里香变得很有存在感,还有他手上的。
很浓,跟平时的不一样,七里香里掺了些nai香甜味,很淡,但是很明显,尤其是聂星然闻着。
聂星然意味不明地轻啧了下,他当时在阶梯室没有咬下去,只是舔,现在邢洲留在这里的信息素有这种甜味,只能说明他一直没洗。
shi漉漉的,也不洗,不嫌脏。
……
聂星然在公寓玩了五天才回学校,一直用的邢洲的手机。
明柯把他们的位置换到了靠教室后门的最后一排,随时开着门,通风。
聂星然回来同学们还是挺八卦的,但不敢表现出来,一个个都低着头在群里刷信息,明柯的小弟们更是被警告了,谁也不许提阶梯室里的事。
明柯小声问:“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聂星然在看这几天的笔记,“没有。”
明柯也看到笔记本了,随口说了句:“邢洲下来给你记的。”接着又不放心地问:“腺体疼不疼?是不是很臭?”
聂星然大致翻了翻,记得很详细,期末的重点题都抄了上来,“不疼,臭,离我远点。”
明柯忙边上挪了挪,“还有两个星期就放寒假了,高三得让邢洲跟我们一个班,这样太麻烦了。”
聂星然没说什么。
本来以为聂星然回来,邢洲肯定一下课就过来,谁知道连着两节课都没人,眼看聂星然脸色越来越差,气压越来越低,明柯去问了问小弟,“他们班今天上午三节课都测验,最后一节体育。”
聂星然踩着桌子下面的横杠,低头玩手机,他腺体上贴了药,医生给它开的,说可以不那么难受,但后门这里,进进出出,有个alpha还不长眼衣服碰到了他,聂星然差点没忍住站起来把他抡到走廊上。
很烦躁,很臭,腺体已经有些不舒服了。
邢洲明知道他需要他的信息素,还不过来。
聂星然骂了句脏话。
明柯咳了下,安静如鸡。
聂星然把手机扔桌兜里,转头看他,“你喉咙卡住了?”
明柯:“……”
聂星然不爽地站起身,上课铃打响,他这节课又要翘了,明柯伸了伸手,“诶,英语啊,你去哪儿?”
聂星然:“上厕所,再他妈说话抽死你。”
明柯哎哟,摇头失笑,邢洲也真是,测验有聂星然重要吗?白给他说了那么多好话。
聂星然去四楼上厕所了,上完去楼顶上坐着吹风,他挺喜欢高处,越高越好。
不小心睡着了,醒的时候已经下课有一会儿了,他撕掉腺体上的药贴,慢吞吞下楼了。
邢洲班前没人,另外三个班好像去上实验课了,也没人,整个四楼都很空,女生的声音就很大。
很刺耳。
项晴堵在教室门口近乎尖叫地冲邢洲喊,“你知不知道同学们怎么说你?舔狗啊!”
“你有没有脸的?有没有尊严啊!你是alpha吗!怎么那么下贱!”
“你在那种地方,那么多人,老师教授的面,蹲到聂星然桌子下面,你恶不恶心!你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了那个视频吗!他们怎么在评论里笑你的!”
“世界上那么多omega,你至于吗?”
喊到最后,项晴哭的哽咽,“你这样……你这样不要脸,让喜欢你的我情何以堪啊。”
“你让喜欢你的我多丢脸啊!”
“你还巴巴地想去找他,他主动来找过你一次吗?你为什么这么犯贱?”
邢洲的声音还是很温和,一点儿也没生气,“谢谢你喜欢我,可以让开了吗?”
项晴撑着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