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夏风加深春景给枝头抹上的一层绿色,岛上来了一位稀客。
妖孽翘着二郎担山,剪裁合身的浅青色西装,袋口插着一朵怒放的大红玫瑰,那玫瑰的花瓣上沾着露水,他进来的时候随手在花圃的摘的一朵。将玫瑰拿在手中,低头嗅了嗅花香,然后伸出舌头将那滴露水卷入嘴里,并用牙齿轻轻咬下一片花瓣。
红色的玫瑰花成了陪衬,反而使唇更加鲜艳欲滴,这妖孽抬眼飞给一直盯着他望的姜维一个媚眼,眨眼笑得露骨而放浪,“你一直盯着我,莫不是要爱上我了吗?”
姜维立刻别开了眼睛,他会盯着这人不过是因为一年前就是此人跑到了蛋糕店门口,导致一段孽缘的开始,自然是恨得牙痒痒。
夏哲抄起碗砸了过去,“司皓,你要是管理不好你的眼睛,我不介意帮你抠出帮你治一治。”
司皓起身侧步躲开碗,回头看看了被鸡汤毁掉的沙发垫,略作可惜的啧了一声,“三少真是财大气粗,可不像我,你大哥没了工作,我已经穷了。”
夏家的老爷子死了,究竟是死在肖厉的设计下,还是三少的报复那就只有法医知道了。夏氏集团股份大跌,大少爷却在这个时候撒手不干了,全盘交给了二少,忙得他累出血,进了两次医院。
“夏侯居然放弃了夏家。”夏哲也和所有的媒体和准备看夏侯出丑的好事者一样奇怪,夏老爷子的死对夏氏集团打击可不小。
“当什么总裁,每天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挣得钱还不如我多接几个任务来的好。肖厉和疯狗一样咬上夏家,这种时候再呆下去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和我去荷兰结婚。”司皓声线懒洋洋的,没骨一样倚靠着等身高的景泰蓝花瓶,抽出腰侧的手枪随意的擦拭起来。
“你要结婚?”夏哲倒不意外他和夏侯的感情,只是一个杀手跑去和人结婚,怎么都觉得诡异。
“为什么不结婚,我可是很传统和保守的人。”
的确很传统和保守,完成任务期间还不忘和他大哥上床。夏哲盛了一碗鸡汤给姜维,姜维慢慢喝着鸡汤,他们两人近来相处时已经没有前期的剑拔弩张,怀柔政策还是很有用的。
司皓略带惊奇和兴奋的目光如探照灯一般在两人的身上转来转去,出乎他的意料,夏哲居然真的把他的提议听了进去,改变了在他小情人面前一贯的强势,敛了性子。
姜维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主,要是夏哲一直强迫他,他就算暂时低头,可人总有一个极限阈值,绷不住的时候只能是两败俱伤。
司皓决定帮夏哲一把,凑过去冲他道:“姜维,不如你来当我伴郎吧!”
姜维抬头看到枪管还对着自己,握着枪的手的主人脸上挂着真诚无比的笑脸,他的反应就是被眼镜蛇盯上的兔子,惊慌失措的逃到一边,瞬间转移到楼梯口。
夏哲不悦地呵斥:“司皓,把你的枪收起来!”
他也发现了姜维天生对危险的敏感的程度,自己在他面前都收了野性开始装家猫,虽然明知道是假的,但是姜维还是比较不排斥攻击性不是很强的夏哲接近了,这让他松了口气。可司皓居然敢在姜维的面前亮枪,不吓到他才怪。
司皓忙把枪往腰上一别,跑到姜维的面前,一把捞起他的手用力抓着,端详了下姜维的模样,发现他长的真不错,当个伴郎真合适。
于是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真诚起来,诚恳地邀请道:“姜维,我真心想请你来参加我的婚礼当伴郎,你不想出去吗,还可以出岛?你和我去荷兰的话,不仅可以出岛还可以出国。”
出岛?姜维心动了,用力抽回手,皱眉道:“可是为什么找上我?”
司皓理所当然地道:“我认识的人不多,除了你就是第五,第五不可能来的,只能找你了。”
其实我们也不认识。姜维没有拒绝,而是望向了夏哲。
夏哲本想一口拒绝,但是看到姜维眼里的希翼,一想到他也确实把人关上一年了,虽然他很想再关上一辈子,可要不同意的话,这几个月的功夫就白费了,勉为其难道:“我考虑下。”
姜维没有说话,转身上楼了,他也没期望夏哲会立刻答应,考虑的话说明还有希望,一边思索着怎么让夏哲放人,一边消失在螺旋楼梯的拐角处。
司皓大剌剌的做到桌边,给自己盛了一碗鸡汤,懒声道:“别看了,人都看不到了,你还能把那楼梯盯出一朵花来?”
夏哲面色不愉,“你怎么想的?”
“你是问我为什么邀请你的小情人当伴郎,还是问我为什么和你大哥结婚?”
“我对你的事情没兴趣。”
司皓优雅得喝着鸡汤,软了骨头,靠着桌沿,慢声道:“现在外面太乱了,肖厉的宝贝疙瘩的尸体被烧了之后他就疯了,这个时候跑到国外去避避风头,岂不是很好?”
“……格舒朗的尸体为什么被烧了?”
“怎么烧的,被谁烧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将情人的死和情人的尸体挫骨扬灰的仇全记在了你头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