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大侠郭靖,驻守襄阳十余年,此刻正独自在书房内研读兵书,只见他的鬓角上已生华发。
突然一阵风吹过,木门被撞开。
“谁!”,郭靖下意识地警惕起来,据此气劲判断,乃是高手至此。
一个黑影闪入内,在郭靖面前驻足,是一个伟岸的男子,只见他戴着一个银色面具,悠悠开口道,“郭伯伯,许久不见。”
“过儿!过儿是你吗?!”,郭靖激动起来,不由分说便冲上前来拥住杨过。
被对方壮实的臂膀拥入怀中,这个熊抱持续了几息,杨过伸手抵着对方的胸膛推开郭靖,一脸漠然。
郭靖未觉异常,仍热情地拉着杨过到桌前坐定,给他斟茶,“我们也许久未见了,过儿今日怎到襄阳来?……可是遇上什么难事?”
杨过摘下面具,依旧是那副俊朗非凡的模样,只是随着年纪渐长,更添几分稳重的成熟气息。抿了一口郭靖倒的茶,开口道,“确实是遇上了一件麻烦事”
郭靖镇定答道,“没事。说来听听,郭伯伯定尽全力帮你”
谁知杨过突然问道,“破虏可在府中?”
只见郭靖微皱眉头,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跑哪去疯了,昨夜没回家……唉,我也不懂他,大抵是年少叛逆……”
“我倒是知道他在哪”,杨过翘起嘴角对着郭靖笑道,“我昨天在城内遇到了一件事……”
昨日午前,杨过坐在襄阳城中一家酒楼内独酌,坐在沿街靠窗处,窗外便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市集。
突然一声女子的尖叫打破了他的怡情。
抬眼望去,声起处是一男一女,四周不少百姓都围观着这两个当事人。
少女涨红了脸,抓着自己的衣角,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却抿着唇一言不发。反观男子,十五六岁的年纪,浓眉大眼,十分俊秀,身着淡绿色缎子的皮袄,不知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少爷。
“你叫什么叫?!本少爷瞧得上你,是你的福分!”
少女泫然欲泣,“请……请郭公子高抬贵手……”
此时周围人声嘈杂,不少人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却没人上前干涉劝解。
酒楼中的杨过看明白这出富家子欺良家女的戏码,只是意外这襄阳城中竟也会有此种事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不知这位少年郎身后是何背景,凭何倚靠能如此嚣张。
杨过竖耳倾听群众的议论声,以他如今的功力,这般距离不在话下。
“没想到堂堂郭大侠和黄女侠,竟生出如此顽劣的孩子。”
“这哪里是顽劣,你没看到他刚刚摸那姑娘家的屁股,小小年纪便这般好色,毁人清誉。”
“郭大侠夫妇一心为国为民,全心抗战,疏于教导也是情有可原。你没注意到郭大侠近年来白发都生了不少。”
“……”
“……”
郭少爷?原来这小子是郭破虏。杨过也十分意外曾经怀中的小小婴孩,长大后竟是此种品性,但随即联想到他那任性妄为、装横跋扈的长姐,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右手的断臂处,突然又觉得郭破虏的胡作非为、横行无忌也是顺理成章。
“混账!”,听着杨过的诉说,郭靖一拳砸在木桌上,将杯中茶水震满桌面,桌脚危然欲断,他的手背上青筋凸起,问道,“这小子现在在哪!”
“郭伯伯,别太生气了”,杨过不冷不热地作势安慰道。
“我能不气吗!这一个两个的都被当娘的惯坏了!”,郭靖涨红着脸,望了眼杨过空荡荡的右袖,“当年芙儿砍了……害了你,我真恨不得一掌毙了她给你赔罪。如今破虏又是这般,只怕他……哼……我看得趁早为民除害……”
眼见郭靖被气得有些语无lun次,杨过反而笑了起来,“郭伯伯,放心,我已经替你教训过他了。今后破虏必定怪怪听话。”
郭靖疑惑地望着杨过,只见他的笑中带着几分邪气。
在周围群众纷扰的议论声中,郭破虏不耐烦起来,对着众人吼道,“看什么看!”,接着又瞧了一眼身旁面带泪痕的少女,“哼”了一声,终究是迫于众人的压力,不好再行不轨之事,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当他刚拐过一处街角,突然感觉腰后“中枢xue”上被人点了一指,接着又是后背三处大xue被点,全身已然完全无法动弹。下一刻便被歹人扛在肩头,耳边风声簌簌,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挟持了。
“你是何人,竟敢挟持小爷我!”,郭破虏破口大骂,心中百转千回,思考对方身份,只怕对方是敌国贼子,挟持自己来要挟爹娘。
只是无论郭破虏说什么对方都沉默以对,直到进入一处屋宅,被丢在软绵绵的床褥之上,他才看清对方是一个戴着面具的英伟男子,朝他喊到,“何方小贼,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老实点,我可不喜欢太吵的”,杨过欺身上前,一手撑在床上,将郭破虏压在自己身下,一字一字的念出他的名字,“郭、破、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