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不归密林深处,那暗色的斜塔中不时传来阵阵令人听了后背发麻的吼叫,惊飞了无数林鸟。
那是连厚重的暗门也关不住的彻骨绝望,是对未来看不见光的沉痛悲鸣。
“哈……哈……唔!”
高大健壮的男人失去了往日的奕奕神采,像一条吊在砧板上的、被剐鳞剔骨的鱼,唯一能做的就是张大嘴巴吐着充满血腥味儿的粗气。
那可恶的兰斯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引导着布洛萨体内凝滞的魔气向指尖而去,等汇聚得差不多了就戳破了他指尖的皮肤。
大滴大滴的鲜血滚滚落下,再被其下放置的容器一滴不漏地收集。
布洛萨痛极,能鲜明地感受到自己的魔力正源源不断地自指尖的破口向外流,并带走了他全身的热量,这痛苦简直比钻心刮骨更甚!
他不住哀嚎着,面色发白,嘴唇青紫,痛得狠了全身几乎都在颤抖,但就是不肯泄出一声求饶。
兰斯看着看着,心中竟起了一丝一丝的抽痛,不知怎地泛起了怜惜之情,想抚平这个男人眉间的皱褶。
但实验已经开始,他再没有回头的路了。
直到接血的容器灌满,兰斯才终于停止了这可怖的刑罚。
他为布洛萨止了血,细细查探了一番对方筋脉中流淌的魔力浓度,确认其现在已经消退到五阶魔士的水平,远远不如八阶的自己。
从此以后,布洛萨就真正成了他的所有物了,再怎么抗争也逃不过他的掌心。
兰斯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端着容器,来到角落处透明的营养舱前,将怀中的女孩儿轻轻放了进去。
“乖孩子,睡一觉吧。等你醒了,就能同时拥有父亲和母亲了。”
他温柔地为女孩儿整理好衣摆,随后将容器中的血ye缓缓地倒入舱内。
猩红的血ye渐渐浸shi了女孩儿的蕾丝布料,让她红色的发丝在其中浅浅摇摆。
透明的玻璃壁上反射着诡异的红光,将衣冠楚楚的兰斯映照得像一只蛰伏百年的吸血鬼。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地匪夷所思,超出了布洛萨的认知范围。
“疯子!疯子!”布洛萨喘着粗气大吼,因着失血过多而面色惨白,连那暗红的发丝都变得浅淡了许多。
兰斯不理会这番叫骂,将营养舱封闭好并贴上几张符咒后,才慢条斯理地转过身,来到布洛萨面前。
“好了,三天后我们就将拥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了,布洛萨,你期不期待?”他俏皮地眨眨眼睛,把玩着垂下的发丝,面上泛着愉悦的笑容。
布洛萨冷笑着回答:“比起这个,我更期待你的消失。”
闻言,兰斯霎时Yin沉下脸,报复性地掐了一把布洛萨的ru尖,冷声道:“不许顶嘴!亲爱的,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丈夫的?看来有必要好好教导你如何正确地取悦丈夫了,否则我不介意将你变得更听话一点。”
布洛萨被拧得闷哼一声,胸膛条件反射地往后瑟缩,可惜后面只有坚硬的台面。“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是雄、男性,不会有什么见鬼的丈夫!”他愤怒地低吼,金色的竖瞳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他真的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兰斯把他掳来就算了,现在竟还自称什么“他的丈夫”,他看起来就这么像柔弱的雌性吗?
兰斯被这头兽人过分可爱的反应所取悦,Yin沉的脸色有所缓和。他径直吻上布洛萨的唇瓣,强势地掐着其下巴不允许反抗。
布洛萨只感觉一条灵敏的软舌长驱直入,情亵地舔舐着他的上颚,勾缠着他的舌尖缠绵,发出了啧啧的水声。
然后一颗小小的药丸被渡了进来,兰斯的舌再缠着他的舌一卷,就半强迫地让他把药丸吞了进去。
布洛萨惊疑地睁大了双眼,自喉咙里勉强泄出气音:“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兰斯自布洛萨的口腔里退出来,轻佻地舔着后者的唇缝,将那饱满的双唇弄得shi润润的:“放心,只是一点安神的药物,我总不能将你一直关在这里。”
“什么?”布洛萨连连清着嗓子想要把那药丸吐出来,可是不管怎么努力,那药丸就跟水一样融化得无影无踪了。
一阵倦意袭来,他就这么在兰斯高深莫测的注视下,缓缓失去了意识。
等布洛萨再次从昏迷中清醒时,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那Yin暗狭窄的暗室,来到了一间颇为明亮宽敞的卧房。身下所躺着的也不再是冰冷的解剖台面,而是一床温软绵柔的棉絮,黑色的丝质被单甚至随着他的动作而下陷,将他蜜色的皮肤映照得格外诱人。
浑身赤裸的他打了个激灵,想要翻身下床,却听得一阵叮铃乱响,两只黑沉沉的乌金镣铐牢牢地束缚在他的双腕上,细长的锁链一直蜿蜒向下,消失在地板的深处。
布洛萨心中恨极,知道这是兰斯做的好事,掀开大床四周的纱幔想要一探究竟,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一根根粗壮的乌金柱体矗立在大床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