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短发的雌虫背对着自己,坐在床边轻轻哼着一首哄小崽子睡觉的曲子。夜灯在暖金色的短发上勾勒出温暖的轮廓,察觉到背后的脚步声,叶米利安微微回头看了一眼仍旧漂漂亮亮的莉埃薇拉,高兴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轻拍着已经快闭上眼睛的恩里克。
“送我一个机甲吧……帕帕,机甲不容易坏……”
小雌虫含含糊糊地念叨着,叶米利安从善如流地改了歌词:“雌父再送你一台机甲,它永远不会坏,大家才知道你是我最疼爱的宝贝。”
拉塞尔撑着门,莉埃薇拉低着头从房间里退了出去,黑发的雄子不动声色地站到他刚刚站立的位置上,贪婪地用双眼描绘着叶米利安的轮廓。小雌虫沉沉坠入梦乡,叶米利安似乎习惯了莉埃薇拉的沉默,他自顾自地站起来,走到供奉奈萨的神龛前打开装满锥形香塔的小盒子,从里面取了一个绿色的点在他放在奈萨脚下的伊恩雕像前。这是一个看上去和旅游纪念品一样粗制的雕像,却不能妨碍法撒诺侯爵虔诚的拜祭。“我说的没错吧,伊恩殿下对雌虫很温柔,他不会让你难过的。”
叶米利安的双手在腾起的青烟上方划了一圈,单膝跪在雕像前将烟气抹在头顶,之后把双手按在胸口低着头不知道在祈祷什么。房间里一片寂静,“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莉埃薇拉?”过了好一会,叶米利安才微微偏过头问道,之后他用带着自嘲的语气解释,“我很抱歉,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你应该能想象……我觉得我没有办法坦然站在殿下面……伊恩殿下!”
身后一点声息都没有,叶米利安以为莉埃薇拉已经无声地离开,回过头却看到双眼微微发亮的殿下站在门口,半张脸都浸没在昏暗的阴影中。他吓了一跳,起身撞倒了神龛上的那个纪念品,烟气一点点流淌,从背后包裹了这个雌虫。
“为什么不能?”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甜美的信息素似有若无地传了过来,叶米利安像中了咒语一样无法移动身体,乳腺在信息素的刺激下充盈、柔软,不顾一切地为面前的雄子生产香醇的乳汁。黑发的殿下对面前的雌虫伸出手,捏着他的胳膊把叶米利安困在手臂之间。“因为你去找了别的雄虫……”他的声线变得更低,把头埋进了叶米利安的颈窝,温热的呼吸在领口流动着,嗅着雌虫身上残留的味道,之后毫不留情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将它们清洗得干干净净。叶米利安咬住了嘴唇,他的双腿开始发软,生殖腔开始蠕动,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两只手挣开了雄子的禁锢撑到身旁的床栏上。
带着花香的信息素被勾引着在房间里蔓延,年幼的恩里克在雌父的味道里安眠,对他内心的挣扎和渴求毫不知情。“一个……两个……你是不是和勒里什也睡过?”雄子殿下分辨着叶米利安身上残留的信息素,他的胳膊远比看上去的有力,叶米利安被伊恩勒得生痛,毫无希望的内心却生出一种奇怪满足。他紧紧贴着黑发殿下结实火热的身体,可以毫无阻碍地感受到宽松的长裤下已经勃起的生殖器是怎样贴着自己的大腿在扭动。叶米利安的喉咙里发苦,他和今天到场的所有祭司都“睡过”,却不是伊恩曾经希望的那样愉悦和享受。他偷偷把双手背到身后,用胳膊挡住了连精神丝线都无法治愈的深刻伤痕,“……是的”叶米利安闭上了深灰色的大眼睛,让那一点点不明显的湿润坠进鬓边的头发里。“是的……他们……都很厉害……”叶米利安编织着谎言,手指在身后绞到一起,“都喜欢我,所以我才在这里……”他偏过头,眼角扫过身后恩里克露出来的小手,“所以我才在这里,等宴会结束了去找他们……”
“撒谎!”被本能支配的雄虫生气地几乎要把叶米利安的腰勒断,硬邦邦的雌茎贴着叶米利安的腿间,让他几乎要失去理智张开腿去奉承这个曾经让自己疯狂的东西。小雌虫在柔软的被褥里抱着枕头翻了个身,“……我是不是最好的?”俊美的雄子把额头抵到叶米利安的脸颊边,牙齿贴着脖子上跳动的血管,放软了声音企图逼他承认。而叶米利安不能承认,他不能在殿下面前暴露那些伤痕。这是交易的一部分,因为祭司们即使是执行陛下的判决,却也害怕伊恩殿下有一天发现而施展的报复——就像曾经最强大的萨利纳亲王那样——殿下可以等待千百年,他有无穷无尽的耐心和他们无法比拟的力量,相比而言阿尔托·菲斯特的屠杀简直不值一提,死亡是多么痛快,而死在奈萨永恒绝望而黑暗的世界里又是多么可怕。
“……不是,”叶米利安咬住了嘴唇,和雄子错开脸,仔细回忆不堪的那一晚,“勒里什伯爵很持久……”他的脸上露出假作的回味,期望面前的殿下对他失去性趣。“洛卡男爵的又硬又凉……唔……唔~”花瓣一样柔软的嘴唇被用力封住,面前的雄子眼里全是莹莹的白光,在压低的剑眉下显出一片怒气。浓烈的信息素被舌尖抵在隔着一层黏膜的犁鼻器下,让叶米利安瞬间就软了腿,无力地滑到黑发的雄子怀里。他挣扎着去拉伊恩的胳膊,却只能扯到松开的发结,海藻一样弯曲而黑亮的长发从背后倾泻,把他笼进一片黑暗,高挺的鼻梁被眼里的光亮脸上投下阴影,显得面前的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