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王朝的舞蹈有很多种分类,包括战虫的战舞、刀舞、火舞、雷鸣舞等等,以及雄虫的求祭舞,求配舞、四季赞舞、主母赞舞、加持舞,主母的祭舞、神灵赞舞、降临仪式舞、祝祷舞、产育舞……”伊恩在光脑上翻了一下,教室主屏上显示出一张复杂的思维图,“主母的舞蹈种类最多,随着母巢消亡,这些舞蹈也消失了。”她顿了一下,开始总结,“单纯从审美上来说,许多舞蹈并不符合现今的品味,大家有兴趣,可以从分解的静态动作开始入手,同样可以做出形式优美的作品。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希望对大家的艺术创作有所帮助。”她说完,关上光脑,开始整理讲台上的东西。
学生们涌到讲台前,一名亚雌举着光屏上一个小型塑像的建模挤在最前面。“伊恩教授,这是我做的雄虫塑像,您看这样对吗?”
伊恩的手指点着建模在手里转了一圈,笑着对他说:“真漂亮,只有一个小问题。”她往后退了一步,“这个加持舞虽然是漂浮的,但祭袍的衣角会因为向下的气流的压到地上。”她比划了一下。
亚雌得到了回复,立刻被一个雌虫拉到身后,他推过来下一个,伊恩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回答问题,直到下一个需要用教室的学生们被亲卫队拦在教室门口,她才麻利地卷起自己的工具包走了出去。
几个月前她收到一份函件,聘请她在奥格登大学下属的艺术学院做客座教授,课程是艾文王朝的古典艺术,一周只有两节课。这是一所综合性大学,同时招收雄虫、 雌虫和亚雌,出名的院系特别多,和联邦第一军校只有一墙之隔。据说是因为许多来头颇大雄虫在这里学习或者任教,他们许多军部出身雌侍无处可去,为了留住雄虫,才将军校迁到此处。不过伊恩认为这种说法站不住脚,奥格登大学的雄虫实在是很多,只比她毕业的“男高”——雄虫学院少一半,她有理由认为主星剩下的雄虫都在这里了,所以很有可能是为了解决未来高级军官的婚姻问题才把军校搬到这里的。
这里的风气和雄虫学院完全不同,年轻的雄虫们更像她记忆中大学里的妹子,他们没有那么矜持和高傲,和雌虫与亚雌们一样考试,辩论,参加社会活动,带着朝气。伊恩特别喜欢这里的风气,思考着当时为什么自己去了雄虫学院,也许是放养的哥哥们让她感觉到经济紧张,毕竟那边包吃住,还有雄虫专用的食堂。
伊恩带着她最不打眼的亲卫——身高垫底的珀尔,在学校里逛了一圈,旁听了几节课,就接受了邀请。她还记得当时在雄虫学院借的几本目录上提及的一些重要的文献原本都保存在这个学校的图书馆里——在光脑的时代,翻阅纸质印刷品几乎已经成为一种奢侈,而在学校这种环境里却又显得平常。
这个职位提供了一年500w贡献的酬劳,并且预付给她。看起来像是某个心虚的委员会成员做的事情。伊恩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个邀请,并且用这笔钱支付了学校附近的一栋四层带花园的洋房——她采纳了埃利诺的推荐,据说是某个教授需要急着搬到其他星系而委托他出售的。房间里留下了许多藏书,屋主担心挪动它们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失,又不想把它们捐给学校,希望房屋的新住户能妥善地保管,因此房屋以低价出售了。
书籍都保存在阁楼上的特殊保存室里,屋主说可以随便翻阅,只要不损坏就可以。她觉得并不占很大的地方,说来惭愧,它比亚尔曼驻地的房子还要宽敞些。虽然附带了一份保管协议,她还是觉得这个价钱买到这栋房子是一件非常划算的事情。于是她和这位上了年纪的可敬雌虫花了一整天认真核对了图书的清单,最后非常开心地住进了新家。
她清空了一个向阳的房间,仍然作为自己的工作室,安置着那个被削掉脸的雕像。伯尼重新放了一张舒适的大床在里间,以免下一次他伟大的小可爱想再让他哭出来,自己还要在那张伸不直腿的床上窝着。雄虫公寓的地下室被打开,卡修斯从里面清理出不少蜜酒瓶子,亚尔曼有些惊讶地发现了那座把雄虫脊椎扯出来的雕塑,它现在放在门厅,按伊恩的话说叫做“镇宅”。维尔登仔细清点了剩下的东西,把它们堆到阁楼,和古董书籍放在一块作伴。伊恩给帕克留出一个小房间,等他出茧就可以搬过来,至于亚尔曼的蛋,伊恩给它留出一个向阳的孵化室,等它出来就可以开始享受雄父每天的关爱。亲卫队员们每人得到了一个房间,游戏终端和模拟仓放在伊恩卧室隔壁,方便他们值夜的时候有个地方可以打发时间。
亚尔曼仍然担负着繁重的军务,现在两位少将可以帮他名正言顺地分担一些。每天的日常——浇灌,或者叫做侍奉雄主——变得极其重要。雌侍们一致要求严格按照浇灌协议执行,为了保证雄主的第一个蛋不会被它的雌父带到宇宙里漂流,第一雌侍(?亚尔曼每天早起和晚睡之前都会主动骑到伊恩身上吃自助,伯尼和维尔登会轮流进行第二轮,至于卡修斯,伊恩总会在现在这种时候——下课之后的下午茶时间,在两所学校高等院校之间的一间招待情侣的餐厅里一边品尝Jing致的茶点,一边用脚趾享受雌侍硬邦邦的roujing,之后在洗手间的隔间里一边玩弄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