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开口:“陛下!柔妃娘娘和宫内奴婢们收拾细软躲进密道后,一名女宫人迟疑询问是否要给旁人留后路,是柔妃娘娘亲口怒喝,要是身后有追兵前来发现了密道该怎么办,后让人给落的锁!”
皇帝下意识松手。
宫人跪地,将头磕得咚咚响,连声直言,若他的话有半点虚假,就让他不得好死!
文宰单手扶额,不祥的预感化作绝望,整个人摇摇欲坠,还存一丝侥幸的心理:“如果你说的是真话,那你当时为什么不逃!”
宫人嚅嗫:“奴婢当时想跟过去,可是柔妃娘娘看见了奴婢,直接,直接就没理……”
话音未落,冰冷的刀光一闪而过,宫人头颅落地,双眼睁大,死不瞑目。
血ye顺着锋利的刀刃流淌在地,滴滴答答,衬了眼下死一般的寂静。皇帝手持尖刀,面孔扭曲,喘息不止,那癫狂的模样令文宰都不由得心中发寒。
脚步声接踵而来,回首之时,楚凛步入殿内,于门口站定。
士兵如chao水般涌入,将宫殿包围得是水泄不通,暴怒的皇帝突破重围抵达此处,早已身疲力竭,没有发挥武力的余地。
一切已是尘埃落定。
楚凛会放过他们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看着楚凛外衫未遮盖处隐约露出的白色绷带,已有死志的文宰只求一解:“当真是苦rou计?”
楚凛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肩膀,笑了声,答非所问:“其实不是很痛。”
在这一刻,楚凛放下了过往的全部伪装,那双黑眸中盛装着的怯怕消弭无影,狭长眉尾一勾,带着旁人无法睥睨的气势。
文宰惨笑一声,明了,悟了。
变故发生得太快,比起相信楚凛早已计划好了今天,文宰更倾向是巧合,但楚凛敢这么赌,而他们万万没想到楚凛能有这个胆量。
这是他们的疏漏,造成了如今一边倒的惨败。
往往输在这棋差一招。
卸掉兵器的皇帝被几个人合力按在地上,眼球布满血丝,因充血而显得赤红,他拼命挣动着,朝楚凛吼叫:“你这个贱人,你——”
话音戛然而止。
皇帝的头颅在地上咕噜噜滚动了好几圈,头发散开,沾满灰尘,和被皇帝砍头的宫人头颅撞击。
两张同是死不瞑目的脸对在一起,莫名讽刺。
文宰见此场景,呼吸紧促,瞳孔几欲呲裂。
又见一把滴血的刀递到了他的面前。
楚凛道:“你身负才学,可惜这几年为虎作伥,杀害了不少大盛子民,我留你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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