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杀人无数,唯独敢说的是这颗心对得起天地!”
不止是文宰,连皇帝这根粗神经都意识到了不对劲。
文宰问:“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是前朝皇帝楚凛……但你分明是越族人!和前朝有什么——”
突然文宰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一时间更加不敢置信,难道车迟慰也是前朝遗臣?这怎么可能?!
车迟慰笑声更洪亮了,与此同时,他的声音里也充满了令人生骇的愤恨:“我非是越族人,而是实实在在的大盛子民!越族杀我父母,是姐姐压着年幼的我,与我换了衣裳,替我死于越族人刀下!而我也被周转贩作越族的马下奴!拼死才逃脱!”
“自小足足十二年,我在越族境内隐姓埋名,不惜毁了自己的容貌,伪装越族人的模样,为的就是能有今天,手刃当时率兵进犯大盛的越族首领!”
皇帝是惊诧中含着震怒,没想到自己的仇敌竟在身边隐藏了这么多年。若不是文宰拦着他,他恨不得现在就提刀冲上前,亲自将车迟慰的头颅给砍下来!
“但是说不通……”
在皇帝亲卫的增援下,外面的喊杀声竟是不消更盛,那股不祥的预感在文宰心中无限放大。
文宰看着车迟慰,身体僵硬,喃喃自语:“十二年你都忍下来了,没道理现在忍不了。那前朝皇帝空有名号,你一直留在越族,与那皇帝更是不熟,你不可能因为他……”
车迟慰嗤笑着反问:“为什么不可能?”
听到这句话,文宰遍体生寒。
这个消息比知道车迟慰在他们身边隐藏了这些年还要胆战心惊!
即便车迟慰突然反水,身为一个小小的将领,做的只是报私怨的小事,再怎么都能镇压下去。
而楚凛身为皇帝,不管是多么位卑言轻的皇帝,那都是皇帝!所做之事绝不止这么简单!
不露一丝破绽地隐瞒了七年,该屈辱的时候放低姿态,该示弱的时候从善如流,如此完美的掩饰,还能暗中联系上骠骑大将军车迟慰,让其甘愿为他效命,这样的人何其可怖!
而在今天下午,这人还因为受了棍子卧床不起……会不会,楚凛受伤根本就是临时出招,目的就是降低他与皇帝的戒心?!
……文宰不敢再想下去。
远处月夜下又映了一片灼目的火光,突然加入的人马蛮横地打破了皇宫里交斗双方的一时僵持。
九门步军巡捕副统领卫忠御马而来,手持长枪,当空一声长啸:“车将军,我来助你——!”
喊杀振聋发聩,回荡四周,久久没有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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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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