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苦再难,他也没有放弃希望,而且眼光独到,心性坚韧,他知道他处境不好,所以他看到转折的机会,毫不犹豫的抓住,为此他可以付出性命。当光明终于拥抱了他,他却第一时间藏起了背后的伤口,从不示人以弱,这样的人,你觉得该不该值得尊敬。”
齐源眼睛晶亮,重重的点了点头,“他是个好汉。”
祁佑笑着点点头。
齐源话锋一转:“可是我觉得我娘也不错啊。她还管理那么大个家呢。”说罢,他偷偷拿眼觑祁佑。
祁佑:…………
“好小子,你故意给我下套了是吧。”祁佑伸手给了齐源脑袋一下,齐源夸张的大叫。
祁佑凉凉道:“嚷嚷什么,我没用力呢。”
齐源讪讪,但他心态转换的很快,又巴巴的凑过来,“师傅,师傅,师傅傅~~~”
祁佑:“叫魂呢。”
齐源一噎,深深觉得他师傅铁了心要噎人,泥人都得被气散架了。
过了一会儿,祁佑看看他那憋屈的小样儿,“你把今天的芋头拿回去给你家人尝尝吧。”
“好啊。”齐源一下子高兴起来。连头发丝都洋溢着欢愉。
祁佑有一丢丢心虚,齐源太单纯也不是好事啊。
想着,他多提了一句,“以后你别那么容易相信人,不然什么时候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不会的。”齐源一口反驳了,“我看人很准的,我只跟好人玩儿。”
“那不跟你玩儿的都是坏人了。”祁佑凉凉道。
齐源哼哼唧唧,就是不吭声。
晚上,尚书府的饭桌上出现了一样外观不雅的食物。
比这更早的,在太子府,芋头已经被人连皮烤熟,端上了桌。
“这芋头不能生吃,轻则呕吐,重则中毒,但是煮熟了之后,味道极为鲜美,且极容易饱腹。若是灾年,倒是活人性命的好东西。”
太子静静听着暗卫生动鲜明的重复祁佑的话,就连祁佑当时的神情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灾年,活人性命。
太子看着手里的芋头,他撕开了外皮,黑与白,对比是如此鲜明,就像两个世界的东西,却被神生生融合在一起。
水至清则无鱼。
不知怎么,他脑海里闪过这么一句话。
朱琰收敛情绪,垂着眸,声音淡淡,“他还说了什么。”
“这芋头生的时候不能去皮,否则手会奇痒无比。若说为什么如此,里面又牵扯出一段缠绵哀怨的故事…………”
听完了爱情故事的朱琰整个人都有点儿不好了。
“………你下去吧。”半晌,他挥了挥手,暗卫如同来时一般,无声无息退下了。
朱琰一个人坐在书桌后,直到手里的芋头都凉透了,他才拿起来,轻轻咬了一口。
即便冷硬,都还带着点儿糯,一点儿罕见的甜。
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晚上的时候,尚书府来人,给太子府送来了一篮子芋头。
太子妃不明所以,开始还以为这是什么药材,太子心里却很受用。
…………
经过私下一番调查,年末的时候,朱琰在朝堂上提出了此物,满朝震动,下朝后,他意料之中的被嘉帝派人叫走了。
五皇子看着太子的背影,眼里的怨毒都快溢出来了。
“皇兄真是好运道啊。”
“五殿下。”旁人小心翼翼的唤道。
五皇子深吸了口气,也知道自己失态了,他不自然的理了理衣袖,岔开话题,“温妃那里的进展如何了?”
“回殿下,温妃娘娘那里,不见客。”
“不见客?”五皇子不满。
“听说温妃娘娘病了。”
五皇子气急之下,一脚踹翻了回话的小太监,“贱人,不过是个孤女,也敢在本殿面前拿乔,也就仗着父皇那股新鲜劲儿,没了父皇的宠爱,她算个什么东西。”
其他人低着头不吭声,心里却在想,温妃娘娘短短时间内,就从一个医女,迅速蹿到妃位,还势头不减,一般的孤女能做到吗。
五皇子大怒,在金殿外大发脾气,此事传到了嘉帝耳中,嘉帝大怒,当即关了五皇子禁足三月。
重华宫。
抱恙在身的温妃娘娘正吃着宫女送上来的时令水果。几个小宫女给她捏腿的捏腿,捶背的捶背。日子过得好不潇洒。
突然,她的大宫女走了进来,欲言又止。
温妃抬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娘娘。”
房门被换上,屋里只剩她们两个人。
温妃扶了扶头上的金步摇,声音懒洋洋的,“说吧,什么事。”
“五殿下被禁足了。”
温妃一愣,“陛下倒是舍得,宁贵妃那边怎么样了?”
“宁贵妃那边一切照旧。”
温妃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