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声音戏谑:“你猜?”
焦娇用力打了他一下,转身就走:“你不说算了!”
“诶——”景元帝赶紧拉住小姑娘,“朕错了好不好?”
这么不禁逗……
他看了看四周,左右是自己的地盘,自己的人,安全可以保证,干脆也不挑地方,直接就说了:“太后弄权,朕成长需要时间,及至今日,虽已耗死了她,剪除了大部分羽翼,可她在位时间太长,太多势力无法清查干净,有一只Jing英队伍在哪,给了谁,一直都没线索。”
焦娇立刻明白了:“你怀疑她给了杜氏?”
所以杜氏不能杀,杀了担心那些人闹事造反,或者……别人有意潜伏,散于人海,怎么Cao心都找不到。还是那句话,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隐患既然存在,还是拉出来一举击溃的好。
景元帝哼了一声,拉着她的一缕头发把玩:“好东西,当然要留给亲骨rou。”
焦娇拍开他的手:“你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怀疑她,难道她露了马脚,用了不该用的人?”
景元帝也听话,乖乖放下手里柔软光滑缎子一样的发丝……拿起另外一缕,再次把玩了起来。
焦娇:……
这男人什么毛病,怎么突然迷恋起她的头发了?
她不再拍,景元帝心满意足,靠近几分,声音低沉如这夜色:“还记得——避暑之行的女尸案么? ”
“你说青瓦堡?那个和杜氏相貌很有些肖似的死者?”
焦娇点头,她当然记得。因为这个案子,牵扯出三次行刺事件,除了第一次,后面的她都参与了,被虐的不轻,记忆相当深刻。
景元帝眸色微深:“那个女子不是朕挑的,也不是杜国公挑的,我和他不过顺水推舟,利用这件事下了盘棋,博弈了一把。”
“是杜氏……”
这女人作妖的工夫的确了得,在宫里不消停,皇上都出门避暑离的十万八千里了,她还能找由头搞事,可真是执着。
想着想着,焦娇突然想到另一点:“那这件事,杜国公自己知不知道?”
景元帝又哼了一声:“大约是知道的。不然各种应对不会那么及时。”
焦娇大脑迅速转动,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所以这对父女要不是互相勾结,就是在你欺我瞒互相利用!”
权势利益面前,真感情什么的大约半点也没有,要真是父女情深,真为对方着想,不可能一步一步把对方推到这种境地而不顾。比如她们焦家人就不会。
“接下来……你有方向了么?”焦娇有点担心。
景元帝看着满心满眼都是他,为他Cao心不行的小姑娘,又有些蠢蠢欲动:“大约有。”
他低头亲吻焦娇。
温柔且缱绻。
手也不知什么时候伸了上来……
焦娇推开他,眼睛瞪圆十分不满:“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大约有?”
小姑娘表情太过严肃,景元帝忍笑不禁,把她紧紧抱住:“朕不管了。这一切,也该结束了。”
焦娇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决绝和叹息,歪头问:“结束?”
“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不能被任何事影响。”景元帝无奈的看着小姑娘,怎么这么迟钝?
焦娇瞬间脸红:“这,这个啊……”
他是不是想的有点多!
突然说起这个,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脸红的要爆炸,焦娇觉得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他会克制不住,她也会。
她严肃的,大力的推开他:“你同我说实话,杜国公那边是否有异动,你可全部掌握了?”
“大部分吧,”景元帝看着着急的小姑娘心情就特别好,恨不得把她揉在怀里不放,但很可惜,小姑娘太害羞,他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若现下动作,大约有七成把握。”
“七成啊……”
几率不算低了,但还可以更高一些!
焦娇眼睛转了转,突然有了个主意:“我有个想法,或许能助你将把握提高到九成,要听听么?”
景元帝有些意外,不过也只是瞬间,他就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靠过来:“当然。”
“我是这么想的……”
两人一人说一人听,很快,听的那个眉含思索,提出问题并补充,说的这个认真思考查漏补缺提出另一个方向,快言快语中,一个计划慢慢成形,竟是前所未有的默契。
当事人尚不觉得什么,别人在远处远远看过去,很有些不同感想。
月洒清辉,星子闪耀,晃动的树枝下一对男女相偎细语,眼睛发亮,也优雅也灵慧,画面十分美好,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让人想起一种动物……
这帝后二人,好像一对狐狸啊!
一大只一小只,一个披着黑皮,一个穿着白裙,什么桀骜霸道甜美柔弱都是骗人的表象,他们其实都是黑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