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都没关系。”
“不行!病还是得治的!”焦娇此刻莫名坚持,一手推开了他,看着他的眼睛,“你得面对,知道么?”
景元帝握住空茫掌心,无奈苦笑:“嗯。”
焦娇:“她问我敢不敢问你要她的答案,说我一定会喜欢——你刚刚也听到了,是怎么回事,可以同我说么?”
景元帝突然面色紧绷,眸底涌上涌上层层恨意,怒色遮不住压不下,可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就像……不是不愿意说,而是不好说。
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他来说是一种耻辱,最想抹杀的存在。
焦娇不懂,什么东西这么严重,一点都不好?
她歪着头,视野划过一颗流星,电光火石间突然想到一个方向,心弦猛的一颤。
她被这个猜测吓的手脚发软,牙齿打战,犹豫半晌,最后还是轻声说了出来:“杜夫人……有两个女儿,虎毒还不食子,看她对杜琳霜的保护就知道,她对骨rou并不冷血,可我今日所见,她对两个女儿态度明显不一样,杜氏自己似乎也并不在乎……杜氏不是她亲生女儿,对么?”
景元帝还是没有说话,目光又沉又静的看着她,深不见底。
默认姿态明显。
焦娇咬咬牙,脑中思绪不停:“杜氏说你不喜欢和人亲近,后宫也从未幸过任何人,她似乎非常笃定你不喜欢这种……这种男人都喜欢的事,跟我说话时总提当年,说她多受太后喜爱,说你的很多事都因她态度改变,难道……”
难道杜氏不是杜家的女儿,是太后生的?
不这么想便罢,这么一想,似乎所有事都合情合理,顺理成章了起来。
太后权利欲那么重,性子那么独,对自己都那么狠,连养子都不愿多用半分心思拢络,怎会喜欢一个外臣家的孩子,还是个女儿?杜氏能给她带来什么?权利还是利益?
她说不是自己的骨血,总是隔着一层不贴心,不愿疼景元帝半分,却愿意放下身段舍些利益为杜氏筹谋,杜氏喜欢景元帝,她再不喜欢,再讨厌,也帮着搓合,诚然有利益方面的考虑,比如两个人生个孩子,她可以接过来养顺便谋一个垂帘听政,可她本不用这么做。
是为了什么,显而易见。
像普通人娇养女儿那么养,宠着惯着,简直就像亲生女儿!
“你娶杜氏,是太后大力促成的,是不是?”
太后只要杜氏开心,杜氏想要什么都会给,至于景元帝的想法,愿不愿意,从不在考虑之内。
景元帝眉眼微深,轻轻颌首:“是。”
焦娇嘴唇颤抖:“所以杜国公是jian……jian……”后面那个‘夫’字,她实在说不出口,只担心的看着景元帝,“她们……太后和他……你是不是看到了?”
很多心理疾病都和年少时经历有关,因为看到不理解不认同的事,有了心理Yin影。
杜氏说的其实没错,焦娇自己也看出来了,景元帝身上总有一种疏离感,不管是白天的克制,还是晚上的暴躁,他都坚定的保护着自己,拒绝着一些东西,他的确不愿意和人靠近,尤其女人。
焦娇感受迟钝一些,是因为在她这里,景元帝是特殊的,也许因为相遇方式特殊,她一直拒绝他的靠近,他又心存歉意,她们的相处才那般自然,水到渠成,如果换一种方式,焦娇想,她大约走不到他的面前。
是不是因为看到了太后和杜国公的女干情,他心中厌恶,觉得这件事是恶心的,讨厌的,哪怕长大,身体长成,他仍然不愿意和女子接近,不想纳妃,不想宠幸任何人。
再往坏的方向深想,太后不是善类,越想保住手中权柄,就越要攻击景元帝,发现景元帝讨厌这个,厌恶这个,会不会故意做局,和杜国公颠鸾倒凤,逼着他看?
人类的恶意能展开到怎样程度,焦娇不敢想,深宫之中,权利顶商,有太多太多的可能性她根本想象不到,也不敢想。
可她不敢想的这些东西……他亲身经历过。
焦娇突然眼眶通红,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她们……她们都欺负你……”
她突然扑进景元帝怀里,把他抱的紧紧。
脑海里的那些想象,那些画面,她不敢再说,也不敢问,她不想让他想起不好的事,再难受一遍。
景元帝揉了揉她的头,在她发顶轻轻落下一吻:“怎么被欺负的是我,你反倒哭了?”
焦娇更难受了,泣不成声,哭得停不下来。
她知道不应该,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到了这个方向,
太后和人私通,给予了他太多心理压力,他要是一直有这个Yin影,洞房花烛怎么办?她们的婚期就要到了……
焦娇哭的打嗝,杜氏这一招用的还真不错,正正打到了她的七寸。接下来怎么办?
她明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再问,景元帝却似乎心有灵犀一般,猜出了她在想什么。
他果断捧起小姑娘的脸,吻了上去。
这不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