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头条。”
狗仔怎么都觉得是赚大发了,忙不迭加了荆屿微信,感恩戴德地跑了。
鹿时安一脸懵,“你这是干嘛?什么头条,我怎么听不懂呢?”
“现在不懂没关系。”荆屿将领口往上拎了拎,挡住了下巴和半张脸。
两人走在人迹罕至的小巷,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
鹿时安又想起曾经,他每天送她回家的那些日子,心头刚软,又想起了他俩的关系,禁不住低落起来,叹了口气。
没想到荆屿忽然停下脚步,弄得她一头撞在对方后背,疼得捂住了鼻子,“……疼。”
“你说过,华晁只是公司领导。”
鹿时安泪眼婆娑,“……是我说的,怎么了?”
“那就没问题了。”他松了口气似的。
鹿时安伸手拦住他,“别啊,你没问题我还有问题呢!你巴巴地把宁九、蓝蓝叫出来就为了问这个。可你问这个干嘛呀?”
她跟华总什么关系,关他什么事?
荆屿低头看着她。
路灯的光映着他的睫毛,又浓又密,遮挡了桃花眼底涌动的光。
他俯身,靠近她,伸手拨开了她遮面的口罩,覆住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唇,
短暂的停留之后,荆屿松开她的唇,顺道儿似的在她刚刚被撞红了的鼻尖上落下一吻。
“为了确定我可以这么做,还是……”他重新将她的口罩覆盖妥帖,“要先从某人手里把你抢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误会马上解开啦,莫急XD
☆、食髓知味(48)
口罩轻轻覆在鼻梁上,被他触碰的感觉还残留着。
鹿时安保持着仰面的姿势, 许久才眨了下眼睛。
他说, 把她从某人手里抢回来是什么意思?
华晁吗?他可能是有点点喜欢她。她其实从各种人的口中都有听闻,只是觉得喜欢是个人的事, 就像她不能阻止自己思念那个过去的少年, 她也没有权力把华晁隔绝在外, 何况,他本人也什么都没表示过。
只是,荆屿的话还是让鹿时安困扰极了。
路灯昏黄,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
男的高挑英俊,女的娇小可爱, 路人难免侧目。
荆屿一言不发, 伸手将她一揽,搂入怀中,拿胸膛挡住了她的脸。
鹿时安埋在他胸口, 刚好听见那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 回忆瞬间奔涌。第一次拥抱、第一次亲吻, 第一次指尖相触……
她深呼吸, 肩头起伏。
荆屿察觉到她的异样,闷声问:“怎么了?”
“我……”她仿佛鼓足了勇气,突然抬起头来,眼中映着灯火,“我隐退,我们出国, 哪里都好,以后隐姓埋名,行不行?”
她语速极快,完全不同于往日的柔软。
正是这样的语气,更让荆屿感觉到这短短的一句话里破釜沉舟的勇气。
五年了,她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学生走到聚光灯下,成为国民女歌手,风头无两——千余个日日夜夜的努力,怎么会突然就要放弃?
短暂的安静之后,荆屿试探性地问:“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他话刚出口,鹿时安的眼里就渐渐蓄起了雾气。
她咬着唇,摇头不说话。
有些事,明明是一捅就破的纸,但有它遮着和被捅开之后大白天下,就是本质的区别。
她承认自己是鸵鸟、是蜗牛……
“你是不是,以为……”荆屿的语速很慢,“我的生父是鹿煜城?”
鹿时安猛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泪水一下就滚了出来。
她闭口不提这么多年,生怕触碰的禁区,怎么就被他这样随随便便地打破了?那她、她往后还怎么自欺欺人,还怎么假装一无所知、心安理得地和他在一块儿?
那双小鹿眼从惊诧、到沮丧,最终定格在绝望。
鹿时安突然一把推开荆屿,拔腿就往相反的方向跑。
身高、腿长、体能……无论哪一点,她都不占上风。
所以自然而然的,鸵鸟·安没跑出多远,就被荆屿箍住了,就手困在墙角和胸膛之间。
“话都没说清楚,”荆屿的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焦灼,“跑什么跑?”
鹿时安像只无处可逃的困兽,情急之下泪如雨下,声音也不由得带上了哭腔,“你干嘛要说出来?你说出来了我还要怎么装作不知道?荆屿你这个白痴、笨蛋——”
荆屿按住她胡乱挥舞的小拳头,无可奈何地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骂人的词汇量怎么一点提升都没有?”
“提、升什么?”鹿时安词穷,她从来不会骂人,除了白痴笨蛋,就只剩神经病,可她还是不大想把这个词扣在他头上,“既然、你早就知道了,干嘛还要回头来找我?你就这么缺妹妹吗?上赶着要把我给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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