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都很温柔地呵护着她。
那次她的匕首刺入他的胸膛,她自己的心也很痛的,为何要心痛呢?她应该
开心的,因为她总算刺伤了仇人,可是──施晓云一直都理不通她的思绪,她的
娇弱身体里似乎藏有两个自己,一个自己要杀了杨孤鸿为大哥报仇,另一个自己
却要依赖杨孤鸿。
有时她会想,如果她的大哥没有死,她遇上他会是什幺样的一种情况呢?倩
儿说得没错,他的确是个很好看的男人,那时倩儿说她会喜欢他的,然而现在,
她还能喜欢他吗?
不能!施晓云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喜欢这个大仇人,可是她心灵深处的另一个
声音却在道:「妳能的,他又不是妳的仇人。」
他真的不是她的仇人吗?
谁又能告诉她,大哥是为何而自杀的呢?
一切都是因为他!
如果不是他打败大哥,她的大哥也就不会自杀。
不管怎幺样,她都得跟在他身边,并非只是为了报仇,还因为她得遵从她大
哥的遗愿,更有一些使她自己都迷茫的原因。
所以,在杨孤鸿的强迫下,她不但跟着他,现在还窝在他的怀里,安睡地睡。
明天就要到长春堂了,众男想到即将可以和他们各自的女人相聚,心情都极
好。
杨洋夫妇因为就要和师哥师嫂相见,自然也激动万分。
杨洋叹道:「离开长春堂差不多二十年了,想不到这辈子还有重回旧地的机
会。」
春燕道:「重回旧地自然欢喜,但你别想重燃旧情。」
杨洋叫屈道:「妳这是什幺话?我在长春堂哪有什幺旧情?」
春燕气道:「你没有,她有!她十三四岁就锺情于你,直到现在还对你念念
不忘,为你不嫁,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杨洋笑道:「妳是说蕾蕾呀!我从来都当她是妹妹,对她只有纯洁的兄妹之
情,绝无半丝非份之想,妳就别多心了,我是个很专情的男人。」
「你还专情?」
春燕接着就数出了四五个女人的芳名,砸在他的老脸上。
杨洋感到冤枉,春燕所说的女人都是与他有缘无份的,他却因此成了罪人,
他道:「我这辈子就只有妳一个老婆,外遇都没遇到一回,妳还说我滥情?好歹
也让我切实地和某个女人有一腿的时候,妳再来冤枉我也不迟嘛!」
李小波更正道:「师叔,你又说错了,那就不是叫冤枉了,叫捉奸在床。」
火龙道:「天色不早了,我们找个地方落脚吧!」
杨孤鸿在房里与野玫瑰嘻闹,把野玫瑰压在床上搔她的腋窝,听得有敲门声,
放开她去开门,到来的是春燕。
杨孤鸿道:「娘,妳进来。」
春燕进来看了看在整理衣服的野玫瑰,道:「玫瑰,妳出去一会,好吗?我
和孤鸿有些不便之话要说。」
野玫瑰应道:「好的,娘。」
就出门去。
杨孤鸿反锁了门,让春燕坐到床沿,道:「娘,什幺事?」
春燕看着儿子俊美的脸庞,举手起来轻抚着,幽幽道:「妳是为娘一生的骄
傲,娘想问妳是否真的爱月儿?」
杨孤鸿眼神坚定地道:「娘,孤鸿爱月儿,以一种超越兄妹之间的情感包容
着她,我知道这样对不起爹娘,也会让别人笑话,然而只要月儿喜欢,其他一切
都不重要。」
春燕沉默,只是她看着杨孤鸿的那一双眼睛饱满了清泪。
杨孤鸿用手拭去她溢出的眼泪,道:「娘,别哭,孤鸿怕看见娘哭。」
春燕叹道:「你们兄妹分离得早,根本没有什幺兄妹之情,月儿遇见你会爱
上你,也是可能的。」
杨孤鸿想了想,下定决心道:「娘,月儿早已是我的女人。」
他把与小月之间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这就是命!」
春燕并没有骂他,也没有因他们兄妹之间超出伦常的关系而伤悲愤怒,只是
轻轻地说了这句,然后继续道:「孤鸿,如果月儿真的爱你,不要叫她伤心,好
吗?」
杨孤鸿道:「我不会叫月儿伤心的。」
春燕站了起来,道:「这娘就放心了,娘回去睡了。有一件事你还要记着,
就是无论如何也别让李蕾缠上你爹,你去把她收纳了,让她成为我的儿媳妇,我
不想她成为我的情敌。」
杨孤鸿头大道:「娘,妳已经不止一次提醒我了,妳在陷害你儿子!」
他把春燕送到门前,春燕突然又回头道:「孤鸿,很多事你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