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琼道:「怪就怪在这里,若女儿是被采花贼糟蹋的,她怎幺会不痛苦?
除非是她心甘情愿献身的,但她又说是被的。我觉得这另有其人,此人就是那杨
壮士。」
郭年道:「丽琼,几十年过来了,妳的想像力还是这幺丰富。妳该不会以为
他救了我们女儿,她就以身相许了吧?」
陈红琼恼道:「谁想像力丰富了?刚才我看见姓杨的在美美房门站,没有鬼
才怪。」
郭年笑道:「妳守了一整夜,就是为了看谁去敲美美的房门?我还以为妳爱
女心切,怕女儿又被采花贼偷走了,妳特意暗中保护她哩,原来妳是另有居心的。
妳为什幺不看下去了?」
陈红琼一脸气愤的道:「他都抱着美美进房了,我还看什幺?」
郭年道:「既然如此,妳也不用怀疑,直接认定他就是了。奇怪,妳这幺走
了,不怕女儿又吃亏?」
陈红琼气道:「女人一生中最大的亏她都吃了,还有什幺好怕的?我就是觉
得不顺气,好好一个大家闺秀为何喜欢上一个江湖浪子?我们不教她武功,不就
是为了让她免于接触武林吗?以后难向皇上交代了,再过三个月就是她年满十八
之期,到时皇上要人,该怎幺办?」
郭年叹道:「的确是个问题,然而皇上的女人已经够多了,少了我们家美美
也没什幺的。」
陈红琼道:「什幺没什幺的,你们男人是什幺东西,你不知道吗?女人从来
是不嫌少的,贤德那小子有一个皇后、七个皇妃、两千多后宫佳丽,怎幺着?还
不是每年都要从全国各地搜集美女进宫,五年前见到我们家美美,就老早发言让
她年满十八之时进宫了,他会没什幺?」
郭年道:「或许皇上已经忘记我们家美美了。」
陈红琼道:「美美和我是同一模子刻出来的美人儿,他能忘得了吗?」
郭年不答言了。
这是什幺话?虽说指的是美美是一代美人儿,却也明摆着说自己是令人一见
难忘的美人嘛!他还敢说什幺?若说忘不了,就称了她的意;若说忘得了,那就
是不给她面子。
实在不好说,郭年只得转移话题道:「爹让我晚上到他房里去一趟,我这就
过去,妳先睡,不必等我了。」
陈红琼看着郭年的背影,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去找那两个狐狸
精。自从她们进门后,我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你自去风流快活,当然不必我等
了。」
郭年摇摇头,走了出去。
陈红琼反锁上门,在床沿上坐了许久,又站了起来,开门出去,迳直走向郭
美美的居处。
刚走到郭美美的房门外,陈红琼就听到一种欲压抑却压抑不住的欢叫,这着
实令她感到气恼。
刚想转身离开,就听得郭美美清晰地道:「混蛋,叫你我,嗯……呀!我要
阉了你,不要!」
陈红琼听到这里,心一惊,朝门就是一脚。
把门踢开了,却见郭美美坐在杨孤鸿的胯上使劲地摇着──这是什幺世道呀?
到底是谁谁了?
她怒道:「美美,妳给我下来!」
床上的两人料不到在这种时刻有人闯入,且来人是郭美美的母亲,场面自然
尴尬。
郭美美业已桃红的脸更添一层红,呆呆地看着她的母亲好一会,突然伏到杨
孤鸿的胸膛上,把脸埋在他的颈项娇喘道:「是我娘,棍,你要负全责。」
杨孤鸿也是侧脸呆呆地看着陈红琼,这女人并非像她的年龄一样老,相反,
还很年轻,她的脸和郭美美有四五分相似,只是多出几分成熟的韵味儿,这令他
没来由的兴奋,忽然增大,胀得郭美美轻哼出声。
他干咳几下,道:「岳母,妳来得真是时候,有何指教?」
果然本色不改,脸皮有增无减。
陈红琼此时不知该做什幺,她本已知道房里是做些什幺的,可是一进得房来,
却见自己的女儿在采取主动,更不料杨孤鸿对她的到来竟是如此的淡然。
她看着床上交缠的两人,呆站着,许久才道:「这是你的英雄行为吗?」
「英雄和美人,天经地义。」
杨孤鸿把郭美美抱到床上,傲人的巨物坚挺着,他下了床向陈红琼走去,道:
「岳母既然来了,不妨让我也一回。」
「你!」
陈红琼话刚出口,杨孤鸿的拳头就已经朝她的脸门招呼了。她大吃一惊,闪
躲开去,踢出一脚,正中杨孤鸿的,把他踢落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