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让他哎呦一声惨叫起来。
“辅机,放手,身为弟弟,岂能对兄长不敬!“陈氏眼见丈夫吃了亏,双眉一掀,正要开口,却在这时候,高氏的声音响了起来,高氏的声音一起,长孙无忌便放开了长孙安业的手掌。
“二郎君,仅凭你一句话就想让我们娘几个逐出府去,显然不合适,你去把族里的长辈们都找过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话说清楚,如果族人都支持你,一致表示我们母子几人没有权力住在将军府,我二话不说,立即便会带着我的两个孩儿,从府里搬出去。”长孙安业吃了这么一个亏,心头又惊又怒,可高氏不待他发飙,接着又往下道。
“夫君,既然婆母这般说了,咱们就按她的意思去做罢。”高氏的话音一落,不待长孙安业有所反应,陈氏便先一步将话头接了过来,陈氏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性情虽也刻薄,为人却比长孙安业聪明不少,他们夫妇今日前来,本只想前来探探高氏的虚实。
洛阳这个将军府,他们夫妻初来乍到,没有半点根基人脉,府里的佣仆只听高氏调配,他们夫妇的话在这里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真想凭着自己夫妇的一句话就想让高氏母子几人搬出去,显然不太现实。
长孙安业连连吃鳖,只觉一股邪火烧得自己分外难受,现眼见妻子也帮着高氏说话,不由勃然大怒,正要发飙,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陈氏已两步窜了过来,伸手重重掐了他胳膊一把,长孙安业被这么一掐,终记得之前三房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将冲到嗓子眼的怒火生生咽了回去,恨恨瞪了高氏母子三人几眼,随即满脸不甘的随妻子一同转身离去。
“五娘,你觉得族人真会帮着咱们?“从高氏院中离开后,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长孙安业想起族中一些人的态度,颇有些不放心的问了妻子一句,长孙一族可不只三房一门,长孙安业虽来洛阳的时间不长,却也能看出其它几房对高氏母子几人的印像相当不错,尤其是四房,与父亲关系极为密切,高氏嫁入长孙府这么多年,并没有犯过什么错,父亲又一直极为看重这母子几人,现自己无端想赶他们出府,族人只怕大多都不会同意。
“只要三房的两位伯父支持咱们,其它人皆不足为虑。“陈氏抬目看了丈夫一眼,淡淡的接了一句,她显然没有这些顾虑,陈氏算不得什么才女,可论看事的眼光显然比自家这个草包丈夫强上不少,整个长孙一族,能与三房一较高下的唯有二房。
现二房的长孙晟死了,长孙仁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只要三房明确站在自己夫妇这边,将军府再也不会有高氏母子的容身之地……意念落到这里,陈氏的唇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这些年来,她一直被高氏这个继婆婆压得抬不起头来,现眼见可以将这么一座压在自己头上的大山搬开,陈氏只觉的自己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轻快起来。
第三十章 出府(中)
七日后,大业五年十一月十三,右骁卫将军府迎来了许多族人,这座府邸之所以被称为右骁卫将军府,是因长孙晟是右骁卫将军,现长孙晟已经去世,将军府后继无人,右骁卫将军府的牌匾很快会被取消,至于这座府邸,皇帝念及长孙晟劳苦功高,特下旨将此府赐给了长孙晟的子女,府前的牌匾,待长孙晟孝期满一年后再摘下即可。
十一月十三一早,长孙安业领着诸多族人进了将军府,长孙二房这些年来一直颇为兴盛,子嗣虽不算兴旺,但每代皆会出一个十分杰出的子弟,到长孙晟和长孙仁这一代更是一门双杰,若非三房借势的时机手段不错,这一代的长孙一族,只怕是二房一家独大。
只可惜,二房的气运似乎到了长孙晟和长孙仁这一代就用尽了,不管是长孙仁还是长孙晟,这两兄弟俩成年的儿子中,皆无特别出众之人,长孙仁的那个嫡子虽没啥大本事,好歹守家业问题不大,长孙晟家几个庶出儿子倒是不错,个性却颇为内敛保守,缺了几分锐进之气。
而原配嫡妻所出的那个儿子长孙安业……好在长孙晟本事出众,又娶了个不错的继妻,区区一个儿子不争气,倒也危害不到将军府,长孙晟在世的时候,家中大权是他一手掌握,内宅事务则由高氏一手打理,高氏理家颇有成算,夫妇两一内一外,把家里的一切打理得妥妥当当,加上祖上的积产,这些年下来,长孙晟夫妇手中积产颇丰。
除了祖宅中有一进自己的专属宅院外,在长安和洛阳分别都有别庄、以及无数田产商铺,长孙晟不在了,将军府的荣耀也会跟着逝去,府中财产却还在,只要府中子孙不过份败家,哪怕这一代的子弟个个平庸,府中积产亦足够整府的人衣食无忧的过上两辈子。
长孙安业夫妇这些年来虽不掌家,却也知道自家家产颇丰,长孙安业自认自己是家中原配嫡子,父亲不在了,家里的一切都应该由自己继承。(嗯,这家伙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没本事继承父亲衣钵,光耀门楣,却理所当然的认为家里的财富都应该归他所用。)
只是他虽有这想法,岂奈手段不够,家中许多事他一人说了不算,只能另求外援,这才有了今日这一幕,随长孙安业一同来将军府的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