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素飞身掠至崖底,她方才情急之下驱动玄凰决内功心法,却不知为何,运转起来不如往日圆融自如,真气行于经脉竟有股晦涩之感。
此时她正焦灼不已,一颗心全扑在逐不归身上,并未注意到自己体内异变。眼见力有不继,连忙激发全身气血,强行催动功法往陡崖峭壁上攀去,一双rou手较之坚硬石壁始终太过脆弱,被那嶙峋石刺扎得十指淋漓血迹斑斑。
终于爬上这天心崖,来不及擦一擦额上冷汗,她便循着记忆往铁牢跑去,生怕去迟,青年已被抽筋剔骨投入巨鼎,那时她便也只有决然跳下去,是生是死,总要同他在一处的。
门口并未上锁——这时她也顾不上去深思这些细节,急急跑进去,一间一间地搜寻。
如此危急情境下,她竟然还移出一份注意力去想称呼的问题:连名带姓地叫,显得过于生硬,直呼他的名,却又感觉有些怪异。
忽然想起宫主曾在她面前说起过他,说起那魔教的年轻魔头,浪子剑不归鹤,魔教中人却叫他鹤七,七爷,只因他以鹤为号,又排行第七。
其余姓名,便如什么逐不归,贺沉之类,都是他行走江湖,乔装打扮,临时所取的假名。想到此处,她好似福至心灵,一声“七哥”脱口而出。
此情此境,因了这一个称呼,她恍然间感到与他的距离更近了些,心头一时甜蜜忧愁,五味俱全。
“七哥!”她就这样唤着他,一间间地找过去,只觉心中一片安定沉稳,再无可惧之事。
忽然听见有个低低的声音叫道:“妹子,我在这里。”
苏晚素一转身,便看见身后昏暗房间里正坐着个玄衣青年,长发散乱垂地,眸子隐在发间,看不分明。但她已从这声音里确定了他的身份。
“七哥!”她狂奔过去似一只飞燕般扑到他怀里,收拢双臂,抱紧那魂牵梦萦的身躯。一缕芳心焚乱如尘,飘飘摇摇,终于安稳落了地。
狭窄天地里,两人相依偎合,好似一对缠绵鸳侣。苏晚素喜极而泣,热泪沾shi衣襟。哽咽不成字句,在他耳边碎碎念叨着:“七哥,你还好么?她们有没有折磨你呀?可曾有伤着哪里?”
逐不归一语不发,将她拉离怀中,眸光幽深平静,打量着眼前的人。只见她鬓shi发乱,形容狼狈。双颊如雪冰凉,却又似沾染了胭脂血色,羞艳不可方物。双眸莹然,粉泪如珠,挂于睫上,更是清美绝lun,惹人怜爱。
他垂下眼眸,淡声问道:“好妹子,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来到这栖凤山上,悬凰宫中?”
苏晚素怔然道:“你不是被我被我刺伤后,擒来此处的么?”她以为青年还在生气,气她那天趁机暗算刺伤了他,累他身中剧毒,她自己心中也是愧疚心痛,连忙软语道歉。
可是逐不归不让她说,自顾自讲了下去:“你道我打不过你么?只是使个计混进来罢了。若不是为了火灵芝和雪心莲,我来这儿干什么?”
她听着听着,茫然无从,一颗心渐渐沉入地底。
啊,是了,她恍恍惚惚想着,以悬凰宫在江湖中的名气之盛,谁没觊觎过自家宝贝?尤其是那太极池上,Yin阳泉边,寒热交互,灵气四溢,天长日久生出的两样灵物,谁见了不眼红?
那寒泉边生着一株通体赤红的灵芝,而温泉边却长了一朵碗口大的雪白莲花。真是奇哉怪也,这传闻中的天材地宝,火灵芝和天心莲,一性热,一味寒,竟都是生在了与己身属性相反的泉水旁侧,且互相挨得极近。
可是他们两个却挨不到一块儿了。心口像是裂开了一个洞,往外淌着血,她双眼涩然,没有哭,只是轻轻朝他喊:“七哥,我好疼。”
小时候练剑被划伤了手,她从没喊过疼,双手被石壁磨得鲜血淋漓,她没有叫疼。发病时全身痛痒难耐,几乎要逼得人割下rou来,她也咬着牙不作声,这时却对着青年喊:“我好疼啊。”
逐不归伸出一只手掌,覆在她半张脸上。掌下皮肤触感细腻温软,沾着层薄薄汗水,又有些shi滑。他手掌上移,遮住她那双清亮亮的眸子。
那样一双漂亮的眼睛,若是被仇恨,痛苦和愤怒的毒火搅碎清光,该是多么的遗憾。
他这样想着,俯身压上少女温热娇软的身躯。
转瞬之间,天昏地暗,风云变色,乾坤倒转。
苏晚素愣愣的,也不反抗,却在心里问:“七哥,你干什么压着我?”忽然感觉对方那双冰凉冷硬的手伸了过来,一下子撕开了她的衣裳,又揉着她的腰,力道弄得她有些难受。
她轻轻喊疼,可是青年理也不理她,两只铁箍儿似的手禁锢着她腰身,又抬起她的双腿,往两边一分,那灼热坚硬好似火棍一样的物事就嵌进了她身体里,仿佛将她整个人劈作两半。
这痛楚像一道雷电当头打下,撞醒了她昏昏噩噩的意识。
她这时才惊哭痛叫起来,泪水像是冲破堤坝的洪水,漫过半张脸,侵入发丝,沾shi了半裸的身体。那火杵似的的东西捣得她下面又痛又胀。对方的手却钳住她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