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下,张丑人那座冷清的院门被人推开,一袭红衣之人缓缓步入,他走进院中,只见院内外一片漆黑,毫无人气。
红衣人美目四顾,忽然瞥到地上有一个灯笼,那灯笼扎得四不象,拿出去送人也没人肯要,可红衣公子却走上前把灯笼提了起来,他掂了掂手中灯笼,灯笼顿时亮起豆大的光,晕染了他白玉无暇的脸庞。
此时他眼中噙着朦朦胧胧的光,两颊泛起红霞,双眉微微蹙起,一幅饮了酒的模样。他盯着灯笼看了一会儿,带着些傻气的样子看着灯笼咕哝道:“你是跑哪去了,我好心好意给你带了酒请你喝,你却没影了。”
他毫无形象地打了个酒嗝,甩手把灯笼扔向屋顶,脚下轻点又飞上屋顶,慢悠悠地坐到灯笼一旁。
四不像的烂灯笼透出微暗的光晕,他仰着头时不时灌几口酒,饮完一阵酒,约莫是嫌光饮酒无趣得紧,便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向酒坛口,在他的法力运转之下,坛身一阵阵颤动,他手掐法诀,坛中酒水哗地一声蹦出坛口,接着,那酒水打着旋涡地在他眼前化为一面幻镜。
幻镜只是一个小法术,名为观术,引天地时光之力而为已用,修习之人命术有违天理,想通过此术窥视修士自是行不通,但看凡人却是一个便利手段。
红衣人侧躺在屋顶的瓦片上,一边饮着酒,一边通过此术观摩这一日张丑人的种种行事,但他越看越是兴趣缺缺,手指轻敲着屋瓦想消除法术,可光饮酒又无其他消遣,他便耐着性子继续看,他看着张丑人跟吕媛在庙会上闲逛,看着两人买下祈天灯,看着两人找地方放灯,他摇摇头,感叹自己真真是过于无聊,于是正当准备饮酒时,他却突然看到了一幕。
张丑人放完灯仰头追寻着天上的灯笼,瞧那样子,像是在寻觅他刚刚所放的灯笼。微漾的酒水镜面上映着张丑人专注又明亮的眼神,眼底像是落满了星尘,有一丝神往,有一抹眷恋。
眷恋?
张丑人放祈天灯是许了什么愿,是什么物,还是什么人,让他眷恋。
红衣人饮酒的动作瞬间停住,忍不住眯起眼。
红衣人放下酒坛,继续看下去。
看着张丑人与吕媛分开,张丑人买灯笼,张丑人好心借钱,最后……到了ji船。
红衣人突兀地轻笑一声,挥袖打散了观术,无法力支撑的酒水,瞬间洒向四周,一股浓郁酒香弥漫开来。
观术虽能观到凡人之举,但,毕竟是追溯时光,观术的时光流速并不能与同时空同步,所以,在红衣人看张丑人迈进ji船的时候,实际上,张丑人上ji船的时间已过去良久。
“好,不错。”红衣人勾唇带笑的模样愈发美艳,如要人命的食人花。
淡笑的尾音飘散于空中,而屋顶上的那位绝色红衣人却不见了踪影。
徒留,屋顶上一个四不像的灯笼燃着微弱的光辉,高空月明可照亮天地,却放了这一角给灯笼。
找到张丑人时,他被捆着丢在空荡荡的一间屋中。
桑大人没有当即现身,而是好整以暇的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他发现张丑人的情况变得微妙起来。
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还有苦苦挣扎以至身上的衣衫全被汗水打shi,痛苦又折磨人的叫喊到后来带着一点异样的轻哼。
桑大人明白了什么,开始打量起周遭。
ji院里有的物件,ji船上也并不会缺,而这间屋子,明显就是特地给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准备的。
桑大人目光流连过一个以供成人坐的木马,上面竖着一根巨物,还有各种折腾人的道具也逐一的挂在墙壁上,铁链、贞Cao带、皮鞭、绳子,桌上放着一盘由细到粗的yIn具,最细也是成年男人正常的大小,而最粗则与某种物种一般大小,这要是用到人身上,即使运气好也要去半条命。
桑大人不由的好奇起来,张丑人进ji船后发生了什么,是惹到什么人了要被带到这里来受这等罪。
不等桑大人想明白,屋外传出一阵脚步声,在由远及近。
床上张丑人的反应明显是受到春药影响,他在一边压抑药力的同时明显也听到脚步声,他开始表现出害怕、恐慌,苦苦挣扎着想从床上下来,但捆在他身上的绳子束缚住他的行动,又绑得极为讲究的将他手与脚捆成一团,绕过他胸前的绳子刻意避开胸肌,留出他两团饱满的肌rou,也不知他被关了多长时间,身上的汗水早已打shi他的衣襟,领口灰褐色的衣衫紧紧贴在他胸前,更彰显得阳刚勾人,想人忍不住想掐住那两团。
桑大人目光落在张丑人身上,这一幕,自然令他回想起从凤凰山归来时,他扮作张丑人的娘子,依靠在张丑人身上,并在马车上曾经揉捏过的那两块胸肌。
桑大人呼吸一重,眼睛微微眯起,紧盯着张丑人。
张丑人本就慌张,突感头皮一阵发麻,而这时,屋外走近的人推开门跨了进来。
张丑人缓缓抬头,只见一袭淡紫锦衣的华服青年步入屋中,他浓眉杏眼,鼻挺唇薄,轮廓带着一丝凌厉的线条,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