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
因着那少年的问题,倒让他想了想所谓的未来的事情。
他也注意到那天,司徒衡南偷偷跑出了府,不知道去哪里了。
所以他晚上并没有睡得太好,浅睡一会儿便又醒了。
他一个人出了寝卧,望向了头顶的一片如水夜色。
忽然不远处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动静,他便提了盏油灯,慢慢走了过去。
不过,似乎是些虫子弄出的声音。
这阵窸窣过了,外墙边似乎有着什么动静,于是他提着灯,朝有声音的那处走去——
然后看到了翻过了墙的司徒衡南。
他便问他去了哪里。
不过一闻便知道司徒衡南出去喝酒了。
可是为什么会喝得这么多呢?
司徒衡南重重地倒了下来。
渗着浓重酒气的一个最初的吻,是那么猝不及防。
2 父亲的噩耗传来,打破了平静的日子。
那时他和司徒衡南正在下着棋。
司徒衡南连输了三局,抓抓脑袋说要换种下棋的规则。
他本来刚好答应了,司徒将军却出现在廊亭边,说:“子新,随我来。”
归乡奔丧,司徒衡南却说要随他一道去。
他其实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但是更不愿拒绝。
那少年年少,偷偷在吻,而他也不愿撞破什么,更愿沉醉在一个梦里。
后来北方的消息传来,他知道那少年的梦想便是让那方土地归顺中原。
他知道,那少年该回去,娶妻生子。 他知道那少年醉得厉害,说的话却又似真心。
可他始终不能让那少年太任性,让自己太任性。
于是就此匆匆别过。
在他而后的梦里,那少年始终明朗着笑容,说着“我心悦你”。
后来西南发生了一场□□。
□□的起因只是一场夷族男子同其他居民的争执,而后却上升为了两族的矛盾。
在争执尚未激化时,将军夫人来到了西南,令他有些诧异。
夫人寻到了他,依然是温和的笑容,但提及了司徒衡南的现状,面容便是深深的忧虑。
那少年跪在将军府的中院,对司徒将军说不愿娶沈小姐,此生只认定霍风一人。
夫人开导一番也收效甚微,最终便来西南寻到了他。
“衡儿是个重情之人,特别固执。我也怕他错判真心。”将军夫人略叹了叹,“从今往后,你......”
“我不会耽误公子的。”
他望着暴雨将至的黑压压的乌云天,如是承诺。
五年的时光恍若流水,道长则长,言短也短。
但是偶然间也觉得,仿佛之前在将军府的日子是上辈子的事情。
但他还是披星戴月,最后风尘仆仆地找到了那个人。
念及承诺,还是别扭了那么久。
回想起来,其实那么长的时间里,迟钝些的人是他才对。
不过现在一切都不晚。
从今往后,那个人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番外3 江南行
1 司徒衡南觉得,眼前如豆子一般上蹿下跳的侄子司徒沐阳也许是他的一场灾难。
一对龙凤侄子,司徒沐阳和司徒恬,沐阳好动,恬儿比较安静。
而这个小侄子是格外喜欢待在舅舅身边,索性就赖在了这里一月了。
半个时辰内司徒衡南至少能够听见十道叫喊。
“舅舅!舅舅!”小沐阳画了幅画,急忙拿给他看。
“嗯?”司徒衡南看到那张纸上的鬼画符,辨认了一下才看到好像是有三个人形,人形头顶的是白云,脚踩的是青草,手握的是风筝。
“这是舅舅,这是子新叔叔,这是我。”小沐阳一本正经地指着三个人形一一解释起来。
这遭过去,不一会儿就又听到小沐阳的叫喊:“舅舅!舅舅!舅舅舅舅舅舅!”
司徒衡南一下子觉得这几声舅舅有力无比,直戳到了太阳xue里去。他下意识地揉了揉头。
一两日也罢,但过了一月,司徒衡南睡觉时都能够幻听到无数声“舅舅”。
沐阳快三岁了,真是好动无比的年纪。整日里Jing力都很充沛,依照将军夫人的话来说,活像同样年纪里更胜一等的司徒衡南。
“沐阳有些吵。”司徒衡南靠近霍风,拂起他的一缕长发,“幸好只是这段时间,要是一直带着,怕是要折腾不少。”
“的确格外黏你。”霍风浅扬了嘴角。
说来,沐阳午睡时总是喜欢靠着霍风睡,而且只要在霍风身边,沐阳才会老实巴交地安安静静一会儿。
思及此司徒衡南倒自己笑了笑,于是朝霍风探过去一个吻,顺手熄了旁边的灯。
不想此时又有幽幽的一声:“舅舅……”
司徒衡南吓了